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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漆黑的午夜 [打印本页]
作者: 水逸 时间: 2012-7-27 01:50
标题: 漆黑的午夜
本帖最後由 Delilah 於 2013-2-9 11:14 編輯
总之突然来了想法,所以在另一个小说的难产期间,另外写一个西方某世纪的故事小说,内容如同题名,背景亦借用某个时代的背景,就这样,开始写了。
第一卷 梦到龙的幼犬
<一>
新月的午夜,破碎而寒冽的冻气,野狗的腐臭,没有名字的人与罪恶在鬼节的骷髅笑脸中徘徊,在那66级楼梯上,在那666块砖瓦之上,破碎的东西如同垃圾一般清扫出去。
“把这个孩子打扫干净,别留下污垢和气味”
看不清的影子,刷子与水渍,将年少的孩子漂洗干净,直到皮肤发红,直到留下破损血液的痕迹,空洞的月亮之井,在午夜中格外的美丽,微微露出下眼白的眼睛,不存在任何感情,长久的混乱,让那里的生活不再是一场游戏,那里活人可以呼出微薄的雾气,死者则将它们吸入肺叶里面。
“用那种瑞典商队带来的动物脂香料涂抹他。大尉阁下喜欢这个味道。”
“这个孩子是从哪里带来的,检查清楚吗?”
“是从斯塔里察找到的,上周有一伙土匪洗劫了那个地方,卫队到的时候找到的,大概是为了讨大尉阁下的好送来的”
“是伊万诺夫那个拍马的家伙吧,哼”
“当然,不过这和我们没关系,擦好了没有,好了就送去大尉阁下的房间”
冰冷的地面散发出洌冻的味道,赤红的双脚不断的在上面发出脚底与地面的粘结声,在这样的午夜显得生冷和陌生,这是勒热夫要塞的午夜,无情而生硬,宛如扼住喉咙的天空,少年披着单薄的毯子,走进了木制的大门,他的眼神未曾改变,或许已经不需要改变了,如果说感情这样只是为了讨得自己欢心的东西,就算没有了,也没人会为之留下眼泪,眼泪是留给灵魂的,只有那种时候,自己才能看到那精神的安宁,唯独那样才会发现自己的肉体如此无用,然而这样的肉体才会拥有永生的资格,只有行尸走肉才能永生,那是因为活着的东西总会枯萎的。
“质量不错啊,我的侦查队长很负责,哈哈哈,给我滚过来,哦,虽然皮肤有些粗糙,营养也不怎么样,不过资本不错,如果调理一段时间,会很符合我意的,你说呢,嗯,就叫你莫洛斯好了,这样的冷天让我只能想到这样的名字,本来应该叫你格良兹努哈的,你个肮脏的杂种,现在给我跪下。”
大尉用那宽大的手掌揪起莫洛斯的头发,观察这那张似乎很满意的脸。
“确实不错,只是……”一道巴掌毫不留情的打在了莫洛斯的脸上“我讨厌你那双眼睛,就像一匹恶心的野狗一样,简直让我作呕,难道你这个杂种连话都不会说吗?没关系,你不会相信的,我也不会相信的,今晚你会出声的。”
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不断的从房中传出,护卫们相信大人今晚也会得到满足,月亮相信明早太阳还是会拥有自己的领域,然而狗杂种能相信什么呢,在这假乱的午夜里,狂欢之后扔进地牢之后,能相信是什么呢?是对着灵魂不断的诉说自己的痛苦还是无助,是对着天神祈祷和责骂恶人的罪行,还是放弃讨好这种愚蠢的自我,唯独等待自然的机会,狗杂种并不关心这一切,对于他来说,今晚的经历比起还在村落的时候好受多了,虽然这样貌似还是在聊以自慰,当自己以前除了给只会赌博的叔叔打工以外,就是被那个秃头男人做今天晚上同样的事情,不过似乎更加充满罪恶罢了,自己曾经因为随着商队行走,见过很多各种各样的人,可是有一点自己很确信,他们都还活着,或多或少因为活着抱怨或者喜悦,但是那种讨好自我或者讨好别人能有什么作用呢,就像一夜夜的欢愉,有的时候狗杂种会在自己醒来的时候摸一摸自己的脸,才发现原来做梦都会来讨好自己的感情,这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虽然没怎么读过书,不过他知道,如果没办法的事情不解决,它只会变成更多没办法事情的导火索,于是他把经过教堂看到壁画上的天使假装成内心的苦楚和悲痛,那是一切死亡与悲痛火焰所焚炽的天使,不断的翻滚而痛苦,而自己的目的则是为了帮助她驱除痛苦,这样的话,天使大人都在自己的灵魂中受苦,那祈祷还有什么用呢,难道挤奶还要因为晴天或者雨天而改变吗?狗杂种明白了这样的道理,渐渐的他发现天使躲起来了,不是因为自己太强大保护了她,而是确实她躲起来了,所以迷茫的自己只好努力去感知那个家伙的存在,于是久远了,自己反倒成了行尸走肉,不过也没关系了,到时候等那家伙来就好了。
如果说有人为了活着的欲望而不停的挣扎的话,对于莫罗斯是可笑的,行尸走肉哪有什么死不死的,早就死了啊,那还有什么挣扎的,总之自己是为了寻找灵魂眼泪下的那个天使,管他是地狱的火焰灼烧还是什么,活着人永远不能永松,那么自己如何去找那个天使呢,不知道,不如先按照天使的本意走吧,记得那些教义上所谓的天堂,不管是怎么样的,变成那样的地方说不定会有天使,就这样吧。
这样的日夜持续了很多天,连莫洛斯自己也忘了,行尸走肉并不担心肉体的苦痛,这不碍事,或许杀了别人能得到两倍的寿命也说不好,这让莫洛斯有些兴奋,继而发现原来自己是喜欢讨好自己的,这不好,容易出意外,那么就驱除天使的苦痛吧,在现实当中,那样的话,天使大人就会出现的,不过自己似乎有了更好的办法,至少不用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伟大的主人,我能要一杯牛奶喝吗?”
“狗杂种还想喝牛奶?哈!不错,狗是可以喝的,给我拿些奶过来”
“好的,大尉阁下”
“狗应该怎么吃东西呢?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哈哈哈”
确实是个狗杂种,莫洛斯跪在地上不断的舔舐大尉用手泼在地上的奶,扮出一脸愉悦的表情,简直像个年老的腊肠犬穿着小丑的装扮一样。
或许人们很少知道这个世界上人体存在着一种过分感受增高的毛病,叫做过敏,然而在莫洛斯很小的时候他发现他对牛奶完全没有抗拒力的会变得浑身都是小疙瘩,这种毛病,让他觉得是个机会。
“大尉阁下,那个孩子似乎得了病,浑身都是红色的小疙瘩,嗯,我觉得是疥疮。”
“只是匹野狗得了和自己相符的病罢了,扔出去,不,扔出去后直接宰了”
“如您所愿,大尉阁下”
“小子,出来,你运气不错,大尉决定要释放你,跟我来”
冷风仍旧,莫洛斯裹着单薄的衣服行走在偏离的小道上,闻着自己的命运,继而微笑的露出自己的犬牙。
“先生,您知道吗?看在老天的份上,伪善是毫无必要的,做你想做的事情,尽管全力以赴,赶紧收起你的笑脸吧,这让我觉得一切都糟糕透了,这让天使大人的苦痛又增加了不少,如果连她的笑容都没了,那将是多么愚蠢的事情啊,这个世界是很矛盾的,杀人的话,天使大人很不高兴,不杀人的话,天使大人就不会出现了,不过如果非要这样的话,这种腐败的感觉,也没什么存在的必要,所以不存在这样的地方,才会是天国,我只是在努力的寻找夹缝,或许应该是,毫无原则?想您这样靠着大肚子坐稳椅子的兵士,恐怕应该获得了不少我们这种人的油脂吧,哦,我的鼻子都能闻到你屁股上油膏的味道,你这腐臭的烂肉。”
“你在鬼扯些什么,好了,闭上你的狗嘴,赶紧向天神祈祷吧,祈祷你这种狗崽子能升到天堂”说着,大肚子兵士就开始掏出窝在衣内的匕首。
“天堂就在这,nowherer就是now here,而剩下的那个r就是我想送给先生您的礼物,要知道这种形状的石头很少见的,跟随我的视线,给我跪下吧!”在莫洛斯路上窝藏的石头的攻击下,兵士的左髌骨被完整的敲碎了,顿时,这个油脂的聚合体,瘫倒在地上杀猪般的从胸腔中挤出气体。
“先生,别叫了,你的生命将会和我融合,这是腐败的悲哀,是主观希望的错误,痛苦遍地都是,我只是将它们捡起送予你作为礼物,对了,狗崽子这样的称呼我并不在意,但是你要知道,狗崽子只会喝母狗的奶,而至于长大了狗是该自己去找腐肉了,所以什么东西都给我尽情的燃烧吧!燃烧吧!阿门!现在我就把r送给你那该去的罪恶的天堂作为给伪善的彼得的贿赂吧,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叫,只要你们有着生的欲望,你们就不会尽力而为,只要这样,你们就会被讨好自己的东西麻醉,就是因为你们这些围观的鼠辈,让天使无法现身,让罪的影子遍地都是,我知道,我知道,这么定义善恶似乎完全……毫无原则,所以我不在乎那种东西,我是一个行尸走肉,所以我能到达你到不了的地方,但是即便如此,我仍旧希望看到其他孩子的幸福,那天晚上,除了已经死了的我,那些活着的人都被收割了,死人的义务不是单单为了捧着鲜花一了百了,像我这种半死不活的,应当把施舍与鲜花钉在我的犬牙上,给予生者施舍,给予死者鲜花,狗也好,死人也好,时间差不多了,听见了吗?那是天堂的钟声!嗯……最后我的好先生,告诉你一个道理,世界上没有公理,没有法理,没有天理,我来到这个世界,这个午夜的世界,看着不是游戏的生存,看着没有名字的人们,看着这些努力拼凑自己内心的人类,将我自己灵魂的眼泪孤独的留着,因为没有一个灵魂是完整的,没有一个生命是相互认知和共鸣的,任何意志都自由的,在一个条件下无限的,唯独你们在限制这样的东西,唯独你们,亵渎了应当被善意感化的灵魂,所以,先给我变成碎肉好吗?”
鲜血侵湿了莫洛斯的鞋子,鲜血溅湿了莫洛斯的衣服,鲜血让莫洛斯的眼睛也看不清了,不过还好可以穿兵士先生的衣服,莫洛斯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只是觉得如果这样的时代继续下去,不过是一场闹剧,一场对灵魂的亵渎,可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驱除天使的苦痛,在八岁之前自己是严格的信徒,可是至始至终自己的祈祷和眼泪也没有换来任何幸福出现,那些被祈福的人都死了,那些被诅咒的人都还活着,而自己则因为洗涤,变成了不敢讨好自己的行尸走肉,只是为了寻找什么,只是为了实现什么,有的时候遵守人类的原则,有的时候又变的如同一条疯狗一样,对了,是疯狗,可是能怎么办呢,觅食吧,疯狗怎么可能有饲主呢。
是的,疯狗可没有饲主,总体来说,疯狗咬死了自己的某个饲主,在一个雷雨夜,自己用斧头切碎了自己的叔叔,不过这都是无所谓的事情,没有公义和一种想要的感觉,那种讨好自己的伪亲情能有什么用处呢,只是为了认同自己心中的灵魂,天使,公义,这个世界都是遍地自由的意志,虽然不能干涉自由的意志,但是贪得无厌和愚蠢的意志只会让人们走向灭亡,只要是人一定会居住在一起,那么他们的意志一定会相互交融,直到达成一个公约,如果其中的一个人能够足够“正确”足够“强大”那么,这些人的幸福就会按这种意志发展,毕竟这里不是人人为神的世界啊,莫洛斯这样深深感叹着,在冰冷的漆黑中,留下又一道冷冽的印记,窜出一颗渺小的幼苗,就这样在风雪中的背影后摇摆,不定。
Picking up my bones
And bury themunder the cold marble stones
作者: 水逸 时间: 2012-7-28 01:22
本帖最後由 水逸 於 2012-7-28 01:24 編輯
<二>
冬天这样的时节,有一种动物,也只有这种动物会在这个时节四处游荡,不是为了觅食,但是奇妙的是,如果他们认为这是觅食的话,那么,这就是了。
莫洛斯在杀人逃逸后裹着完全大了自己好几码的衣服一直顺着雪夜后的太阳升起的方向前进,至于去哪,其实他自己并没有想过,太阳的意义只是在于似乎有了一个可以参照的坐标,莫洛斯并不是一个非常具备谋划性的人,相反的,他认为这个世界是充满Maktub的,这个词是他在老家村子还没有被洗劫之前从一个路过的商队中听到的,这让他很新鲜,世界上似乎总存在这样的人,明明已经不信仰任何宗教了,却有着能够担当自己生命哲学的东西,虽然莫洛斯不明白这个叫做哲学的东西,不过他是很享受,越是阻止的东西,一定是为了隐藏羽翼后的宝藏而试图躲藏,这便是自己要去觅食的东西,隐约之中他记得那个方向似乎有个大城市,记得村中的佃农们有时候会去那个地方,不知道是谁说的“想要寻找机会,一定要去大城市”,想一下,确实寻找天使的确也算一个机遇性的问题,所以也需要去大城市一趟就是了,只是人的运气总是个未知数,只是到底是算作好运气还是坏的,莫洛斯自己也搞不明白。
“站着那小鬼,这么冷的天套着猪一样的外套难道你想去学那些在雪地上猎兔子的贵族们吗?嘿嘿,碰到我们你运气不错,啧啧,要是把你卖个拉蒙的话至少够我们喝好几天了”
眼前的这些人穿着毡靴皮袍帽,有的拿着棒子,有的拿着生锈的铁剑,不过简直就像东凑西凑出来的,说句不好听的应该是东抢西抢来的,如果没搞错,应该就是土匪了,在这样到处领主打领主,酋长打将军的年代,土匪和乱军应该算是最常见的物种了,莫洛斯虽然是第一次见到,不过也不值得很惊奇。
“各位土匪老爷,我只是个穷到被人施舍一件猪袍子的流浪汉,何必为难我呢”说罢莫洛斯拉开自己的衣服。
“你们瞧,我瘦的简直剩下了骨头,而且我还得了疥疮,就算卖给奴隶贩子,恐怕也不会有个好价钱吧”
“哼哼,我们也没说你这种小鬼能值几个钱,城里的有钱主癖好多的很,你这幅摸样……这些事情我们不用管,就算是一个金币,我们也干,因为什么来着,因为是钱我们就赚,哈哈哈,洛夫斯基把他绑到绳子上,我们给他来个遛马洗澡。还好今年的雪只有这么稀薄,不然我们可就要吃干饭了。”
就这样,不幸的莫洛斯被拴在绳子上一路被友好的四蹄动物带着冲了个雪浴,衣服早就湿透了,冰冷的感觉不断的在身体上游走,如果不稍微注意一下的话,似乎皮肤会连着骨头一起散落一地,从表皮开始一层一层的揭开下去,血液都会被冻结起来,确实在被绑住的一瞬间,莫洛斯不情愿的想要反抗,但是转而想之,只要不死,那么机遇便更多了,如果是反抗无非是头上挨上一棒子,自己走也不如马跑得快,虽然这样的方式有些愚蠢,不过不死就行了,野狗走在大街上总会被看不惯的人扔上石头或者木棍,这个不例外的。
只是,再怎么变异的精神所寄居的还是一个年仅12岁孩子的身体,所以还是不争气的晕了过去。
“行了,驮到马上吧,如果搞死了,一个金币可都没有了,啧啧,想想尤利娅的大屁股,走吧,今晚赶到,兄弟们去爽一把。”
迷糊的莫洛斯就这样被掳走了,不过因为是这样的破天气,土匪们很少能够遇到巡查队,所以也就很顺利的提前到达了图拉,这个东边的大城市,灰色的高大厚实的城墙伴随着红色砖的高高要塞塔,让莫洛斯尤为震撼了一下,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大城市的意义,至少绝对不会被土匪洗劫的地方,城内更是不同,四处都是双层的木屋,堡垒上围到处都是巡逻的兵士,在正中的地方有一座高大四层的土木混合建筑,莫洛斯猜想这里应该是大城市村长居住的地方,不论是窑子还是酒馆,甚至是市场都让莫洛斯大开眼界,不过归根究底,他不是为了开眼界而来的,最终他被土匪们以对待亲生儿子的眼神带到了酒馆里面。
莫洛斯环视了一下酒馆的内部,大概二楼是用来住宿的,一楼则是不少木制的椅子和酒保的柜台,伏特加,面包,红菜汤,桌上大概就是这样的东西了,今天的人似乎不多,除了一些平常的酒客以为,在酒馆西边的桌子还做了七八个背着火枪的家伙,货真价实的火枪,这群人基本穿着长筒靴,长袖衣和皮手套,其中有个家伙还带着一顶宽边帽子,别着一把比这些土匪不知道有多好的剑。
“嘿,伙计们,收敛点,那边几个似乎是等雇主的火枪手,瞧瞧那簧轮墙,要是能给我一把,我也敢去和小商队干一票”
“得了吧,哪个商队不带几把卡宾的,说不定商队头子会用他的火器给你多开个屁眼,哈哈哈”
莫洛斯知道哪些家伙就是佣兵,拿人钱财帮人办事的家伙们,以前村子里也有年轻的小伙子出门去做佣兵,好的已经能在城里有点名声了,而不怎么样的已经烂在土里了,这就是把脑袋别在腰带上的工作。
“嘿,拉蒙,生意怎么样?”
“不怎么样,冬天一到,鱼就很难扑了,我不像那些在哥萨克的渔夫,水混的时候能捞一大把。”
“哈哈, 别急,今天我们给你带了个小咸鱼,虽然不怎么能饱,不过很有较劲。”
这个穿着简易长装的胡子男人看了一眼被土匪包着的莫洛斯,皱了下眉头。
“这个玩笑可不好,伊万,你要知道这种小鬼更本不值钱,既不能做劳力又不如女人实际。”
“不不不,拉蒙你要好好看看,这小子绝对值得,我相信那些有钱的老屁眼会很喜欢的。”
说着伊万伸手扯下了莫洛斯的裹头,自然而然,暴露除了莫洛斯一头的灰发,有些发黑的眼睛倒是蛮配这样的发色的,不算尖的尖圆脸在这个人种里不是多见,倒是具备不少亚西亚人种的特色。
“哦?这样看倒是不错,鼻子够挺,耐看的很,如果是个女人我保准卖个好价格,只是…那个眼神我不喜欢,我拉蒙走南闯北见过的货色多了去了,这样的眼神倒也不是没见过,只是这个有点太突出了,你知道吗?上一次我见到的家伙是个叫做巴拉莱卡的女人,那眼神看的我发毛,就像,就像饿了一个月的野狼。”
“得了吧,饿了一个月的母狼还不能满足你吗?哈哈哈,别给我玩讲价钱的小游戏,你自己出吧,这小子能值几个钱,兄弟几个都等着完全去爽一把呢。”
“嗯……8个金币,不能再多了,多了我就不要了”
“啊?8个?这也太…咳,算了,就这价格吧,就当我们吃点亏怎么样,算送你个生意”
“就这样定了。”
于是土匪们憋着一肚子的开怀大笑离开了酒馆,去找大屁股尤利娅去了,而莫洛斯则扇了自己一巴掌,原来自己能值六七条熏鱼的价格,这倒是一笔不错的买卖,要知道8个金币可是村子一家一个月的收入,瞬间这让莫洛斯觉得自己也不是个便宜个狗杂种。
“小鬼跟我来,你现在就睡在这个草铺这。”
在木屋的小房间里,有一扇不大不小的窗户,这让莫洛斯可以看看天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漫天的星星镶嵌在蓝色的桌布上,感觉还不错,只是在莫洛斯眼里,这也还是太漆黑了,以前听人说过,漫天的星星都是灵魂的影子,在那个家伙形容这种美的时候,莫洛斯想‘既然那是灵魂的影子,那么在如此漆黑的幕布上,又能干净多少呢,简直就是一团糟的马粪。’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无所事事的睡眠了,这种安静的环境让莫洛斯无法入眠,之前如果不是给那个赌鬼鞭打,或者给人做工,要不就是警惕的睡在野外,再不然就是和某些爱好屁眼的混蛋睡在一起,不经意间自己就回忆了起来,他知道,灵魂是会掉泪的,所以才要小心翼翼的把他包裹好,曾几何自己也听过别人讲的故事,全部都是讲述美好世界的故事,这让莫洛斯有些发笑,不论故事的好坏,更本就是依照对比而成的,主人公就像一个十足的傻子,被命运的糖果和棒子逗的团团转,所以干嘛讨好自己的感情,只要你喜欢这样做,命运是绝对会发笑的,到底是怎么样?都是没必要,杀了别人,别人杀自己,行尸走肉就一个目的,找到那个天使,任何构想都在一个环境上被写了出来,至少莫洛斯这样觉得,可是如果自己没有环境,还能有什么构想,只有那些贵族小姐喜欢幻想美好世界,只有那些穷人幻想有钱的日子,这都是环境的构想,如果自己什么构想都没有,只是顺着事情解决问题或者干脆就是为了见到天使,那就不存在自己的问题了,说到底什么善恶都太狭隘了,还不是自私的产物,想到这里,莫洛斯突然发现自己的哲学心又觉醒了,似乎这样扑通扑通的搅拌感就是人们的哲学,那么就睡觉吧。
“拉蒙,我想买那个小鬼。给个价吧”
“哦哦,弗拉基米尔先生,不知道画家先生买这么一个小鬼能做什么,说实话他确实卖不了什么劳力,不过……呵呵”
“没你想的那么糟糕,你个愚蠢的奴隶贩子,我喜欢这个孩子的眼神,我想用他来完成我很长时间构思的一幅画作。”
“当然,当然,在艺术面前我是如此的愚蠢,以至于我忘记告知您,这个孩子需要15个金币。”
“你在打劫我吗,我的佣人一个月不过6个金币的薪金”
“不不,先生,说实话,如果我愿意留着他卖给某些特殊爱好的金主们,我想20个金币也是行得通的。”
“切…肮脏的家伙,14个金币我立马就付钱。”
“好的,我相信你绝对物有所值,就算是当做礼物送人都会不错,哈哈哈”
灰蒙蒙的天空见不到半点阳光,唯有一点点的光晕就像一个死耗子的眼睛一样,压制在人们的头顶之上,滴落腐朽糜烂的气味,咬断的喉咙,发出嘶嘶的声音,让人不悦。
“孩子,换上这件麻布衫,站在那匹马边上,擦拭他的鬃毛。”
刚刚把莫洛斯从拉蒙那里买来,弗拉基米尔就开始筹划他的画作《拭马学徒》,为了这幅画他找了不少穷人家的孩子,可是没有一个能够让他满意的,至于为什么买了莫洛斯,这只是他的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这个孩子不一样,可是到底哪里不一样,长的很漂亮?不,那种世俗的眼光是艺术家很不屑的,所以因为这种奇怪的感觉迫使他想要买莫洛斯,或许这就是艺术家的灵光罢了。
“不不不!你完全不能做出那个人物的感觉,这样的视觉太突兀了,不,但是我不想换掉你,干脆先放下这幅画,我可以尝试另一幅话,这是唯一一次,一个人物被放入我构想的环境当中,你实在太幸运了。”
“这是我的荣幸,弗拉基米尔叔叔,请让我为您去倒茶。”
看着懂事可爱的小莫洛斯,弗拉基米尔一瞬间诞生了似乎可以把他也作为佣人的想法。
“莫洛斯,我想到了一个好点子,名字叫做《午夜颂歌》,是一个在平安夜的小孩子,为了祈祷自己的母亲早日康复,而去家家户户唱颂歌相互祝愿的故事,大概就是在一条小道上,你朝着一座木屋唱歌的样子,背景我已经踩好了,只要把你加进去就好了,来换上那个带有哥特色彩的男孩上装和短裤,对了那双皮鞋可是我找了半天才找到的,穿上试试,哦,这种圣安的感觉,一定会出彩,现在别动,摆出双手向前赞颂的样子。”
——我的母亲早就死了,烂在了田间
——被我赞颂的人死了,碎在了土匪的刀剑下
——之前衣服的主人也死了,死在我的石块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可是弗拉基米尔的眉头却皱的越来越紧,这个人物他塑造不出来,不是无法绘画,而是应该是光明阳光的表情他无法绘画,每当脑海构思的光明之子的脸孔出现,抬头看到莫洛斯,那个脸孔便不复存在,一遍一遍都不行,直到莫洛斯察觉到了什么,转换了一下面容表情,弗拉基米尔才画完了这幅画。
“哦,你要知道,莫洛斯,这实在是太不容易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感觉非常的差,不过效果还不错是吧,这上边孩子的表情如此的温柔和煦,实在是太完…美,不不…怎么会太完美了,这是不应该存在的啊……即便是达芬奇的蒙娜丽莎微笑的也是匪夷所测的……为什么你的面容会让我画的完美呢,这不可能,别动,用你应该的微笑表情,我在这幅白布上再塑造一个。”
“对对,就是这个表情,刚才我一看到这个表情就没法画画了,这次我专门来塑造你的这个表情,等等……这里添加一些。好了,只剩下眼睛了,完成……了”
白色的画布上,穿着哥特服装的少年,淡淡的微笑着,犹如行尸走肉,犹如一匹疯狗,总之那一定不是一个人类。那杂种般的眼睛正好对着唱着颂歌的天使般的男孩,在这夹杂糖果与烂肉的气息当中,制造了一种难以言表的讽刺。
“……就是这样,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当初想要买你了,因为你的眼睛,你眼睛里面的东西,那种东西会迷惑人,会隐藏死亡,当我认真灌输你的眼睛到这张画布的上面,我看到了一个活死人,那眼睛里面毫无公理,毫无道德,毫无善恶,那不是骄傲,而是冷漠,冷的就像一把带冰的刀子,完全贯彻你自己的思想和理念,这是魔鬼的眼睛……但有不同,神秘却让我恐惧,恐惧却让我陶醉,就是这个感觉。”
“您太赞美我了,要知道,我并不是个非常能够懂得艺术的人,而魔鬼则是太过定义的东西了,不过遇到的很多人,喜欢把我的眼神叫做野狗或者疯狗,我觉得这是无所谓的,因为我,就是你们定义出来的幻想,而我则是真实的自我,你们用幻想给我包裹一层一层伪装,让我变得无法寻求天使的存在,不过最终,你们所见到的我,永远都是你们的幻想物,迫使你陶醉的幻想,真是十足的罪恶,尤其是针对我的,我并不喜欢你给我定义”
“可你就是那样的东西!你懂吗!你是个十足的……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哦,圣母玛利亚,请宽恕我的罪行吧,我颠倒了美与丑,善与恶,在罪恶的殿堂唱起了圣歌,请宽恕我。”
“圣母……听不到你的声音,如果她能听到,很多人就会避免死亡,你并没有罪,但是天使并不喜欢你这样随意定义的家伙,用一副画记录一个瞬间,试图表现一个无穷的全部,施加自己的情感,讨好自己的意图,让他人为你的自私灌注无限的赞美,多么愚蠢的想法,你真的以为你在创造美和艺术吗?你不过是个为了获得赞美的画手,犹如一个等待老妓女来套上的袜子,你根本不在乎美,你只在乎自己编织的故事是不是符合自己讨好自己的感情,能不能让别人也因为你的画来讨好你的感情,真是愚蠢的恶徒,连我都想为你的意图祈求宽恕。”
“什么…你,不是这样的,你个该死的恶魔,12岁的孩子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那是怎么样?那该怎么说?”
“人们会因为看到我的画作而幸福所以才赞美”
“多么可怕的臆断,如果那样的话,看过你画的贵人们应该少收税额,少让几个孩子被马车轧死,可是这些东西都在变本加厉的发生,而你看不到,你当初买我,不过是想为了完成一幅讨好自己的画,然后将我扔掉罢了,太愚蠢了,我们村的老瞎子都比你画的好,他只会画小麦,但是我能从他的画布上闻到麦香和太阳的味道,因为那是他的回忆和幸福,那是真正分享给我们的东西,”
“你敢把我和一个瞎子相比,我是被议员大人夸耀的画家!”
“骄傲,愚蠢,呆滞,用无知讨好自己,你的眼睛一点用处也没有,对了,还有你的生命,不如用来给我填充一下,即便你能活过几十年,不如我来替你活着好了,反正天使大人也不会喜欢你,嗯,就这样。这么好的画笔,浪费了。”
“什么?……啊!我的眼睛!啊!啊!”
此时弗拉基米尔就像一个滑稽的小丑一样,在那个秃顶的脑袋前面的两个洞中插着两把质量不错的画笔,以前用来给予画布环境的东西变成了不错的笔袋,蘸着红色的颜料,仍旧可以在地板上不断的画出抽象主义的美丽画卷。
“真是讨厌的叫声,你也是,那个老赌鬼也是,那个胖子也是,总是那么喜欢尖叫,总是那么喜欢恐惧和惊讶到不知所措,难道这样讨好自己,连痛苦也能欢愉吗?好了,闭嘴吧”
画家先生乖乖的闭嘴了,因为连同他的喉管也被当做了笔袋,就这样直到他变成了一个大笔袋,他才停止了扭动,这让莫洛斯废了不少的劲头,就这样,莫洛斯坐在了画家的椅子上,看着刚才自己完成的‘作品’,没有一丝表情,他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他只是觉得这个画家不是天使能够喜欢的家伙,那不如帮着讨好下他自己,让他死了也能变成艺术品,而不是自己这样的走肉疯狗。
“算了,死人怎么可能理解活人的心情,唯一值得我高兴的就是,很高兴,弗拉基米尔先生你能够把生命给我,算一算我杀了有三个人了,如果都能再活30年,我已经多了90年的寿命了,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总感觉是这样的,谢谢配合,晚安”
莫洛斯用烛台点燃了木屋的柴火堆,这真不容易,这样的冷天,潮湿的让木头变得不容易燃烧,不过总算着了。
“死者本来是要送上鲜花的,不过我已经给了你如同铁锤般的制裁了,所以送于你艺术般的笔袋装饰就可以了吧,圣安亡灵!被焚烬吧”
火光逐渐明亮了起来,照亮了整个屋子,火苗在莫洛斯的眼睛里不断的攒动摇曳,少年微微张嘴舔舐了一下左边的犬牙,转身开门离去,顺便还带走了能够找到的66个金币。
亮光温暖了整个空间,白布上的疯狗讽刺而嘲笑这对面黑夜当中对着温暖房屋歌颂的男孩,火光让他的表情变的无比柔和,仿佛唱出了世界最美的歌声,火势越来越大,燃烧着两幅画作,疯狗越加狰狞,男孩越加圣洁,默默中,似乎能从他们的表情中听到一曲颂歌,来自远方,如同星光洒满遍地。
Who caught his blood?
I, said the Paintbrush,
With my little dish,
I caught his blood.
作者: 水逸 时间: 2012-7-29 02:10
插曲
黑色的雷雨夜,红色的砖瓦墙,蓝色的长装套,白色的死人脸。
“少校阁下第一批的训练经过历时7年结束,我们衷心希望这批兵士能够为主义发展变成强有力的铁锤。”
“希望如此…希望”
“为何阁下是这样的语气,作为这个计划的发起人,似乎对这个计划的结果并不满意”
“不,没什么,只是多虑了,我想这应该不是我的消极主义色彩”
“如果说是控制力的话,我相信在铁链式的教育系中不会有脱离体制的东西出现。就算是实战和素质也请阁下放下,最后剩下的33人全部都是淘汰赛出来的精英”
“面临多方的施压,名为教育的试验也是十分辛苦的,我希望不久以后能够把这些孩…兵士投入到边境几个要塞的渗透工作当中去。”
“请务必放心。”
黑色的雨水打在制式军服上,从脸庞下滴落,这是一所没有名字的堡垒式建筑,在这里的地下,掩埋着无数腐烂和还在腐烂的躯壳,他们是退场的演员,在那场名为优胜劣汰的戏剧中已经走下平台的演员。
“7号…你在这里做什么,你不应该在这个地方,马上报告,兵士”
“我需要您的钥匙,长官”
“什……”
削尖的木椅腿将这位士官的喉咙开了一个排水管,任由那失去控制的液体四处喷涌,7号默默的捡起掉落的钥匙顺便摸出士官口袋的徽章,事先打开了营库,虽然火器在这里也是有的,但是新的一批火药在明天的下午才能运到,而现存的火药只有卫兵的身上才会有,捡起钥匙的7号并不打算藏起这具尸体,事实上也没有必要,因为以这里的巡逻强度,不一会肯定就会被发现。不过交替的这段时间已经够用了。
尽量消去自己身上的血液味道,7号回到了中心的控制营房,今天由他配合巡逻兵士巡查营房,整个过程应该是从编排伍长手中得到指令徽章后返回进行明日任务宣布和指派,由紫色为最高级别,并且带有长官刻印的章子信纸才行,只有优秀的兵士才能被委派申令官的角色,今天的申令官就是7号。
“7号同志,出示你的指令徽章”这两个兵士是巡查和守卫,准确来说这里的剩下33号人是以囚禁式的方式进行监视和管理的,虽然也拥有行使权,但是只有单项的强制委派性。而唯一的委派性就是徽章,这是7号谋划很久的事情了,唯独这一天是某位大人物来视察的时间,当大人物视察完毕后,由编排伍长和巡查长一起送离,之后在的一小段时间,编排伍长会去归档今天的记录,虽然归档的地方并不在原先去得到委派任务的地点,但是如果通过排水系统就能达到,在这之前这个漏洞是不可能出现的,但是7号有足够的耐心,他发现当这位大人物的耐心不足之后,这里的气氛更加混乱了,这就是机会。
“紫色徽章,特别任务,即刻执行”如同往常一样,7号回复给了守卫。
“交予任务信纸”
“没有,伍长没有给我”
“没有?我们需要确认,随我们一起前往伍长那里”
“他说不了话了,如果你的喉咙上面也有这么个洞你也说不了的”
“压制住他,7号已经失控”
“我很庆幸7年来你们对我的信任使得押送过程竟然被取消了,也感谢房间的木头椅子,他有四条腿,看来你们还有三选二的机会。”
这里的护卫和守卫并不弱,至少7号之前的两人在作为这里的守卫之前都是资深的卡尔梅克骑兵,虽然丢掉了马,不过并不影响两人的发挥,顺势便已经拔出了腰间的马刀围了过来。
作战的重点不在于理解敌人的战略而是理解敌人的战术。
这是7号曾经学到的,作为骑士的战术无非是冲锋,打乱和碾压,如果丢掉了马,那么也就只剩下包抄和压制了,这并不碍事,如果打架是种漫长的活动的话,杀人只是消遣的速度活儿,尤其是对于七号,在骑士的刀砍来的时候用木棍去接住是愚蠢的,于是他选择了牙齿,这只疯狗用他的牙咬住了骑士的马刀顺势将木棍插入他的心脏,当另一个骑士还没冲过来的时候又把马刀甩了出去,借助强大的回力把骑士的脑袋钉在了墙上。
“省了一根木棍,下次真希望能用火器,这样我就能一边塞住你的屁眼然后给你头上开个洞了。”
摇了摇头,7号走进了内营,清了清嗓子,7号开始大声宣读手上的白纸。
“同志们,今天接到紫色任务,任务目标,完全消灭对外证据,销毁城堡,友军,自己,这是检验你们是否效忠国家的时候,我们的16个军团全部在东欧的战场上化为了乌有,现在我们的敌人踏着坚实的步伐,带着希望主义色彩,前来抹消我们的信仰,然而,我们所拥有的宝藏将是他们无法获得的,所以将由我们将这些带进坟墓,由7号申令官发布并监视,直到最后一员战死,不得结束。”
随着一阵沉默,内营的兵士行动了起来,开始由内而外的结束自我和集体,这是第一条死则,如果有长官令和文书纸,并且通过守卫骑士,那么就必须遵从,即便是自杀,不知是不是带有了理想主义,在不断成长的33号人之后,这条命令却没有改过,以至于现在生出了蛆虫。
“24号你要做什么……该死的”
“快去汇报18号反叛”
“31号,26号,6号突破了北面封锁门,突击了军官营和教学厅,无一生还。”
“立马派出信使请求增援。”
“出口全部封锁了,无法出去。”
“难道上百人的卫队不能击败33个狗崽子,集结兵士,从南门杀出去。”
“报告申令官,敌人友军试图从南门突破,使用了火器,我方伤亡过半。”
“倒焦油,放火,摧毁敌人,摧毁自我”
“得令”
第二天的晨光,也无法与漫天的火光相比,或许这是封闭战比较成功的一例,依靠33人的游击和侧面进攻,歼灭了装备精良的上百人的卫队,只是这将和火焰一起化为灰烬,这并没有什么想不通的,因为其中的一方,是绝对服从军令的,这是7年来的不断教育的成功,也是一瞬间灭亡的钥匙。
站在废墟的边缘上,7号看着唯一剩下的3号。
“为什么不按照军令结束自己。”
“…因为我想活着,不知道为什么,我并不想抗令,但是…我不想看不到砖瓦堡垒,不想看不到太阳,似乎死了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似乎是这么回事呢,巡查长为了奖励你们的任务成功,特别从南美的商队那里找来了烟叶,包起来放在嘴上,点着就好了”
“报告申令官,没有燧石。”
“用额头抽烟的方法我教给你”
清脆的声响回荡在已经坍陷的堡垒周围,长久不能散去。
“告诉你为什么不想死吧,因为你的意志开始自由了,这个世界最怕的东西啊,就是自由的意志了,当我哪一天一觉醒来发现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所以觉得得杀掉你们啊,虽然并不是多么好玩,不过好像是义务的东西,同志们,因为你们的生活和童话故事里面的完全不一样,那这里不是童话世界了,能回去的话就回去吧。”
走在黑夜的雪地上,望着山下燃烧的小木屋,莫洛斯摇了摇头。
“叔叔,如果你能和我一起玩游戏该多好啊,为什么不能呢?大家都不喜欢玩游戏,生存也是,死了也是,3岁之后和我玩了7年的伙伴也不耐玩,收养我的叔叔也不耐玩,叔叔,为什么人会死呢,为什么插上漂亮的画笔就会死呢,有时候真搞不懂啊,那我就走了哦,去找别人玩了,在那冰冷黑暗的午夜世界里。呵呵”
On looking up, on looking down,
he saw a dead man on the ground;
And from his nose unto his chin,
The worms crawled out,
The worms crawled in.
作者: 水逸 时间: 2012-7-29 22:57
本帖最後由 水逸 於 2012-7-29 22:59 編輯
<三>
公告:鉴于画家弗拉基米尔被杀一案,并引起连锁火灾,从现在开始进行宵禁,自凌晨起始不得任何个人,团体组织进出城市(除获得奥尔金将军亲自批准的通行令),凡在日间进出城必须受到严格的排查,所有人员必须出示领主所属证,巡查队官员表示这起事件应该是由于经济纠纷引起的仇杀,并且多人参与,通告市民注意凶手,悬赏50个金币。
在图拉这样的大城市,死掉一个人并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不过情况有别,弗拉基米尔算是这里的著名人士,对于这样的人才性缺失,确实是值得关注的。
“小兄弟,你怎么看这个凶手,这可值50个金币,我赛杰特贝伊的手斧可不是吃素的,要是被我拿下了,我就可以轻松小半年了。”
“大叔你不是本地人吧?”
“我?哈哈,我是从克里米亚来的佣兵,说句实在的,那里战事太多,虽然活儿是不少,但是风险也大,更是不少人打算用我们做炮灰,他奶奶的,与其这样,我不如到这里干点小差事,至少不用搭上命,东区那里面前搞了个小地方能住住,小兄弟,看你这幅打扮应该不会在意这50个金币吧”
事实上到现在莫洛斯还套着弗拉基米尔给他的套装,因为合体的缘故,他就这么一直穿着了,但是显然这是一套小少爷的衣服。
“如果我脱光了把衣服卖给你能换多少金币?”说着莫洛斯就开始解开扣子。
“嘿嘿嘿,我可不是什么劫匪,我也不像你们这里的那些变态一样喜欢…额,男人。”
“不,我只想问你这套衣服多少钱”
“真是奇怪的孩子,难道这衣服不是你的吗,不管怎么说,我讲过这种料子的衣服,那是我还在老家时候一个商队头领的儿子穿的,估摸得十几个金币吧”
50个加上十几个,我现在至少有60条熏鱼的价格了——
“你怎么看杀人犯这事,大叔?”
“怎么看…听说那个画家死的挺惨的,我也觉得是仇杀,但是如果有那么充裕的时间行刑的话,说明更本没有佣人发现,后面不是说佣人都是在午夜的时候被突然的大火烧死了,说句不好听的,我以前干过偷盗的活,要是这样的潜入进去,人越多越不可能,对了,如果是那个画家认识的人就另当别论了,现在人都死了,这就变成死无对证了,不过悬赏这么多,满城的探子佣兵都活动起来的话,我觉得要解决这事也不难。”
“哇,真的有这么厉害?”
“呵呵,小孩子哪里懂,如果是地下的消息,我敢说两天之内连凶手的曾祖母都能挖出来。”
那要庆幸我没有曾祖母了——
“对了,小兄弟,你们家里需不需要雇人,护卫或者护院,我想在这里找个长期点的活,额…15个金币一个月”
“虽然我不知道,不过大叔你要的价钱有点贵吧?”
“啊?呵呵,我觉得我值得这个价钱。而且因为虽然是我出来一个人混,但是家里老婆子和两个孩子可就靠我这些钱了。”
“实际上我正在一个人四处旅行,寻找能够振兴家族的能人勇士,我是霍万斯基家族的第十二位继承人,现在的家族长是我的父亲,安德烈·霍万斯基。因为家族没落的关系,现在的家族只能支撑起一点点马匹生意,而我不甘家族没落,所以出来寻找能够帮助我振兴家族的人,我这里先给你20个金币,请务必在我开阔道路的历程中保护我安全,或许这不能给予一个勇士他应该有的荣誉,但是我莫洛斯·霍万斯基保证,等到家族兴起的那一刻,与我共进的勇士都将受到最高的礼遇,他们将被画作出来挂在家族代代相传的荣誉墙上,他的孩子和亲人将受到家族的庇护和支持,祝愿我的家族千秋万代!赛杰特贝伊,你愿意为我鞍前马后守卫吗?你愿意获得霍万斯基家族的礼遇吗?这是一份勇士的荣耀!”
这个秃头大胡子汉子立马被莫洛斯的圈子给兜晕了,在还未来得及思考的时候,莫洛斯紧紧握住了他的双手,塞给了他20个金币,双眼饱含希望和期冀望着赛杰特贝伊,这让这个没怎么读过书的汉子有些不知所措。
“拿去吧,去给正自己添点好装备,去给孩子和老婆买点东西,随我一起踏上征程吧,当有一天你荣归故里,或许再也不是佣兵赛杰特贝伊,而是赛杰特贝伊伍长,赛杰特贝伊大尉,如果不愿成为炮灰,就成为明星吧,我忠诚的护卫,从这一刻起你的老婆和孩子就是我霍万斯基家族的朋友,为了他们前进吧。”
这说着的同时莫洛斯更加握紧了赛杰特贝伊的手,留下了眼泪。
“可惜我的父亲久病在床,如果他能看到我已经找了如此的一位勇士,恐怕也能喜笑颜开了吧,为什么如此对待我的家族,为什么让这样的英才到现在才出现……”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小…小少爷,不管怎样草原上我们最尊敬有血有肉的汉子,不论他是孩子还是老年,他都是无比高大的,我赛杰特贝伊向草原的神发誓,我一定会跟随莫洛斯少爷达成他的愿望,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站起来我的勇士,愿你的神灵祝福你”
就这样,莫洛斯骗到了一个感慨万分的草原秃子作为他的护卫,不过确实不错,至少莫洛斯觉得这个赛杰特贝伊并不是个草包,而是一头憨熊。
“把这个还有那个,对了还有这些服装全部包起来”
“尊敬的少爷,一共是6个金币”
“赛杰特贝伊,你就要和我踏上征程了,见到妻子孩子的机会就少了,这些东西算我这个未曾蒙面的朋友送给他们的,你回家好好安顿下,明早在北城门等我”
“谢谢您,我的少爷”
不管怎么样,虽然不知道应该谋划些什么样的未来,说实话莫洛斯从堡垒逃出以后就过着完全不知道如何的生活,但是在几年的外面世界经历后,他大概知道了所谓人生游戏这么一回事,也曾做过比较,没有家庭不需要生活,没有愿望那更不需要追求,不过他知道自己内心中的缺失,那个天使……所以从那一刻开始他打算筹划些东西,比如如何让天使的表情出现在人们的身上,行尸走肉的身份或许比一般人更敏感些,虽然如此,熟悉的还是太少了,只能在自保的情况下,走一步算一步。
搞定了秃子大叔,现在该去找友好的拉蒙叔叔了,嘻嘻。
此刻完成了一批奴隶输出的拉蒙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自从他知道弗拉基米尔死了,他就有一种不好预感,让他后悔自己和土匪进行那幢生意,实在是不安,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确切因为莫洛斯这个家伙,常年游走的拉蒙觉得这个家伙是个定时炸弹,虽然为了利益他还是这么干了,所以现在后悔了,在检查完所有门窗的锁以后,他又给他的老手枪填好了火药,这才放心的躺在了床上熄灭了烛火。
“噗噗噗……不快点点亮蜡烛的话,我就把你的老二割下来。”
刚刚入睡的拉蒙听到这一声后立马惊座而起,掏出了枕头下的手枪,只是瞬间觉得手腕一冷,就没了知觉。
“叔叔真不是乖孩子,点亮蜡烛不就没事了嘛,呵呵”
莫洛斯微笑着点亮了蜡烛看着拉蒙咝咝冒血的手腕。
“你…你这该死的恶魔想干什么?”
“难得都是熟人,干嘛一脸恐惧嘛叔叔,我只是随便来问你个事情,叔叔应该是在地下世界混迹很久的人了吧,我想找个能够帮我做一个假的家族印戒,还有奥尔金将军的介绍信以及通行证。在哪?暗号是什么?如果说错了,你就没老二了。”
“难道…你不知道伪造这些东西都是死罪吗?”
“难道…你不知道绞肉机和直接砍头的区别吗?”
“可恶…好吧,你去找独眼伊万,他在南门前两个街区的小巷子里,暗号是‘这里卖蓝色的波斯毯子吗?’回答是我们只卖小麦。”
“如果不对的话哦,叔叔我会教你用额头抽烟的技巧的,晚安”
吹灭了蜡烛,不知不觉中,莫洛斯离开了拉蒙的家,从那以后拉蒙每晚都会用木柜挡住大门绝不熄灭蜡烛。
“这里卖蓝色的波斯毯子吗?”
“我们只卖小麦”
走进漆黑的地下室,跟着领路人走过几道弯路,到达了一个烛火黯淡的房间。
“客人,想要什么呢?”
“按这个给我做个家族印戒,还有奥尔金将军的介绍信以及通行证”
“这笔生意恐怕不做,客人,你要知道我们也是有行规的。”
“嗯…15个金币的怎么样?”
“什么?”
“我说15个金币做这些啊”
“哈哈,就算给我50个金币我也不做,送他出去。”
“我觉得你有必要做,你的家是距离这一个街区的一座两层木屋,有三个女儿和一个老婆,你应该知道外面有不少卖火药炸弹这样的东西,我觉得新奇就买了2个,现在我在考虑要不要放礼花。”
“你个混蛋,我倒是看看你怎么出去通风报信,”
说着房间里的三个人便掏出了手枪对着莫洛斯的脑袋。
“叔叔,新观念啊,不管是开不开枪,我给某位朋友说的是如果凌晨我不出来他就放礼花哦”
“…该死的混蛋”
“做还是不做呢?叔叔,嘻嘻”
“好吧我做,但是只有这一次,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但是你最后别出卖我,最好这样。”
“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这个叔叔你放心。”
经过大概快到清晨的时候莫洛斯再次来到独眼伊万的地方,一切顺利。
“好了,都做好了,拿着你的东西快滚吧”
“谢谢叔叔哦,给你15个金币”
“我不要你的钱,拿着你的东西走吧。”
看着莫洛斯离开的背影,老伊万摇了摇头
“或许我老了,或许该洗手了,奇怪的味道飘散的到处都是。”
看着早晨的日头,莫洛斯不紧不慢的走向北城门,筹划着他的旅程。
“少爷,少爷,请上车。”
“哦?赛杰特贝伊,你从哪里搞来的马车”
“少爷,昨天我回家以后,今早就请了车夫来,长久旅途,恐怕您劳顿”
“真是有心人,那么我就上车了”
一切都很顺利,在奥尔金将军的通行证下,城门对莫洛斯是大开的,一路上赛杰特贝伊都微笑着畅想自己的未来,或许说不定自己也能变成一个有钱人,不就将来也会被人称作大人,只是这样的微笑不知不觉中嘴角就带上了一缕无奈,看到这一切的莫洛斯摇了摇头。
——一个有故事的人,我亲爱的赛杰特贝伊,作为一个草原人你足够朴实和忠诚,我相信,虽然这是骗局,但是我会让你受益的,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Baa, baa, black sheep,
Have you any wool ?
Yes, sir, yes, sir。
作者: 水逸 时间: 2012-8-2 02:07
本帖最後由 水逸 於 2012-8-2 02:13 編輯
<四>
有羊群的地方就会有牧羊犬,或许还会弥漫着狼的奇怪味道,这里不是草原,这里也不是牧野发达的地方,这里是图拉的郊外,通向北方的“捷径”道路。
“赛杰特贝伊,你对自己的自信有多少?”
露出下眼白的懒散眼睛看着大胡子问道,然后用右手带着印章戒指的食指倚住脸庞打了个哈欠。
“在没有被击败前,生命只有一次,那么胜算只有一次,我的少爷”
“不过这样展示自己能力的方法还真是…拙劣呢”
“额…不管怎么样,我不想让少爷给我的钱当做和那些白面猴子一样的假协约,我觉得只有展现实力,才能让少爷知道我的价值。”
“实在的家伙,那么就靠你了。
“请稍等片刻,少爷。”
车速慢慢的减了下来,在这不见踪影的林子里,车夫跳下马车吹了个口哨,从周围的灌木中不断的涌出人影将马车团团围住,莫洛斯大概扫了一眼,估计有十几个的样子。
“贵族有自己的马车,穷人坐不起马车,唯独商人或者有点钱的家伙喜欢包车,而往往暴发户更喜欢装饰豪华的马车,更不会记得带着护卫,事实上就算有护卫,十几个人也应该有放倒他们的信心,马车业务靠着走歪路打劫,先明后暗,谁也想不到这是个彻头彻尾的阴谋,作为劫匪你们很有脑子了,值得夸奖。”
“谢谢夸奖,小少爷,说实话,看到你和你的蠢货大个护卫,我觉得这笔生意不错,偶尔我们也会绑架一下,如果不抵抗的话,至少在钱到前,你们不会饿肚子的,怎么样?跟我们走吧。”
马车夫和十几个土匪笑着看着莫洛斯和赛杰特贝伊。
“不饿肚子非常好,不过赛杰特贝伊不傻,实际上只是干了件浪费时间的自我证明罢了,虽然我不介意,只是…车夫叔叔,过会你得留下,因为我们不知道怎么走这条路。”
“如果砍掉你几根手指,看你还能不能这么悠闲!捆起来”
“疯牛,注意别搞到马车上,不然进城不方便”
一瞬所有的土匪就围了上来。
“大个子,你就先……”
“死吧…哪个白痴教他砍人的时候还要说台词的?”
持着短剑的土匪在砍来的瞬间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就被赛杰特贝伊砍成了两截,很有威慑力,所以剩下的土匪直接决定一圈打过来,他们并没想到这个大个子会这么灵活,能够跳起刀剑的芭蕾……太阳还是很高,有点晒人,莫洛斯想到秋收季节的小麦,只是…汁液太多了,这让莫洛斯摇了摇头。
“搞定了少爷,就剩个车夫。”
“很好,叫他过来”
接着留着一脸鼻涕和眼泪的车夫被拎了过来,除了求饶似乎已经崩溃了。
“别哭了,告诉我们怎么走就放你好不好,叔叔”
“不…不,如…如果告诉你,那我一定会死的。”
“那你说该怎么办?”
“平等…平等交易,我带你们去你们要去的地方,然后在城里…放…放我走”
“哦,这样啊”
“是…是的,怎么样?”
“赛杰特贝伊你说呢?”
“少爷,这并不碍事。”
“是啊是啊,然后这个蠢货在守卫军那说我们宰了他们十几个人还带着守卫军来看场地。”
“不…我怕…我不会那么样做的。”
“平等交易啊…怎么感觉是相互威胁呢?真是讨厌,贝伊,并不碍事对吗?”
“是的少爷。”
“车夫叔叔,脸靠近点,我告诉你我们去哪”
“是…是”
一道血光拉过,这位土匪兼车夫的先生的脖子变不停的开始流出不该流出的东西,慢慢的滑到在地,扑哧扑哧。
“人的生命,是没有平等的,叔叔”
“少…少爷?”
“啊?允许你动手就不准我动啊,你不是说并不碍事吗?”
“我…我是说留着他不碍事啊。”
“哦,没关系,继续朝着那个方向走就行了,总会遇到大路或者村子的”
就这样从思想混乱到现实的一场闹剧结束了,赛杰特贝伊驾驶着马车一路顺着大概的方向前进,只是这个时候他有些发木而已,怎么看这个小少爷都应该是一般的孩子,本来想在跟前露一手获得赞赏和信任,结果发现对方镇定的出奇还亲手抹了一个人的脖子,手法老道的就像自己在家宰羊一样,一切太奇怪了。
“少爷,恐怕您家里不是做一般生意的吧”
“马马虎虎”
“是是,只是我很好奇……”
“如果刚才我吓的哭的像个小姑娘一样你就满意了吧?”
“我只是觉得少爷并不是一般人。”
“家族纷争比较多,见识的多了,手也就不抖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满意了?”
“……”
“贝伊,草原汉子部落之间也会有纷争吧,小时候也见过大人把剑插入对方的身体吧,也差点被人杀吧,所以你理解了吗?”
“我知道了少爷, 我为你的果断和坚强还有勇敢感到钦佩”
“继续前进吧。”
得到了莫洛斯的解释,这让赛杰特贝伊的心理好受了很多,他所担心的无非是害怕上了贼船卷入到不该有的事情里面,他是很怕死的,有了家室的人都会怕死很多,这是大家的共识,只是他觉得还是有哪些地方不对劲,可是一想,不对劲的地方多了,自己只是个护卫,并不是什么巡查官,干嘛要知道那么多,知道的太多,作为佣兵可是会短寿的。
“少爷,这里我就熟悉了,绕过那座山就到了塔鲁萨了,那个村子我们可以补给一下,然后打听…该死,是巡逻队。”
把头探出窗,莫洛斯看到不远处,有个十几人的队伍正在移动过来,戴着毡帽穿着红色的制服,除了枪兵以外,还有几个射手,加上不少骑兵。
“真不愧是官军啊,配置真好。”
“少爷怎么办?”
“就说你是护卫加车夫,我是四处游玩的贵族,来自最东方切尔克斯克堡的霍万斯基家族唯一的合法继承人。”
“停车,你们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不走官道,马车里是什么人。”
“报告大人,我们是从图拉出来的,我是车夫加护卫,少爷并不喜欢带很多人出游,所以也没有走官道,少爷是切尔克斯克堡霍万斯基家族的继承人。”
“霍万斯基?你们谁听说过”
“我知道,是那边一个好像快没落的贵族家族。”
“好像是这样…有什么能够证明的?”
“各位军士,辛苦你们了,这里有图拉的奥尔金将军的介绍信以及家族印戒。”
“看来没错,你们继续走吧。”
在巡逻队远离之后,莫洛斯陷入了沉思。
军团…队伍…战争…革命…正义…叛逆…意图——
“少爷,村子到了,我们是不是该去找村长?”
“去”
经过一番介绍,被当做贵族的莫洛斯两人被奉为宾客,得以补充和休整。
“请务必好好休息,大人”
“我们会的,你的服务非常周到,我会在奥尔金将军面前提起你的。”
“非常感谢,我的大人。”
客套之后两人休息在了村长安排的房舍里面,规划了之后的行进。
“少爷,之后的计划是什么?”
“我们西行,去瑞典王国,在这里我的声望和地位都太低了,我需要一个新的身份,而欣欣向荣的瑞典王国和那些腐朽的贵族是我最好的营养品,但是最终这一切都是霍万斯基家族的,这也是你的荣誉,我们去瑞典王国寻找机会,现在他们和沙皇俄国的关系很冷淡,虽然还没到战争发生的时间,沙皇俄国忙着抵抗克里米亚,你的老家,还有波兰共和国的参与,而瑞典王国却面对哥萨克酋长们的乱局,不过远火还不能烧,波兰和沙皇俄国打的火热,瑞典正等着分蛋糕,于是,我非常乐意在瑞典结交朋友,并且做一个合适的俄国卧底,我正在长身体的年龄,肚子总会饿,所以很能吃啊,呵呵。”
“少爷,克里米亚已经不是我的家乡了,对于佣兵来说,亲人所在之地就是家乡,如果在乱局里面,我很担心…我的家人,而且恕我直言,对于一个遥远的贵族家族,瑞典国的贵族凭什么相信呢?”
“傻子,所以说我的戒指只是在俄国通用的,从我到了瑞典就是佣兵了,我们在瑞典捞油水钻空子,跑在各个国家之间,等到差不多,就在瑞典埋俄国地雷,然后…然后…噗噗噗,你就慢慢猜吧,又不会让你亏,安心。”
“我相信少爷的,总感觉少爷好像能做成大事的样子”
“别那么肯定,今晚睡觉的时候,就有杀手过来先砍了你的脑袋,再切了我的。”
“……对了少爷,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个佣兵们建立的营寨,如果要远行我们是不是也该雇佣点人马?”
“这样很好,本来我想去大城市的酒馆找点人的,这就省……”
“大人,大人,请您开门。”
莫洛斯对赛杰特贝伊使了个眼色,贝伊便悄悄握住了门边的斧子一手慢慢拉开了门。
“对不…起,大人,非常抱歉打搅大人们休息,我…有事想告诉那个小大人,我想请求……”
“大人已经睡了”
“可是…可是”
看着门口大概只有十来岁的小女孩,这让赛杰特贝伊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在家乡的女儿,不禁语气也软了下来。
“我去帮你找大人”
“谢谢您!”
“少爷,有个小女孩要找你,似乎要什么事情想要告诉你。”
“哦?有意思,去看看”
“大人…我叫玛琳娜,我的父亲是一个农夫,母亲已经去世了,我们家畜养了几头牛,勉强能够为生,可是自从新村长来了以后就盯上了我们家的牛,听说他与在外面的土匪也有关系,他想要用我们家的牛去换钱,于是干脆把我的父亲偷偷的关了起来,每天都会有假装商人的恶棍到我家来讨要牛,我…实在没办法了,父亲又被他们关了起来……现在大人您来了,我…不知道怎么办,但是贵族的话应该是比村长了不起的人物吧,那村长应该会听贵族的才对,所以我就来求大人您来救救我的父亲……真的很抱歉打搅您。”
虽然眼前的男孩看起来并不比自己大多少年岁的样子,但是玛琳娜不知为什么,看到这个男孩后会有种后怕的感觉,大概因为对方是贵族的缘故吧。
“就是这事情?”
“是…是的”
“你确定就是让我救你父亲,就是这样的事情?”
“……是”
“只是这样的破事?”
“……”
“我再问你一遍,就是因为这样的破事,所以你敲了我门,打扰我的梦境,然后让我在这里受风?”
“……”
“滚吧,不管你的父亲是怎么样,都不是和我有关的事情。”
“可是……”
“你也想被抓进去吗?”
夜晚是冰冷的,冷风带着冰霜一遍一遍的吹过门前两人之间,穿着亚麻裹衫的女孩冻的瑟瑟发抖,通红的鼻子就像快要碎了一样,在这样冰冷的夜晚,莫洛斯身后燃烧的火炉温暖了他的身体,然而他的眼神却散发着更加严酷的冰霜,冻住了女孩的血液,女孩忍住泪水,慢慢的转身离开,甚至连赛杰特贝伊都无法忍受的了。
“少爷!”
“能够挥动斧子不眨眼的砍死十几条人命,现在却要告诉我应该帮助一个毫无价值的女孩吗?”
“……”
“我没想到…甚至我还抱有希望,我一直相信坏人并没有好人多,我以为贵族应该是帮助我们这些穷人的好老爷,曾经我也听过骑士的故事,他们都是英雄救助我们这样的穷人脱离苦难,我没有想到世上也有你这样的贵族,和那个村子一样贪婪一样无情,我还真傻……大人,就算你不为我伸冤,我也会救出我的父亲的,就算有你们这样的蛆虫,我还是相信,幸福的生活,即便是我们穷人也能拥有。”
“你没想过你这些话会让你掉脑袋吗?”
“我…并不怕,恶人是不会长久的,神父曾这样告诉我,大人,黑夜总是黑暗的,愿主能够庇护你……对不起,打扰大人休息了。”
女孩转身离去,只是在她尚未走出两步,一只手有力而沉重的拽住了她。
“无论今天有多么黑暗,总有一天会光明起来的,世界的存在是为了让你们这样的人幸福。”
“大……大人?”女孩惊异的表情写满了一脸
“我看到了一颗灵魂,不是趋于权利的引用,不是无知的求助,不是刁民的请愿,而是一颗灵魂的期盼,期盼幸福的到来,有的人会屈于权威,有的人会听天由命,我看到你在我的讽刺和胁迫下,并没有屈服,而是坚持和坚定光明的到来,相信正义的存在,甚至对于我这样的蛆虫也没有憎恨而是祝愿我能够苏醒,这不是愚蠢女孩的梦想,我看到了你灵魂的光芒和坚强,你并不普通,你的信念是强大的,你会得到幸福,就算没有我的帮助,你也会成为一个人物。”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什么也不用说,鼓起勇气,不用害怕,相信你的信念,现在进我的房舍去吧,那里有热的饮料和壁炉”
“不……不,大人,我要去救我的父亲。”
“我知道,但不是你,你只要乖乖等着就行了,赛杰特贝伊,把我的袍子给我,我们去打搅村长的美梦。”
“谢谢…您,谢谢您,大人”
“等我回来再说这个词。”
在风霜的夜里,雪地上留下了一大一小的脚印,深深的,厚重而毫不掩饰,在春天到来的时候,这些厚重的雪将会化成草与碧绿的营养和滋润,将会唤起无限的生机。
“大人…您这么晚来干嘛?”
“有事找你,不能进去吗?”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村子里的牢房似乎关了一个偷牛贼?”
“…是的大人,他试图偷走村子里的牛,不过被我发现所以关起来了”
“诶?不对,是偷了司库才被关起来的吧,我问过治安官”
“哦,瞧我的记性,是的,是的,偷了整整100个金币呢。”
“不过呢…我知道你关了一个老实巴交的农夫还想独吞他的牛对吧,我倒是想知道你满嘴放炮是想说给谁听?”
“大人,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啊,并没有骗您啊,那样的消息您是从哪里听来的?”
“你觉得我是该相信一个半夜冒着风雪敲我门的女孩的话还是应该相信一个头上冒油的猪的话?”
“……”
“我过会儿会去牢房的,还会问问周围的村民的,我想你明白的。”
“小少爷,有的东西还是不知道为好,特别是这种穷乡廓里的”
“你是在威胁贵族?”
“我怎么敢呢?只是这地方不安全,若是小少爷你游玩玩的不见了,谁都交代不了,或者说……谁也发现不了。”
“听说你认识一伙匪帮?”
“什么匪帮,就是一群跑跑马车赚点小钱的山野村夫,只不过脾气都不太好。”
莫洛斯撇了下嘴,看了赛杰特贝伊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是不是一个挺豪华的马车,车夫是个眼睛带疤的矮子?”
“……你怎么知道”
“赛杰特贝伊快道歉!”
“实际上在来的过程当中,他们被为我砍了……”
“什么……”
“你的匪帮朋友被我的大胡子叔叔给砍了,就是这样。然后我也不想废话什么,征税官才不会管村子村长是谁,只要有足够的上交税和不错的打点,似乎村子换了村长也不是大问题吧”
“你们……你想怎么样”
短短的一小会儿,村长的面部表情从红润到紫绿演绎的十分完美,这种巨大的变化让他自己实在反应不过来,但是事实似乎就是这样,现在主场变了。
“赛杰特贝伊,现在大概什么时间?”
“快到清晨了,少爷。”
“那就作为集合与通告的晨铃吧,给我跪下!”
此时的村长大人如同一只被雨淋湿的老狗,迅速的跪在了地上。
“好的……好的,只求大人您饶我,我愿意把我私藏的财富与你分享”
“在哪?”
“房后那个土坑”
“赛杰特贝伊去找”
“好的,少爷”
“大人,现在能放过我了吧”
跪着的村长带着近乎哭腔的语气祈求这莫洛斯,莫洛斯叹了口气,摸出了在拉蒙家缴获的燧发手枪,顶在村长的额头上。
“大…大…大人,你说过不…不杀我的啊”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让你跪下是因为我还是个孩子没法站着用枪顶在你的额头上啊,叔叔你蠢死了”
砰——清晨的枪声让村子里的人开始不明所以的汇集到了村长这里来,而赛杰特贝伊则拿着一袋子金币傻笑,只是在被莫洛斯踹了小腿以后便去放人了,顺便把尸体处理了。
看到人来的差不多了,莫洛斯清了清嗓子。
“好了,各位,相信大家也认识我,简单的说就是我现在是这里官最大的,你们村长因为某些非法勾当所以被撤职了,我想选一个新的村长出来。”
村民们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着,直到一个看似年长的老人出来。
“尊敬的大人,虽然我们的原村长是个不怎么样的人,但是也是通过正当程序成为村长的,大人您虽然是贵族,不过这样…还有征税官来的时候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还希望原村长能交代管理的事宜。”
“这个不必担心,他是因为私自扣留关押玛琳娜的父亲,并且试图侵吞他的财产所以被解职的,这里是他常年吃拿你们的赃物,现在还给你们,这些金币我认为足够你们发展以及贿赂征税官的了,这里是我写给他的信,我相信得到了钱和一个贵族信件的家伙,是不会管你们村是不是非正当换村长的,至于你们的原村长……他现在不知道埋在哪里了”
这一段话让这里的村民惊异不止,在理解了前段和发钱之后,以及知道那个混蛋不会再压榨自己,人们如释重负,但是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顿时又毛骨悚然。
“玛琳娜!玛琳娜!”
“父亲……父亲你终于……”
看着拥抱的父女俩,村民们渐渐理解了这一切。
“真的要谢谢大人,如果不是大人,我们的生活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谢谢您”
父女两人不断的对莫洛斯道谢,顿时间村民也觉得这个少年的身影伟岸了不少。
“道谢就不必了,玛琳娜,你在长老的辅佐下当村长,就这样。”
“我……村长?”
“让这个小姑娘当村长?”
“怎么能让小孩子当村长呢?”
“这是我说的,有意见就找你们原村长去,长老有没有意见?”
“不…我们没有,大人”
谁都知道原村长早就不知道埋到哪去了,怎么敢去找呢。
“玛琳娜,按照你的意志发展这个村庄,多发展农业,多发展畜牧,对了最重要的是马匹生意,这个是重点,一定要做开始发展驯马的打算,越多越好,必要背着征税官,反正有我的信件,他不会管太多,多打点就好了,早晚有一天这个村庄会有一个举足轻重的重要意义,长老,你要辅佐这个姑娘,必要将理想变成现实,但是不要做希望主义的梦境,就这样。”
随着一干人等的挥手,莫洛斯踏上了去瑞典王国的道路,在他的眼里,似乎变数可以作为定数的可能性越来越大了。
玛琳娜,好好完成自己的使命,不知道多久以后,说不定你会稳稳的坐在主教的旁边——
Butterfly, butterfly,
Where do you go?
Where the sun shines,
And where the buds grow.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2-8-2 15:17
又见到水逸君西方化的文风啦~果然开两个文还是有好处的,东方西方就不会互相干扰了。第一段让我想到Hellsing里阿尔卡特的黑历史呐,而第四段又有些光明的意味了,后面到底会如何展开捏?
Caress the one
The never-fading rain in your heart
The tears of snow-white sorrow
Caress the one
The hiding amaranth
In a land of the daybreak
作者: 水逸 时间: 2012-8-2 17:36
Delilah 發表於 2012-8-2 15:17
又见到水逸君西方化的文风啦~果然开两个文还是有好处的,东方西方就不会互相干扰了。第一段让我想到Hellsin ...
公子说的对啊~我在写那个的时候卡住了,结果突然就憋出这个了,而且写的非常顺手愉悦,恨不得每天两更……
不朽之花这歌太应景了,而且又给了我一些灵感~
作者: 水逸 时间: 2012-8-2 22:32
<五>
两列车印对着四排铁掌移动着,伴随着木质轴承特有的吱吱嘎嘎的声音,微微落下的雪并没有让这段路变的更冷一些,只是有些蹩脚的沉闷,乌灰的天空让马儿们的精神头也不高,鞭子不紧不慢的偶尔挥舞一下,赛杰特贝伊就这样履行着自己新的车夫职责。
这是车夫后的窗户伸出一只不怎么大的手来,递给了他一个奇怪包着东西的圆筒。
“尝试一下,赛杰特贝伊,这个东西能让你温暖起来,咬在嘴上吸它。”
虽然没急着发问,赛杰特贝伊就把这个东西咬在了嘴上,然后在少爷的火镰下点着了它。
“…哦,这可真辣,不过我喜欢”
“你会喜欢的,这是一起我从瑞典商队那里得到的名为烟草的东西,不是很有意思吗?”
“说实话少爷,这让我感觉自己是个烟筒,我的嘴和我的鼻子在冒烟。”
“如果你是头牛的话,我相信弗拉基米尔会把你画下来的。”
“别开我的玩笑了少爷,图拉的每个人都知道弗拉基米尔变成了笔筒”
“哈哈,烟筒和笔筒,真是有趣的组合。”
少爷的笑容,永远包含着让人难以理解的东西,下水道的味道,扭曲的天空,或者棉絮做的被子被太阳刚刚晒过的气味,那是复杂的,疯狗或者盲人一样,这样的玩笑,似乎才能勾起一个十几岁少年真正应该展现出的笑容,赛杰特贝伊的心情有些复杂,从他知道自己的少爷似乎并不一般以后,就打起了漩涡,虽然自己的脑子并不是很好使,但是任何动物都有他的直觉,贝伊觉得荣誉和血腥是参半的,这会成为将要面对的东西,如果佣兵带着感情开始干活,那么离死亡或者退休就不远了,大力的吸了一口烟,贝伊让这些复杂的情绪随着弥漫的烟雾从身体当中抽去。
“贝伊,你的妻子是个很好的女人,坚强而且勇敢,忠诚却又和善,你的女儿将会成为一个让人佩服的女人,这是我所见到的,当时看到你站在家门口被你的妻子迎接,我就知道你会是合适的人选,虽然这只是一种印记罢了。”
“少爷的眼神总是这么好使,不与别人相比,我永远觉得自己的婆娘是最好的,因为是我看上的女人…少爷您的母亲是怎么样的人。”
“我的母亲……”莫洛斯抬起头望了望窗外的乌色天空,沉默了下来。
“额…对不起,少爷,我不该问的。”
“不,贝伊,这没什么,与其说的那么现实,不如有时候把人生看的像游戏一样比较好,虽然身在午夜的世界,虽然…人已经是行尸走肉了”
“孩子,我的女儿,每当我回家的时候,一觉醒来就会觉得是多么的幸福,幸福我还活着,我的脑袋还在脖子上,这是我的现实,我也许会在工作的时候和同伴打赌,但是我知道这个游戏的最后有一场现实等着我,不管输赢,我只希望看到,虽然我死了的话…是没有悲伤的,但…一定有某些人会哭。”
“是啊,是这样的,我的骰子还没有扔出去,而你已经在等待点数了,你在等待自己投出去的偶然,而我则是向着自己祈求的必然选择……想要听听我的母亲吗,贝伊”
“如果你愿意的话,少爷”
“我不记得她的样子了,不算她怀着我的时间,不算我还没有记忆的时间,不算我还是个只会喝奶的白痴,只有一天我记住了她……那天她腐烂了”
“少爷?”
“继续听我说贝伊,那年我三岁,仅仅刚开始认识这个名叫妈妈的存在,她和我很接近,很亲密,就像太阳晒过的棉被,可是这种感觉很模糊,说那是疑惑,却没有疑惑,那是在麦田里,她在收取要上交的农物,而我就那样站在边上,闻着麦穗的味道,淡淡的,混混噩噩的…后来乱军就来了,他们一路洗劫过来,放着枪,杀着人,我的母亲把我抱住扑倒在地上,后来两声枪响,一发打中了她的肺然后卡在肋骨上,另外一发穿过了腰部,打在了我的小腿上,就这样等到乱军远去,她对我说着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只是被她不断吐出的血变得看不清东西,然后就这样没了呼吸压在我的身上,我并不知道干什么,只是腿痛的厉害,痛的晕了过去,直到我醒来,她还压在我的身上……就像棉被一样,软趴趴的,还带着余热。在我不断的迷糊当中,最后醒来发现,我的棉被……已经硬邦邦的了,冰冷而坚硬,带着腐朽的气味和苍蝇的飞舞,当我用手去抚摸那个曾经对我微笑的脸庞的时候,摸下来的不过是一块黏糊的烂肉…那个女人,那个名为母亲的女人死了,在我努力从她身下钻出来后,自然而然的烂在了田里,或许之后变成了新长的作物吧,总之这已经结束了。”
赛杰特贝伊默不作声的听着,曾经的他也见过被乱军洗劫过的地方,那些人并不是土匪,而是败军的残余,更加残忍和毒辣,而作为父亲的他,更是无法接受那样的展现出的场景,可是自己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新的主人,竟然是这样场合的残余物,这种连自己都无法忍受的暴行下的生者,可是,一个三岁的孩子…沾染这尸体的腐朽,何尝又不是行尸走肉呢?
“她是个伟大的女人,少爷”
“或许吧,或许她只是尽到自己的责任,就算那个时候逃跑也是死亡不是吗?”
“但是那个死亡将会包括您,我的少爷”
“如果那个时候我死了,或许会获得幸福也说不定,这个世界上,施加者与被施加者无处不在,欺人,自欺,被人欺,无处不在,想要幸福,抢夺幸福的人……无处不在,如果死了的话……”
“活着的人,或许更幸福些”
“死去的人,或许痛苦更少些”
发现话题愈加沉重的贝伊,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草,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烟头的火已经熄灭了,摇了摇头,他拿出火镰继续点着了它。
“少爷,我曾经以为你是个简单的,无顾虑的大家少爷,和所有的小贵族一样看戏剧,学习马术,狩猎,然后继承家族的产业,那时我以为您的任务不过是自己编造的英雄戏剧,是个‘简单任务’,所以我也就配合这您一起表演了起来,这段时间,看来这个任务并不简单,似乎把戏剧的台词变成真相,真的很沉重,我甚至觉得自己的肩膀会很累,演员们在舞台上说着那些台词如此戏剧化,只有真正承载过它们的人,才知道这样一句话的重量是足够噎死一个普通人的。”
“想放弃吗?”
“开什么玩笑,我已经收了钱了,在信誉上,佣兵里面比我好的还不多,就算是送死的活,因为收了钱我也得干,谁叫我上了贼船了。”
“能纵横四海的亡灵之船会符合你的胃口的,你想要的,总会得到。”
“好吧,伟大的亡灵之主,您的小骷髅赛杰特贝伊为你效劳,不过还请先把我的肋骨还给我。”
“呵呵,或许你不干佣兵可以去做个演员。”
“那确实会噎死我的,少爷,说大话的佣兵是会闪着舌头的……不过,我确实有个问题想要问您,如果不知道答案,我会很纠结的。”
“问吧,太多秘密的主人会害死他的佣人的”
“您是霍万斯基家的继承人……可是听您刚才的故事,似乎您的母亲是个农妇是吗”
“你并不蠢,贝伊,我的母亲确实是个农妇,和任何贵族没有任何关系”
“那……?”
“我是捡来的,在我逃了以后在郊外遇到了霍万斯基家的族长,我现在的父亲,他是个好人,收养了我,而我的成长史,大概就是戏剧里演的那种王子收养版的下层阶级。”
“我想我懂了,少爷,我想再一次向您承诺我的忠诚。”
我是捡来的,被不知什么样的军方的人带走的,学会把脚踝深深的陷入到泥泞里的技巧和人生,霍万斯基家族和我没有关系,或许以后会有关系的,不过现在你还不用知道,我的仆人——
“少爷,你看前面的营寨,这就是我说的地方了”
眼前出现了一个规模相当庞大的营寨,而警备也是相当的森严,只是看到他们的装备和武器的时候,莫洛斯有些不自主的摸了摸口袋,算上从村长那扣的一些,也不过是60个金币,真不知道要花多少。
“似乎这里的佣兵不太一样。”
“是的,少爷,这里用专门训练佣兵的地方,主要是骑兵,射手和步兵,在这个年代,佣兵还算吃香,比起我们这些找独活的,他们算是群体式雇佣的,这里也有不少大型佣兵团可以雇佣,算是灰色群体,这里的头子是个叫马卡罗夫的家伙,以前我见过,不过不熟。”
赛杰特贝伊甩出了一个金币“嘿,小个子,你们的队长在哪?”
“哦,跟我来”
在绕过马棚之后,他们来到一个大型的木质建筑,从侧面的楼梯直接上了二楼,在房间里面有几个佣兵模样的人,在不远的桌子前面堆着一摞金币,看起来至少有将近100个,这让莫洛斯的脸抽动了一下,而金币后面则是一个留着金色大胡子的带着俄式头盔的家伙。
“我记得你是赛杰特贝伊吧,来我这里干什么?找活的话,我可不会帮你的。”
“省省心吧老家伙,我有工作,而且还不错,这是我家少爷,他希望能够雇一批佣兵。”
“哦?小先生,你想雇什么样的,我们这里统一训练的有骑手,射手,步兵也有,不过我推荐弓箭射手,他们打猎靶子绝对没问题,出个远门也挺有威慑力的。”
莫洛斯叹了口气,径直走到马卡罗夫的面前,虽然在大个队长面前,他甚至还不到胸的高度。
“我需要一些喜欢灰色地带的士兵,贵族之间……一些问题需要处理,猎狐狸可不是这个季节干的事情。”
“哦?啊,这个可有点麻烦啊,这里佣兵太多了,层次不齐的也很多,要我找的话不太容易啊,我年龄也不小,脑子总是不记事情,要不小少爷你自己去和佣兵谈吧”
赛杰特贝伊捅了捅前面的莫洛斯悄声说道
“少爷,这个老袍子想要拿些中间的钱,您给他一些,就行了”
“白痴”
“啊?!”
“小少爷,你想好了吗?这里的佣兵太多了要是找个好几天,我这里没空余床位也真是……”
“不用,我睡马车,我们走,贝伊,买东西自己看方向,省的里面参上很多老邦子,天天梳着自己的大胡子。”
“你!”
还没等队长先生爆发,莫洛斯已经关了门下楼了。
“少爷你这是何苦呢,我们自己找不方便而且确实很难找,更不知道从哪里找,给他一点钱就能直接看佣兵登记表了”
“你妻子买菜难道是听邻居形容菜的样子才买的吗?”
“这……这不一样啊,少爷,而且晚上在这里过夜不安全,虽然是佣兵,但是谁知道呢”
“一样的,如果不安全,你就别睡觉了。把小斧子给我。”
不知所措的赛杰特贝伊跟着莫洛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贝伊,你并不知道,一个真正的兵士应该是什么样子,你也不会明白什么人能够在胳膊被砍半截以后,自己拔下来当刀子甩的家伙,这是需要亲眼验证的。——
“那少爷,我们应该从哪里开始找呢,要不先去比较知名的佣兵团去看看?”
“没钱”
“那去信誉不错的看看?”
“太远”
“这……那要去哪啊,少爷”
“哪里是收留外编织型散兵的地方,我们就去那。”
“那是最混乱的地方,而且无赖和土匪也最喜欢在那种地方呆着,就像上次的马车劫匪一样,说不定会被骗,因为那个地方是不用交守备费和场地的唯一‘慈善区’”
“安全,你负责,人,我来挑,马车,是你挑的。”
“额…是的,少爷。”
那是营寨最西边的边界,这里对外敞开,算是一个默认区间,散佣兵和一些小团体在这里寻找活动,当然也不会干什么大买卖,更有不少无赖和盗贼混迹在这个地方,因为,这里没有守备,当然也就不存在禁止暴力的理由了,当莫洛斯的马车驶进去的时候,无数双老鼠的眼睛都转动了起来,更有不少鼻子也抽动开了。
“少爷,我们似乎变成了焦点了”
“正合我意”
停稳之后,莫洛斯慢慢的打开车门,扫视着附近的面孔。
“果然是废物一群……”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配着短剑的家伙走了过来,阻止了赛杰特贝伊的戒备,莫洛斯就这样看着这个走到身前来的带着帽子的小胡子。
“小少爷,我们很惊讶想您这样的大人物竟然会到这里来找人,是不是看上了那家的小姐,结果人家没看上你,想让我们兄弟去爽爽啊?”
“这里超过20个人的编制都有哪些?”
“嗯?呵呵,有老保尔的鸡奸团,还有胖球尤里的盗贼团,你想要哪个啊?”
“配置最整齐的编制”
“啊,老保尔他们的团可是都有老二的,这个配置最齐全,喂!小少爷问了,你们是不是带把的家伙啊?”
“哈哈哈”
“小少爷你今晚要不要来亲自验证一下,我们倒贴你1个金币,嘿嘿”
“说得对,我出2个金币,怎么样?”
在周围无赖和混蛋的嘲笑声中,赛杰特贝伊憋红了脸,只是在少爷没吭声之前,自己是不能动手的。
“似乎你不是这里能说上话的人”
“不不,我是这里最能说话的人,我可以出3个金币哦,哈哈。”
“你带着一顶不错的帽子”莫洛斯叹了一口气
“啊?哈哈,谢……”
一柄手斧直接穿过帽子将这个能说会到的家伙的脑袋开了个缝,一直到嘴的上边为止。
“既然这么能说,嘴就留给你了,帽子钱,有机会的话,去找一个村长去赔,那家伙估计和你有共同话题。”
一瞬间,周围的家伙们立马闭上了嘴巴,也许这里是‘慈善’区,也许这里他们能图个嘴快,但是对于一个赶下狠手的贵族,他们是惹不起的,现在似乎连嘴快都不行了,只是因为对方是个强硬的贵族,一个贵族的私军可以轻松搞定他们。
“贝伊,把斧子拔出来,我没那么大的劲,要是没坏,在那个家伙帽子上擦擦放起来,我拿着蛮顺手的。”
已经有点习惯的贝伊默默的点了点头。
“好了,朋友们,谁能告诉我刚才问题的答案?”
经过刚才的现场,周围的混蛋们一致的默默散开,虽然这是招惹不了的主,但是也没义务告诉对方什么事实。
“算了…贝伊,我们去找找”
就这样的寻找持续了3天的时间,期间莫洛斯剁掉了大概能够捆一捆的盗贼的手,这让他的名声在这里大作了起来,同时敢于靠近的家伙也变少了。
“少爷,已经三天了,您确定能够找到吗?”
“白痴,我第二天就找到了,昨天是观察,今天就是敲定”
“额?…是谁”
“看到前面那十几个家伙没有”
“少爷,那是露天戏啊,这些家伙四处周游,在这不过是这群无赖想要看戏所以才找来的,而且也没什么钱,甚至连土匪都懒得抢他们,您又开玩笑了”
“动作,就算是野戏演员,动作太过僵硬了,而且太刻板了,但是偏偏收拾和布置舞台的时候速度非常快速,舞台的脚步不轻盈,全部都是硬邦邦的点子,打斗部分看起来很不错,实际上真干当然看起来效果很好,吃饭和休息整齐划一,没有过多的语言,这两天完全没有人脱离群体,眼神坚硬而阴霾,手部骨节粗大,手掌老茧很多,有个别几个食指和虎口老茧非常多。你说说他们是什么?”
“兵士…少爷你这样一说我才注意到,而且并不是什么新兵蛋子,而是经过不少战役的老兵,并且其中几个人还是担当过射手的家伙,但是他们这样隐藏起来的目的是什么?”
“问问不就知道了”
这时赛杰特贝伊拦在了莫洛斯的面前。
“少爷,严肃的说我没有能够在这些人面前保证你安全的能力,如果你执意要去的话”
“没投骰子的人给我待在后边去。”
“我会尽力协助你的,少爷。”
莫洛斯用手摸了摸袖口,缓缓的走到这群默默收拾东西的人前。
“谁是这里的负责。”
“小少爷,我们不接受邀请去表演。”
“我知道,我只想知道谁负责”
“布哈林,有人找你。”
“小少爷,我是这里的负责人,我叫布哈林,有什么问题吗?”
“愿意跟我走吗?”
“什么……?”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们躲到这里当戏剧小丑,不过这不是一辈子的问题”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小少爷”
“你们当中有几个是射手,其他剩下的应该是骑士,我希望明确得到你们的薪金要求,同时得到你们想要最终追寻的理念,一群优秀的兵士躲到一个小角落来做小丑,如果不是集体发神经,就是为了逃避什么,但是却没有鸟兽四散,各回各家,说明你们还在韬光养晦,我不能承认给你们带来什么,但是我是霍万斯基家族的继承人,在那之后,霍万斯基家族将会完全支持你们完成你们的事业,哪怕那是革命,现在我需要你们的力量,你们的铁蹄,你们的铁枪。”
这一席话并不是莫洛斯带着煽动的语气说完的,而是平淡的说出的,但是在这些人心中却砸出了巨大的波纹,其中不少的人已经在柜子的下边抽出了钢剑,赛杰特贝伊变得更加焦急,这些家伙的阔剑看起来非常的优质,绝对是统一制式,而且还出现了米克莱火枪的踪影。
“别着急,兵士们,现在还不是掏出你们武器的时候,你说呢,布哈林官长”
此时的布哈林阴着脸看着眼前的小少爷,心情十分的复杂。
“你想要什么?”
“要你们效忠我”
“凭什么?”
“凭我能够完成你们的愿望”
“你用什么做保证?”
“看着我的眼睛”
只是这一眼让布哈林却惊讶了起来,这双眼睛,同样也是一个兵士的眼睛……不,不止如此,这是一双应该下地狱的眼睛,理智而疯狂,这让布哈林想到了某种神话中的怪物,但是却对不上,太压抑了,这种奇怪的感觉,和他的心神产生了共鸣。
“我…我不能确定你的保证,这里面布满了危险的气息”
莫洛斯掏出手斧,这让周围的兵士立马一拥而上,然而他却把斧子交给了布哈林。
“现在你可以瞬间结束我的生命,但是之前你告诉我,你们的来历以及你们的愿望。如果我无法保证,那么你可以砍掉我的脑袋。”
握着斧子的布哈林沉了一口气,看了看周围的人,放开了嗓子……
“我们来自卡法,那是最南方的一刻海滨要塞,在那之前我们隶属于谢苗亲王的护卫队,对抗过哥萨克人也打过不少剿匪战,还有那边的克里米亚兄弟,我们也在你的家乡开过战,在参军的十几年来我们一直在征战,不夸耀的讲我们都是最资深的士兵,我们应该在胸前配满了奖章,甚至拥有封地。”
在这些士兵的脸上,莫洛斯看到了战士的荣誉,这并不例外,他能理解到这些战士对待荣誉的态度。
“然而…我们并没有获得该有的荣誉,我们被派遣去卡法的一个警备区作为那里的巡逻军,不论日夜严格守备那里,甚至不放过一个苍蝇,这让我们无法接受,然而作为军人命令自热就是天职,我们严格的守备那里,除了了普尔罗夫上校进进出出,拉出来的一直都是尸体,不过直到十多年前发生了一件意外而不可扭转的事情,我们守备的地方在一夜之间化为了乌有,那是从内发生的暴乱,无一生还,甚至没人通告我们去支援。却也让我们知道了这里到底做了些什么,恶魔的试验,毫无荣誉,毫无战士准则,并且使用孩子,兄弟们都是有家室的人,更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而这里失守,我们也要付大量责任,所以我们做了逃兵,一直这样养活家人,并且韬光养晦,我们决心要让普尔罗夫付出代价,不仅是剥夺了我们作为战士的荣誉与价值的复仇,更是为了那些在毫无人性鞭策下的孩子讨回他们的灵魂,这就是我们的一切,小少爷,现在你认为你够资格来领导我们打赢一场战役吗?”
直到现在,这里的每个人才展现出了资深兵士的样子,昂起了他们的头颅,仿佛刚刚进行过五月的战役一般,斗志高昂。
Rats and mice will have their choice,
And so will I have mine.
作者: 水逸 时间: 2012-8-3 20:58
<六>
天空的乌色投射在整个‘慈善区’,没有哪个恶棍会关注砍手少爷和这群戏子的对话,如果他们能够打起来的话,或许能赌一把,但是,并没有那样的趋向,街道上的老狗不断的低着头嗅着能够活过今天的味道,而所谓的一群兵士们则散发出一股洋溢着的微笑。
果然偶然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啊,不过就算这样说来,也就必然会存在解决偶然的筹码,激发青春的兵士所能闻到的只有花香,贯彻荣誉的骑士,只是滑稽的小丑,要知道,掐住一只老鼠的脖子并不会因为对方窒息而死,而是因为你捏碎了它的脑袋——
“贝伊,去帮着战士们收拾东西。”
“好的,少爷”
“小少爷,看来你有这样的信心能够拿得下我们喽?”
这些复活了的士兵们看着这个不到自己胸前的小少爷微笑着,而布哈林更是把斧子还给了他。
“你要知道,霍万斯基家族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衰败了,这样的十几年恐怕早就没了样子了,我不太能肯定小少爷你哪里来的信心,如果要我们去帮你打败对手或者抢劫财富,我们的荣誉恐怕不会这么低廉。”
莫洛斯用手摸了一把脸,揉了揉太阳穴,开始解开自己的衣服,非常的缓慢,就像故意解不开一样,他默默的说道。
“金钱,荣誉,名利,我都没兴趣,有一个幸存者,我只对这个感兴趣。”
“小少爷,如果是救人的任务我们会考虑的,但是你过多的说辞是没什么意义的。”
“搞不清楚状况的家伙们,这是你们欠我的,这是背弃荣誉的东西,却还在我的面前大谈荣誉和冷静,是不是因为扮演小丑太多了忘了自己的本职了?说真的,如果你们真的看重那份荣誉的话,你们应该背着荆棘的十字架用皮鞭抽打着自己,一路走到耶路撒冷去赎罪。白痴”
听到莫洛斯一席冷嘲热讽却模糊不清的话语后,众人的脸色再次阴郁了下来,这种说辞犹如深深的践踏他们引以为豪的荣耀,并且丝毫不带半点尊重。
“小少爷,如果你只是来听故事找乐子的,我非常乐意送您回家。”
“站在灰色地带很了不起吗?砍死别人以后带着英雄的光环,站在黄昏之下,就以为自己不是黑暗那一边的了吗?”
“我很严肃的警告你,我们是骑士而不是杀人犯,似乎你就像一个来找茬的贵族,我想刚才对你的好感,应该先收起来。”
“请尽管收起来,伪君子们,如果我要找茬的话,似乎应该对自己的这段内容更加润色一下,说什么对不起骑士的精神和荣誉,不过是因为自己的老主人没给自己应该给的报酬,又加上觉得似乎骑士的正义感应该拯救儿童所以找寻了一大堆心理开脱和安慰的意淫药剂罢了,实际上你们更本就是伪君子,过着十几年讨回自私公道和寻求心理安慰的生活罢了,说那么一堆充满感性的话题,就像一群蠢货一样。”
“混蛋!我要宰了你”说着,一个家伙便抄起阔剑冲了过来。
“慢着,士兵,我刚好脱完了衣服,看看我的肩膀上的印记。”
那是用烧红的老贴印下的一个数字7的印记。
“眼熟吗?是不是你们曾经看到的那些尸体都会有着这样的数字,难道没有发现吗?当时唯独没有7号”
霎时间,所有人都惊异的沉默了起来,这一系列巨大的冲击波正在如同一柄铁锤一样击打着他们的大脑。
“说些什么醉话呢,赋予什么意义呢,看清楚了,如果你们秉着你们的荣誉的话,看着我,你们用十几年的时间监禁我的自由,你们也不过是魔鬼的帮凶,说着大意盎然的话语,却在现场都不知道巡查,而是第一时间拍了屁股走人,不错,我就是7号,在那里被毁以后,我是唯一一个逃出来的人,如同一个狗一样的活到现在,如果见到了见证你们罪恶的人,你们还能不能把那颗装满诟病的脑袋昂的那么高?”
“这…实在…这个…”
“荣誉?怎么现在含糊其辞了,因为你们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是个例外,你们把这种恶魔的后果分割成责任安在他人的身上,过着幻想和戏剧的生活,喝醉后嚷嚷什么复仇,正义,可笑之极。”
“…但是,我们确实是这样想的。我们并不知道你就是那里的孩子,在主庇护他们重生之后…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会全力……”
“闭嘴,如果你们真的贯彻这些东西,赋予了责任意义,那就不会在这十几年当中说着回忆的醉话,而是早就达成了该有的共识,投胎?重生?你弄错了很大一点,我们很早就是一堆行尸走肉了,要说和真正的死人有什么区别,就是我到现在还没腐烂。”
“这些东西……我们”
“这些是‘东西’啊,把他们的意义回归到原点的话就只有这个词了,只有‘东西’这个单词,这些年来,你们在记忆中不断的润色他们,让这些‘东西’变成你们认为的那样,然后宽心下来不做任何打算,只是每天用编织的记忆和期盼安慰自己,告诉你们,你们的荣誉不足以抵消你们的罪孽,这是必须下地狱的!”
下地狱,这三个字,牢牢的敲击着战士们的心,这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的,但确实是这样,这些年来,他们只是不断的游走卖艺,然后一起喝酒说着那些回忆,起初还是义愤填膺,后来的后来就变成了例行的话题,到最后甚至懒得提起,甚至他们自己已经不在乎了,然而他们知道,如果这个小少爷说的没错,那么他们没有半点荣誉,这一切都是自己编织的美丽梦境。
“你们不少人都有孩子吧,如果有的话似乎不会比我小多少吧,他们在你们的呵护下成长的很快乐吧,甚至有的能够去平民的学校读书,和朋友一起玩耍,平常听听你们的英雄事迹,然后幻想自己变成了伟大的骑士,贯彻上你们经常说的荣誉,神,还有爱。”
“…我…我…我们希望孩子能够健康的成长。”
莫洛斯拉起放下的衣肩,用手捂住脸蹲在地上疯狂的笑着,就这样笑的毛骨悚然,而周围的众人沉默不语的低着头,仿佛早已昏死过去,就这样,莫洛斯突然站了起来,踮起脚尖,用双手捏住布哈林的衣领。
“神啊?爱啊?笑死人了。在我还是小屁孩时为了活着在到处乱爬的粪坑里游荡,不知为何,神啊,爱啊,总是缺货。还不懂事的时候我也曾抱着神像痛哭过,不过相信那些鬼东西,也只得到无缘无故被一群土匪打了个半死的那个夜晚为止了。只是因为我住在你们不愿意看一眼的粪坑里面,没有力量,也没有神,作为狗杂种的小不点到底有什么能依靠呢?”
“抱歉…”
“继续闭嘴,我告诉你我能依靠什么,是武力,是权利,是金钱,只要这些东西在手上,就能天下太平!看着我的眼睛。”
“这些年来我活着刀刃上的重点就是这些了,做个正直的人是活不下去的,我倒是觉得你们那些做着骑士美梦的孩子还真是可怜啊,被他们的老爹完全蒙在鼓里,说不定哪天就是被这些虚伪老爹害死的,还有一点,我不是个贵族,这只是我的身份,一辈子我也不会作为骑士,也不会把荣誉之类的挂在嘴上,我也不想和那些该死的伪善者一样对你们说话,可偏偏就是一开始唯独我用充满了伪善的臭气的嘴说给你们的东西,让你们意气风发,真是无明……的悲伤啊。”
“你们的孩子吃着烤面包,拿着木剑做着骑士的梦,睡在母亲哄着的床上,甚至和伙伴一起上学,什么也不用管,想着不切实际的东西……而我,吃着别人的垃圾,必须为了活着而和人殊死搏斗,唯一记得母亲的脸还是已经烂掉的,更别提什么伙伴了,就在我这样活着的同时,你们却相拥而笑,说着复仇和救赎,你们的污言秽语和虚伪早就如同铁锤一般把远方的我牢牢的击倒了。”
两道泪水从布哈林的眼角流了下来,这样做的还有其他人,这是为他们自己陷入罪孽留下的,这也是为这自欺的过去流下的……或许更是为莫洛斯早已干涸的眼角流下的。
“我们……有罪,是十几年都看不清的自欺之罪,是十几年被荣誉和骑士名头麻醉的亵渎,没有疑问,当我们以为我们将死去回归主的荣耀的时候,我们才发现那是撒旦的诱饵……我…很疑惑,到底…该怎么办?”
轻轻的推开了眼前布哈林,莫洛斯摇了摇头。
“死亡是普遍现象,我已经没有办法了,那么,你为什么要生存?谁想要你吗?谁希望你活在世上?你活着是什么理由? ”
“我的孩子…我的家人”
“为他们活着吧,带着罪孽…或者跟随我,洗去你们的罪孽,重新贯彻一个真正骑士的样子,作为真正的榜样给你们的家人看看,为他们的幸福而奋斗…这是你们的选择,我…没有意义。”
布哈林看了众人一眼,相互默认的点了点头,一瞬间,所有人跪了下来。
“少爷,我们愿意洗清我们的罪恶,为这些虚伪而忏悔,为家人的幸福而奋斗,更为了补偿您……失去的一切,我们愿意化为您的剑与盾,服从您的一切指挥,直到死去。”
“站起来吧,我能够保证给予你们荣誉,脱去你们的罪孽,幸福你们的家人,但是……如果你再重提刚才那种正直,荣誉,话题的话,你就不是我的追随者,到那时,我会杀了你。”
骑士们默默的排列了起来,等待着这位少爷的训话,他们知道,对于自己,这是唯一的赎罪之旅,不论是对于自己,还是眼前的这个少年。
“告诉我你们的编制。”
“报告少爷,射手14人,骑兵16人,爆破手2名,炊事2人,军医1人,共计35人。”
“脱离军团之前你是什么职位?”
“报告少爷,中尉,由于我们是叛逃,所以追随而来的远远不及我职位所属人数。”
“很好,从今天起,不要叫我少爷,叫我大尉,你就是我的副官,在卡法那里,你应该知道你们守卫的那些人,就是我这样的家伙都是什么,在里面的编制当中我曾经领导过中型突击和刺杀,也曾赋予大尉军衔,有意见吗,布哈林?”
“没有,大尉阁下。”
“少爷,东西收拾完了”
“赛杰特贝伊,这是布哈林,我的副官。布哈林,这是赛杰特贝伊,我的亲卫。”
完全摸不着头脑的贝伊和布哈林握了握手,悄声的询问着莫洛斯。
“少爷,这些家伙愿意走吗?”
“走,军团编制,以后你也叫我大尉,就当我的贴身侍卫,到时候给你把手枪,至于其他我们达成了一些小协议,你就不管了,你只用负责我的安全就行了。”
“是…是的,大尉阁下”
就这样,在一系列的偶然和必然情况之下,莫洛斯顺利获得了35个士兵,而且完全自给自足,不需要定时发放薪金,也算是意外之财了,这让莫洛斯下一步的时机变得更加靠近,更加紧促了起来,目前他们还不是佣兵,没有证明,凭借那个戒指,只能说明是贵族私军,而这样麻烦很多。
灰蒙蒙的天,还是一如既往的死气,打开窗户看着窗外的莫洛斯,任意让冷气一遍一遍的打在自己的脸上,却感觉就像被耗子的尾巴抽打一样,就像卡法的入冬一样,光着脚在场地中训练搏斗,被皮鞭抽打,这一切都变得遥远了,可又那么的近,剑是由钢与木构成的,这是基本中的基本。
Who'll be the clerk?
I, said the Sword,
If it's not in the dark,
I'll be the clerk.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2-8-12 19:44
哦呀~几天没回来,已经集结成军团了,主人公的身世也有所透露。而莫洛斯的目的依然是悬念,今后会发起怎样的争端呢?有预感主角不会一帆风顺下去呢~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2-8-12 19:56
水逸 發表於 2012-8-2 17:36
公子说的对啊~我在写那个的时候卡住了,结果突然就憋出这个了,而且写的非常顺手愉悦,恨不得每天两更… ...
呵,不朽之花同时代表光暗两方呢,有Nightwish的哥特版,还有Enya和Bandari的轻灵版,光暗互为表里,纠缠不休。自身有限的人类,却要追求着不朽,可笑乎?可悲乎?世界是荒谬的,认识到世界的荒谬却依然前行的人们,是否会找到生命的意义呢?
作者: 水逸 时间: 2012-8-12 23:49
本帖最後由 水逸 於 2012-8-12 23:57 編輯
Delilah 發表於 2012-8-12 19:56
呵,不朽之花同时代表光暗两方呢,有Nightwish的哥特版,还有Enya和Bandari的轻灵版,光暗互为表里,纠缠 ...
理念支持的机械外壳,感情所支配的齿轮轴承,其实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走在午夜当中,因为感情所祈愿的光明
人啊,是一种喜欢把矛盾造就成美的生命,在其中寻找迷迭香的感觉。
作者: 水逸 时间: 2012-8-13 00:27
本帖最後由 水逸 於 2012-8-13 00:37 編輯
<七>
这个世界是沙子的,沐浴在烈日之下,不断的在风中游走。人们,欢笑,悲伤,祈愿,欲望,在沙子中被太阳蒸干,而人本身也是沙子,直到最后一刻变成一张干瘪的黄纸,被风洗劫。
骨头在风的侵蚀中,化为灰烬,然后变成沙子,埋藏在深深的地下,积蓄着,之后被风扬起,化为新的幻想,演绎成新的故事,排列起来,一遍一遍的,直到继续化为沙子。
当枪炮的声音不断的炸起尘埃,所有的一切都变的模糊不清,燃烧着,随着他们的接近,沙子蹦起更大的屏障,也随着他们的消失,如同潮汐一样,隐没而去。
剑与枪带走生命,将沙子们的幻想,打碎,分崩离析,一粒粒的尘埃在沙丘中分裂消失,卷走,当风中的味道浓郁起来,生命又开始蠢蠢欲动,在数亿的颗粒当中盘旋,继而再被粉碎。
弱小不堪,数亿在一阵风中,化为乌有,漫不经心的相互对撞,杀死对方,在沙地当中踏出脚印,继而,粉碎在沙子当中,你,或者我,还有他,我们的盟友,我们的敌人,都渐渐的被风卷走,莫过于天下的公正,死亡。
我缓缓的发笑,把手指插入沙中,感受手指被沙流卷走,发笑这种事实的产生,然后投降,却发现那只手也被风吹散了,尽管这不能算作死亡,尽管午夜当中黑暗挤成一团,噩梦却拒绝离开我的身体,让我感受着不存在的手掌,让雨水落进沙漠。
带着海水的味道,腥臭黏糊,从天空落下,在我的耳畔不断回响着一种声音,那是干燥的,并且布满海水味道的炽热之沙。
莫洛斯摸着从拉蒙那里‘借’来的手枪,思考着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这样的表情在这种冻冰的天气显得有些呆滞,不过这是一张符合‘死人’的脸孔。
赛杰特贝伊吐出哈气端着一碗汤送到莫洛斯这里来,自从这群骑士加入以后,带着他们自己的火头兵,莫洛斯倒是不用再为饮食问题发愁了,事实上食物只是为了维持身体能够运作的东西,莫洛斯并不是很看重,只是现在他不得不为其他人考虑,从他告诉这些骑士自己的某些思维以后,这些骑士就开始忧愁的申诉着自己家人的安全问题,虽然到底还是放不下,不过莫洛斯承诺如果有了地头会把这些人统一过来,包括赛杰特贝伊的家人…这些他早想到了,与公与私,并不能信任任何人,虽然他自己也是靠着谎言掺着真实的伏特加灌醉了这群家伙,但是‘家人’这个筹码确实不错,如果能够统一起来,这些人也会更加卖力一些,这是协调的重点。
莫洛斯觉得自己是在玩一杆天平,当这些砝码越来越多的时候他在想,如何才能保持大概的平衡,只要这样,就能持续下去,而不是让整个天平摔下去,一想到这点,自己也有些头痛。
尸体从来没想过为了维持生命所以才要思考,但这是不同的,在沙漠当中,试图把一堆沙子用水黏起来,就是这样。
“大尉阁下,有一个问题我想要问你”
端着碗的莫洛斯正在看着炊事兵给他的碗里继续盛汤,只是这个稍微年轻的做饭小伙子却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在听”
“等待我们出境以后,我们就是佣兵了,但是大尉阁下,我们没有群体性佣兵证明,而且我们之前是作为演出团体的,只有演出证,而您作为这里的领导者,直言说的话,却是唯一一个个体佣兵证也没有的,我想在出境以后我们不能是作为贵族的私军吧,阁下”
“这个问题我很清楚,你可以去洗锅了”
“是”
“贝伊,做佣兵多少年了。”
“12年了,少…大尉阁下。”
“12年能享受佣兵的什么待遇,也就是你能够主持的佣兵团的编制人数,而且一旦成立团,那么只需要你一个人的队伍证明就行了吧”
“是的,大概50人吧,15年是一个分水岭,我见过一个当了30年佣兵的老家伙,他的佣兵团能有好几百人。”
“很好,到达下一个城市前,在人烟稀少的隐蔽区扎营,布哈林和贝伊你们跟我去城里搞个证明。”
“大尉阁下,我想里面会有些麻烦,你知道,中间渠道,或者一些间接问题,佣兵团不能多的满大街都跑而不能控制,王国需要控制他们的“自由”团体,自用,而不是一群野马,我曾经试过所遇到的就是类似问题。”
“用你们的方式对吗?”
“额…是的”
莫洛斯不再说话而是回到自己的马旁,整理思绪,他的马车之前就被当做生火的材料烧了,原因在于这可能太过扎眼的缘故,莫洛斯认为一匹马就足够了,虽然他的身高在马镫上还有些困难。
“哟,七号,吃了早餐开始懒惰起来了,准备如何满足自己的美味生活?”
咬着刚刚点着的烟,莫洛斯看着在雪花当中的人影,并不陌生,那是鲍里斯中尉,那个早在卡法暴动中为了履行军人职责而被他点了脑袋的军官。
“你总在不合适的时间出现,中尉大人,难道头上的洞还不够大吗?”
这个名为鲍里斯的中年人从额头的枪口中流出血液染红了他的脸颊。
“我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七号,你是所有人里最突出的那个,也许不是身体,而是精神,说实话,杀人会有快感吗?”
“你觉得呢?”
“再好吃的菜也会腻的”
“如果是做梦的话,天天吃怎么样?”
“谁知道呢”
“是啊…谁知道呢,嗯,瞧,工作时间,你该走了。”
“急性子,祝你好运,给我头上送了颗子弹的孩子。”
抖了抖手甩掉了烟头,莫洛斯叹了口气,一切都是自己创造的梦境,转而就是为了梦境存在的牺牲品。
“少爷,你在和谁说话。”
“记忆…如果你喜欢叫少爷顺口就还是少爷这样叫吧,贝伊”
“好的…少爷,我想提醒您现在已近是清晨了,是不是我们该进城去一趟?”
“是的,叫布哈林一起来,如果可以,我觉得我的私有化进程会更快。”
在金色阳光中的城市闪闪发亮,特维尔是个大城市,充满着相应的气息,不论是游商还是散客都是络绎不绝的,甚至让人感觉街道有些拥挤,然而能够容下三辆马车的大路绝对不会狭小,贝伊和布哈林偶尔左右欣赏,莫洛斯则琢磨着这座傍水的大城,伊凡·松佐夫·扎谢金亲王,这座城市的主人,这个城市,有一句老话,是这样说的,上面的上面,下面的下面,这是一个大圈,不过是不是这样,还需要,瞧瞧。
在佣兵办事处里,莫洛斯做着一件让人感到‘愚蠢’的事情。
“少爷,如果让我申办这个佣兵队伍的话…额,总之管理上边会有很多问题。”
“你就是队长,这没什么,但是我是头儿,这不冲突。”
“这很奇怪,至少历史上没有出现过这种混乱的编制,而且对于官方来讲,不容易控制。”
“他们不会知道的,你们是佣兵,我是个商人,你们被我雇佣,长期的护卫工作,这样的解释谁都可以接受,不是吗?”
“这没错……”
“去办”
布哈林看着贝伊的背影有些无奈,目前这位还不是很了解的大尉,与其说是军人的作风,更像是毫不在意的抛开了人情世故而进行的擅作主张。
“大尉阁下,或许您应该改变下自己的说话方式,要知道……”
“生活,生意,谈判,威胁,人在不同的状况下会有不同的感情表达,才能被叫做方式,对所有人都表现出一个态度,只能被称为毫无方式,也只有真正独立在这个世界之外的心灵才能做到。对我而言,直白有用,就是对于你们最方便的说话方式。”
“您信任我吗?”
“这需要很大的勇气,你应该给自己一个机会”
“呵…哈哈,大尉,您真的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你喜欢名叫个人哲学的东西吗?”
“我只是个骑士,我的荣誉与对正义的坚持,就是我的哲学。”
“人,是活在阅历当中的动物,越混杂的地方就越沉淀阅历,不同的场合又有不同的味道,听到,看到,理解到,这个就是智慧,再学到,这个就是知识,通过阅历完善的,这些和年龄一点关系都没有,当你十几岁的时候拥有这些,这是神的眷顾,而不是什么孩童应该去度过天真岁月。”
“恕我直言…我们都试图让孩子度过‘天真岁月’”
“过着你们‘强加’的固定人生,自然就会接受了,所以才会同化出一样的社会人,在我眼里,玩具剑能砍人,为什么拿起铁剑就不敢下手,这是无知的表现,听从别人的指示所产生的观念,没有对错,只是盲从。”
“但是他们并不是天生的卢梭”
“所以大家才能相安到现在,不是吗?中尉,消除异己,同化族群,而我也只是想按照我的意愿同化族群,终究的同化是没有人性的,然而最幸福的人就是最愚蠢和白痴的人,你能知道一种说法吗?”
“是什么?大尉阁下”
“神的眷顾,是通过逆境施加的,如果不经历,就没有阅历,就是一堆死肉,而我却忘了这逆境后如何回归人类,所以,是行尸走肉。”
说着名为“哲学”的话题,就像两个卢梭看着远处的贞德一样。
“少爷,我想确实是难易申办。”
“理由”
“没有地方行政长官的推荐信”
“将军的推荐信都不行?”
“必须是地方的,但是这种推荐信非常难写,我们不是本地人,而且更没有任何关系,和必要的疏通费用。”
“啧啧,布哈林,看到没有,在罗马就要按照罗马的规矩来,毕竟是外乡人啊。”
“那么…大尉?”
“绑架,下毒,爆炸,暗杀…还可以放火”
“我们是骑士,正义…不许”
“不记得我上次说的了?刚才我们讨论过的,如果最后的结果是好的,如果我们只是把渣滓废除,破而后立,也是符合你的荣誉感,地下组织,恐怖分子,流氓团伙,黑社会,随便什么,能够实现目标的东西,我们都可以做”
微笑着露出两颗犬牙的小狗笑了。
“喂喂,大叔,一旦开战不都是你死我活的法子,难道还会互相拥抱去喝麦芽酒吗?放开了,饿肚子的狼才是好猎手呢。”
“但是这里是亲王所在的城市”
“所以只适用,我的方法。”
在几层尖顶建筑前来往的人很多,但是很少有进去的,这里就是地方长官的办公府邸,也是居住区,相对于领主,地方长官则是地区的实权负责人,真正的管理者,就像投资商店的店主一样,服从于投资的商人顺便赚到自己的一份。
“不愧是特维尔的长官啊,好气派的府邸,布哈林,你的两个爆破手来热热身吧。”
“恕我直言,炸这里是在寻死,虽然您是位阶第一指挥官,但是我不能允许我的士兵来送死。”
“嗯?多虑的家伙,当然不炸这里,他们会有些其他工作的,这里只需要我和贝伊进去,你去把爆破手找来就行了。对了,把部队的火枪带来。全额,分批带进,有佣兵证的你们应该把武器带进了很容易的,走吧,贝伊,去喝两杯。你掏钱。”
“好的”
酒馆中的等待并不会花费很久,而莫洛斯却一直在喝白水。
“大尉阁下,这是我们最精锐的两个爆破手。还有您要的火枪。”
“阁下,长官”
“稍息,士兵,来吧,把枪留下。我会处理军火问题,我们来看看地图,城墙,在城墙边安放炸药,然后是治安所,然后是信件中心,还有马厩,安放炸药,隐蔽一点,从凌晨起大概每二十分钟同时引爆两个地点,要求以中,内,外最后城墙的方式,其他一律不管。”
“大尉阁下,这是死罪,这简直是叛军的行为。”
“就是叛军,没错,我还‘友好’的花了点小钱请两位朋友喝酒顺便拔了他们的衣服。就交给你们穿了,大小应该差不多才对,有信心跑的够快吗?一定要让人看见哦,最后藏着衣服出城扔河边就行了,任务很简单,每人事后补贴5个金币,嗯?执行”
“明白了,大尉阁下”
这是匹疯狗,布哈林的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画面,虽然他还不是很明白这位大尉阁下到底想要干什么,但是这个行径确实太疯狂了,公然和国家挑衅,还是一个本国的贵族,把事情闹的这么大,仅仅似乎是为了一个佣兵证明,疯了,绝对是疯了,要不要再继续了,还要不要为了赎回什么东西才给这个人干活了……这有点超乎寻常。
“要疯就一起疯,疯狂会有疯狂的代价和收益,绵羊当然也会有草吃,怎么了,老年人布哈林,刚刚开始就已经不行了吗?”
“不…只是,这太危险了,虽然效忠,但是我不能让自己的那些小伙子为了你疯狂的莫名其妙丧命,我的精神与我对他们的承诺是不允许的。而且…为了一个集团证明,这样是不是太过火了?”
理想主义者和现实主义者的合体才能成事,缺一不可,我亲爱的布哈林——
“我能明白你的想法,我能保证我这一切不是仅仅为了一个小证明,这是非常有意义的一步,士兵啊,就要服从命令,另外我想你和你的老伙计们都有很高的声望,在队伍当中,你们教导这些孩子们的精神与肉体,所以我希望你们能明确你们的心态,而不是大惊小怪的先提出自己的‘见解’”
“这…对不起长官,我确实感到相当的不安,或许这是一种直觉…军人是不应该谈直觉的。”
“十几年的安逸让你们…好吧,我们换个不危险的,小伙子们不会受伤的,但是需要老兵们的配合,而且别告诉小伙子们,这样他们如果参与进来对计划不利。”
“您说”
“去长官府,绑架他的孩子和老婆”
“这不符合骑士的精神”
“不需要真的绑架,只是蒙着脸冲进去恐吓假装不成功逃出去,吸引注意,我想来个声东击西让人去偷长官的印章,这样可以吧,速度快的话,老兵们应该可以办到,但是别告诉他们,不然我怕你们执行起来有困难。”
“这并不是万全的方法……”
“人总是不完美的的,如果士兵要求万全才去行动,这个世界就真的和平了”
“那炸药?”
“不搞了,你去集合老兵,我去给两个年轻的爆破手解除命令。”
“如果我们不成功……”
“给你个机会,让我信任你,布哈林”
“好…好的,我能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吗?”
“说”
“大尉,那批枪到底用来做什么,我相信您是不会用来贩卖的对吧”
“那是一张牌,一张有利的牌,至于为什么,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因为那会坏事的,我需要知道我信任你的理由,等你完成任务后,你就知道那些枪的意义了。”
“是的…”
慢慢的转过身去,这个老兵用手搓了把脸,抬起了脚步。
“布哈林!”
“什么?”并没有转头
“太过甜腻的东西只会让人窒息,如果没有那么甜…该有多好。我的中尉。”
摇了摇头,布哈林独自消失在了街角,这个老兵,已经开始动摇了,佣兵确实是刀口舔血,包括以前当士兵也是,但是公然的对抗国家,或者完全进入另一种模式,他们已经做不到了,骑士的腐朽已经完全进入了他们的脑海里,如果是那样根深蒂固的话。
“贝伊,你是否完全效忠我,在我保证你的妻儿之后,是否还有所畏惧。”
“对的东西,就是您说的,做对的事情,能上天堂吧”
“当然,最重要的是听话。”
“那就做吧,我没什么信仰或者原则,说到底…似乎并没什么不可以的,少爷。”
“好吧,你去跟着布哈林,如果他去找爆破手,就把他们引开,绝对不要让他们接触。”
“是的”
在接近傍晚的时候,布哈林确实去找过几次,但是始终没有找到,于是便放弃了,带着一起的老兵几个人来到的莫洛斯的所在地,等待他的指令。在穿好伪装服后,他们拿到了莫洛斯准备的弯刀。
“这是从东边进来的武器,轻型的而且非常方便隐藏,我也想试试他们的作战程度,弧度设计很适合近战和马战,我希望你们这次使用他们完成任务,这样以后或许我们可以统一用这种武器。”
“武器没问题,实际我们用自己的更顺手…您的计划是什么”
“凌晨前二十分钟,你们发动夜袭,潜入宅邸,从最北面进入,有卫兵发现就杀掉,有值钱的就拿,佯装恶匪,去寝室为我们拖延时间,如果被卫兵发现也一定坚持住,只需要十分钟,我们很快就能在办公室用泥印从新复制一个刻章。”
点了点头,布哈林等人开始移动去隐藏点,等待晚上的奇袭开始,对于老兵们来说,这并不是一个非常困难的任务,而且也没有硬性标准,对于干掉卫兵这样的要求,还是能够办到的。
“布哈林!给我一个信任你的理由。”
布哈林没有回头,只是把手里的刀紧紧的攥了一下,那里有很多味道。面无表情的莫洛斯看了看布哈林的背影,哈出了一口哈气,随后融化在了雪里。
“走吧,贝伊,时间还早,我们去搜寻下长官大人的私房事。就去那里买点吧,虽然平常不会有什么作用,不过搭配上双重效果,就不一样了。”
莫洛斯在鼠道里穿来穿去,购买着所谓长地方官的丑闻和秘密,地下和地上合作不分歧,这是常识,不过也有不少人愿意为金币冒点险。
“时间,贝伊”
“距离凌晨还有大约一个小时。”
“刚刚好,我们去长官府邸。”
“好的”
“你觉得布哈林他们怎么样?对于卫兵”
“这不好判断,少爷,如果对方不是软茬的话”
“我的部下不需要和别人拼的你死我活,那实在太糟糕了,我的部下应该是干掉对方才对,如果困难,就靠着训练的技巧和手段逃脱也好,但是,死,是最差劲的一种,而带着这种牺牲精神的人,不管心态还是意识,都落后太多了。”
“少爷,请恕我好奇,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促使您…下杀手,如此的家常便饭,您究竟走过了什么样的路途。”
“呵…哈哈,贝伊,你多虑了……要杀人,很简单,只要忘了砂糖的味道就行了 ”
一件事情的背后隐藏很多,一个行为也需要很多意义来诠释,这样,才会具备价值,死,也笑着吧,不然给别人的影响也太坏了。
With my thread and needle,
I'll make the shroud.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2-8-23 22:56
这几天都在看西方的魔幻题材,突然想到如果做一个地图会比较好呢,再加上各大家族之类。
感觉水逸君的这两个长篇都在走史诗路线哈~
作者: 水逸 时间: 2012-8-24 13:51
Delilah 發表於 2012-8-23 22:56
这几天都在看西方的魔幻题材,突然想到如果做一个地图会比较好呢,再加上各大家族之类。
感觉水逸君的这两 ...
各种家族…彩云国物语
嗯,史诗无误,写这种比较手顺一点。其实这里面的地名和国家人物都是借用真实16世纪以后的版图进行的,不过最近都是没时间写,公子一个盟主,写多慢也很省心啊~~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2-8-25 21:24
水逸 發表於 2012-8-24 13:51
各种家族…彩云国物语
嗯,史诗无误,写这种比较手顺一点。其实这里面的地名和国家人物都是借用 ...
呵,不要当作任务,有灵感了就写几章,没时间就休息一段。写顺手了速度自然就上来了,比如小生一直仰慕的京极夏彦大人,通常都是同时开写6本小说。。。Orz
作者: 水逸 时间: 2012-9-6 20:10
<八>
午夜之前的街道十分清静,相对某些完全宵禁的城市来说对这里的人们的夜生活是很富足的,而且是在专有的商业区里,而官方区域内,晚上实在没有什么能够到这里来的理由,除了别有用心的人们。
在长官府的宅邸大门,莫洛斯照例的点着一根香烟等待着,烟头的火光在黑夜当中十分的扎眼,让赛杰特贝伊的眼睛有些颤动。
“少爷,今晚可够黑的。”
“是啊,你看这个烟头,真是扎眼,就像太阳一样,夜晚,不是太阳应该来的地方。”这样随便的说着,莫洛斯却用手使劲的往后缕了下自己的头发,让人觉得这些头发变成了碍事的稻草一样。
“是月亮啊,适合夜色的还是月亮比较好,如果非要让太阳那家伙出来的话,我像天神赌咒,我真的会一枪打爆它火红的屁股。”
“哈哈,贝伊,你越来越懂幽默了,是啊,是啊,夜晚是不适合太阳的,虽然太阳并不存在什么不应该,但,尤其是这么漆黑的午夜,真的是破坏气氛。你懂了吗?”
扭动着嘴角,贝伊也点上了一只烟,笑了笑,活像一只蹩脚猩猩。
“我不懂,不过自从我跟着少爷以后,吃的不错,住的也可以,重要的是我觉得少爷你绝对是守信的,我的婆娘孩子交给你也放心,所以想那么多干嘛,服从命令,起码的事情,反正我也不是秉着骑士精神的家伙,我更喜欢别人叫我冒险者。给人干活的话听话就好。”
“哦~~你更像一个士兵啊。”
“如果少爷需要,我立马就是士兵了。”
“军团长,现在时间?”
“凌晨整点。”
“好了,我们去打扰长官的美梦去。”
“这句话很耳熟,少爷”这句话确实很耳熟,上一次的时候,被打扰的先生近期的在用额头吸烟。
“这次我们不需要给人的额头送个洞洞,懂吗?”
“请尽情下令。”
随着敲门的声音,宅邸内的门护打开了大门,在这个点钟实在没有能让门护想起能够打搅这位大人物休息的其他大人物,嗯,大人物,虽然本身他就不想打开这该死的大门,矛盾的就像给一个水母插上脊骨。
“你们是什么人,是什么目的在夜晚敲门,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这将是罪行。我会向亡者的引路人希斯法尔给你们写推荐信“
“嗯…,赞美希斯法尔,黑夜与长眠的守护者。抱歉打搅你的安睡,我是一个商人,这位是我的佣兵队长,你瞧这是图拉奥尔金将军的信件,我们是值得信任的人,今天在路过贵城市的时候,听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是关于行政长官大人的,非常紧急,请务必让我们与长官见面。”
“信件确实是真的,但是长官已经睡下了,如果是公事,明天在大厅解决也可以,图拉的商人。”
说实话,门护完全不觉得眼前的家伙是个商人,更像是一些贵族的私生子,瞧瞧那价值不菲的衣服布料,还有奥尔金将军的信件,这也是响当当的名头。这样的门道是不是有些太复杂……三缄其口比较好。
“十万火急,恕我直言,这关系到行政长官家人的性命,如果你不让我们进去,那么你就会为这件事情承受长官的怒火,作为一个聪明的门护,我觉得你应该认识到这样的事情。去通报吧,喏,给你2个金币。”
捏着金币犹豫了一会的门护关上了大门,随着脚步声的走远,火烛的升起,莫洛斯撇了一下嘴,看来是有戏了,虽然甚至连戏剧的帘子都没有掀起,大门再一次打开。
“请随我来,长官在会客厅等待你们”
刚刚被吵醒的最高行政官穿着厚重的紫色镶边裘袍子打着哈欠,微微的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少年,通过刚才的报告,他已经知道来了一个自称商人却怎么都不像的家伙,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带来了什么信息,将军的信件印记和签名是真的,这虽然这里是亲王的地方,而自己就是一个相对的管理者,换个层次又有亲王和那位将军的关系很好在里面,这就意味着不见不好。
“图拉的客人,这样的点钟恐怕没有什么能够比被从梦中叫起更为人恼怒的了,我真心希望你能带来我认为有用的消息。”
“能见到伟大的行政官是我们的荣幸,这是我的佣兵队长,请恕我直入主题,今天我们贩完最后一批货物,准备返回图拉,沿途经过鼠道,作为商人有时候需要在这些地方‘散散步’,偶然就听到了一些有关您的消息。”
“哦?你要知道那种地方可是谣言四起的集中营,有时候很多东西太过儿戏了。”
“让我把我的心脏放在斯托利的天枰里 (掌管赏罚的神灵)不不,我当然不会相信大人收了治安官两千金币,或者和巡查官的太太的花边事迹之类的……总之这样的事情太多了,对于大人的品行,我对那些鼠辈的话非常愤怒。”
不经意间莫洛斯看了一眼行政官的眉眼——很好,他的眉毛皱了一下,情况属实。
“不过有一件事情,是让我觉得有必要告诉大人您,预防预防的。”
“什么事,要知道,传播一些东西,而且关乎一些人,在这座城市里面,罪名也是可大可小的事情,说说看吧,图拉的商人。”
“这个是重点,我看到几个穿着一样长袍而且带着插羽毛帽子的家伙汇聚在一起,说到您,说到这个城市,说到您的妻子孩子……至于穿什么,他们好像是红衣黄扣,哦,对了,别着很少见的东方马刀,我经商以来从来没见过那种武器。”
喝了一口水,莫洛斯一副回忆的样子向执政官比划着对方的样子,而坐在对面的这位大人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了。
“商人,你说的是否属实?”语气里面就像带着刺一样硬邦邦。
“我用我货物里的所有猫眼石发誓,我绝对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更见到了这些人的样子。”
“他们就这么轻易让你看到?”
“大人…你知道,商人有时候也需要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来做生意的…龙蛇混杂的地方,我们也是常客,我想你懂这种事情。”
“我猜想我会慢慢来懂的,但是,为什么到现在才来告诉我,如果是你说的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你最初毫无反应,反而半夜来告诉我。”
行政官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莫洛斯,仿佛要找到一丝端倪出来。
“大人,如您刚才所说,传播谣言在这个城市的罪,可大可小。商人,是利益为先的人,如果不能确定些东西的话,我岂不是要做亏本买卖?”
“嗯?”
“我在看到之后就让我的佣兵们去搜集他们的资料,直到不久之前,我的资料才显示…他们竟然是沙俄叛军,于是我便在第一时间认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和严重性,所以迅速来找大人您了,我想保密也是必要的,这样我也会安全些。而且这是直接关乎大人您的,对于叛军的行为我是绝对不会窝藏的。”
“嗯,你履行了一个公民的义务,如果情况属实你会得到该有的奖赏的,剩下的你不用管了,我们会处理……”
莫洛斯的嘴角微微的扭开了,轻轻的舔了舔露出的两颗犬牙,时间刚好。
“大人!大人!宅邸北边那边发现数个不明身份的持刀人,他们杀了北面的巡逻兵,正向里面深入,夫人还少爷还在里面呢。”
“该死,马上把最近的几个巡逻队拉过去,如果少爷出了问题,你们就都准备洗干净脖子滚蛋吧!”
“是……是的,大人”
“等等,对方用的什么武器。”莫洛斯叫住了通报的卫兵,就像为了确认这件事的真假一样再次询问了一遍。
“是马刀,统一用的马刀。”
“该死的叛军,立马全城戒备,扫除叛军。”在听到卫兵的回答之后,执政官就像一个被针刺了的气球一样跳了起来。
“是。”
“恕我直言,执政官大人,这里或许也不安全,谁知道会不会有叛军的刺客躲在这里,我相信卫队们会救出夫人和少爷的,不过最重要的是大人您的安全,我们还是去您的办公室等待消息吧,听说您的办公区是非常坚固安全的,而在这段时间,我还有些其他的事情想要通告给您,想必其他官员也在闻讯之后赶来。”
“也好,我们走,我倒要看看这群叛军能搞出多大的能耐”
“为了以防万一和表示我对叛军的仇恨,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请使用我从卡法带来的火枪,请放心,这都是我的佣兵们的,精确度很好,让这帮匪帮一个都逃不了,请您的卫兵装备上。”
“借给我吗?你还真是大方细心的家伙…确实我的内卫火器配备不足,对于你的慷慨我会表示感谢的,商人。”
此时在不远的地方。
“布哈林中尉!我们被发现了,是不是该冲进去,抓住那个女人挟持她逃走。”
“伊万,你是一个骑士,你会把刀子架到女人的脖子上吗?”
“可恶……小心!”
布哈林反手将刀插进了一个从拐角冲出的卫兵身上,带着一点点反光,迅速抽出了刀柄,砍另一个卫兵的胸腔……
“中尉,我们必须撤退了!”
“走吧,中尉,我们的任务只是佯攻!”
“不!不允许,大尉要求的时间还不到,再坚持一会……”
“伊万!该死!伊万!中尉,伊万被人放倒了。”
“再坚持一下……”
“够了,中尉,骑士的许诺不是用队友的生命来换取的,你是在用生命来讨好自己的错误吗?”一个矮小的粗壮汉子一把扯住布哈林的衣领大声的咆哮了起来。
“不!我们会待罪立功的,那是我们欠下的东西。”
“只有活人才能生存下去,布哈林,带着这样的精神,我们都会死的!”
“可…可恶,中尉!你不该听取那个恶魔的话,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在玩火,撤退,撤退,原路撤回去,不要管伊万了,他死了!”完全乱了阵脚的佣兵们,在不断的混乱当中开始渐渐的消弱,直到这一刻完全崩碎。
“中尉,你这该死的混球究竟带着我们打了什么样的战役,绑架妇女和儿童,然后杀死他们的护卫者,甚至还像盗贼一样偷取财务,这就是所谓大尉的任务?你究竟是怎么看待骑士的?这就是扫除黑暗的意义吗?我无法相信”
“不,不是那样……”
“一队准备!填充。”
“是火枪队,快走!快!”刚才拉着布哈林的汉子在看到火器之后发出了难以置信的惊讶,只是一瞬间便又吞了下去。
“怎么回事?情报里面说这里的内卫没有配备火器装备。”
“火枪…那些火枪…我们的…火枪?”
“瞄准。”
“这是怎么回事…只有我们的火枪才是那种样子的……中尉?”
“射击!”
一排弹丸顺着直线的轨迹飞行着,慢慢的,慢慢的,闯过一些粘滞而厚重物体的阻碍,飞跃而去,将那些直立的物体,击倒打翻……慢慢的,变成沙子,消失而去,布哈林的脑子变得不太灵光了起来,时间似乎变得浓重和粘稠,随着同伴的倒地,却又似乎清醒了很多。
“布哈……林,你…这…背信弃义…的混蛋”
“二队准备,填充!”
“中尉…为什么…为什么我们的武器会在敌人的手上…啊…该死。”
“瞄准!”
“我…我不知道…这…不应该是这样…我们…”
“射击!”
“呵呵,父亲,父亲,下次带我去打猎好吗?”
我的女儿……
“布哈林中尉,从今天起你就是布哈林中尉了”
“头儿,哈哈,没想到你竟然也会演戏。”
军士……
“哈哈哈,混蛋,今天如果不喝倒你我就不叫布哈林。”
究竟是走马灯一样的场景在他的脑子里不断的游走着,甚至是他以为世界都停止了,就这样看着,把沙子堆积的幻影全部观赏,慢慢的被风吹散,当下巴砸在坚硬的地面上,沙子也将回到泥土当中。
“给我个信任你的理由…太甜腻了…我的中尉。”
“玛莎…餐馆…早…该听…了”
闪动的眼睛停止了光芒,骰子一旦扔出去,人生就已经被决定了,变成沙子,一直都是早晚的问题,这里的人们,没有谁能够堂而皇之的站在黄昏地下,把这种心态作为活着的哲学,就是这样啊,人生,是架在刀刃上的,贯彻正义的死板,终究,活不下去。
叮,匙撞击杯壁的声音回响在戒备森严的长官办公室,这把一直绷紧神经的长官吓了一跳,扭过头瞪着莫洛斯
“您瞧,枪声停止了,我想夫人和孩子都应该是安全…毕竟这批火器是经过精密改造过的。”
随着敲门声,守备官长走进了房间,如莫洛斯所料,叛军被当场击毙,无一生还,夫人和孩子安全,巡逻卫兵死伤十五人。
“有准备的硬茬吗?,马上查明他们的身份,目的似乎不是那么简单……,不过,商人,你的火枪,让问题简单了很多,长期的平静让我的私人守备配置都变的钝了起来,这才让我发现守卫的配置已经变的有些过时了。不过…有时候我在想,今天的巧合是不是太多了…”
“大人,要知道,所有的偶然都是必然的,另外这是我的荣幸,公民的义务所在,如果能够允许的话,请大人让我出钱来修复宅邸的损耗,有关我消息的迟到,请让我承担所有的罪责。”
“父亲,父亲。”穿着睡袍的小男孩飞快的跑了过来,一把抱住长官的腰。
“已经没事了,没事了,我的孩子,夫人你也平安真是太好了。”
“商人,不得不说,我是应该感谢你的,你应该得到自己的奖赏,至于修复宅邸,这是公共财产的部分开支。”
“呵呵,这是一个合法公民的义务,请相信市民们更愿意看到修复宅邸是非纳税人的钱,大人,交给我吧”
“那么就这样,请原谅我,现在我需要和其他官员们召开之后针对叛军的会议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邀请你明日晚上参加我的私人晚餐,表示谢意。”
“十分感谢大人,只是我建议我们可以从长计议,毕竟叛军的问题还没有处理完,另外需要我帮助的请尽管开口,虽然不敢夸大,但是我的佣兵们比起官军更适合隐藏在城市中搜索叛军。”
“很好,这是值得表彰的优秀行为,过会我会派人送你回去,先请自便。”
“也请大人,我们可以自己回去。”
“对了,大人,刚才我提到了一个猜想,似乎应该告诉你。”
“说吧”
“叛军费力要绑架夫人和小少爷,其一对方训练有素,恕我直言,有些太耗费人才了,其二,对方似乎并不是中心在接近少爷和夫人,而是不断在府内迂回拖延,其三,对方再三犹豫才进行了撤退,虽然没有成功,只怕……”
“只怕什么?”
“东方的古老兵法所说,吸引敌人的注意力,然后称他们不备打击调离人员的地方……似乎叫做声东击西来着。”
“这么说来…也是合理的,用精良的人员来绑架而不是暗杀……”
“按照一个商人的角度来说,这是一笔非常赔本的买卖,除非…这盘棋比较大,我才舍得把城堡扔给别人。”
“我会考虑你的建议的。”
“还请抓紧时间。”
点了点头,执政官转身快步走向会议厅,而夫人和孩子也被护送回了安全的地方,在办公室里仅仅留下引路的侍从和几个用来保护莫洛斯的卫兵,至于贝伊,已经在刚才混乱的时候偷偷拓下了很多章子,虽然这并不是莫洛斯的目的,同时还让他觉得很愚蠢,现在正以腹泻归来的名义回到莫洛斯的身边而被几个卫兵轻视为抛弃主人贪生怕死的家伙。
“少爷,搞定了,还多印了几个”贝伊歪着嘴悄悄的说到。
“完全没……算了,很好”
“听说…布哈林死了?”说到这里,贝伊的眼睛里闪着一些杂乱的光芒,但是就像是魔力一般的东西贯穿着他,又让他持续坚持对莫洛斯的信仰,对,是信仰,这个词让贝伊自己感到可笑。
“这其中也有你的份。”
“不…我只是觉得有点……”
“手段卑劣,良心不安,心神不定。”
“是这样的……”
“自己做坏事,就是做了,为了别人做,那是以后的事情,这笔人头帐是记到我身上的,早晚我也会为之付出代价,但是在那之前,我不在乎,尤其是最初,或许本身我就是一个混乱的集合体,或许第一个有些牵强,第二个有些渺茫,但是,我想这不需要解释,因为我不够聪明,不能和气的让所有问题都解决,布哈林老了,我看得到,有一天他的剑一定会穿透我的胸腔。”
“少爷,似乎你并不喜欢骑士”
“恰恰相反,我十分敬重骑士,但那必须是真正的骑士大人,秉持扫除黑暗,拯救弱小带着橄榄枝与钢铁之剑的骑士,布哈林不是,我也不是,而那些骑士老爷也不是,至此为止,那些人只在书上出现过…对了,贝伊,你是秉持什么才听命与我的,说说实话吧,我最信任的护卫。”
“啊?我是个粗人…这些东西不是很明白,怎么说呢,少爷,我赛杰特贝伊干佣兵也有十几年了,杀过人,抢过东西,做过冒险者,畜牧人,所以我才觉得应该随你。”
“ho~难道里面有着历代皇家的藏宝图吗?”
“不…不是,而是眼睛,草原上的狼,天空的雄鹰,还有天神坎达的慰魂,草原上无数的勇士和野狼,却没有这样的光芒。”
“寻找上天的慰藉,愿你能够找到,我的护卫。现在,我们去窗边看看烟火吧。”
前一刻静谧的夜晚能让最难入眠的老妈妈安详,然而下一刻,即便是最耳聋的老嬷嬷也能跳起来练练腿脚。
这让还在商业区的酒鬼和妓女大饱了眼福。
“该是这是怎么了?今天可不是什么节日。”
“哦,光明在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焰火表演,难道是东方的商队路过这里吗?。”
“该死的家伙,你要是想要娶我,也给我放这么大的焰火去。”
而在不远的议政厅里面,巡查长看着远处的火光,险些晕倒,“我看见了什么,达拉在上,我…的房子被人炸掉了。”
“来人扶巡查长去休息……该死的叛军”现在执政官的牙齿一定能挤出水。
“全城,封城,宵禁开始,就算是老鼠洞也要挖出来。”
吹着夜风,莫洛斯用手轻轻的托着右边的脸颊,看起来就像快要睡着了一样,摇了摇头,再次用手屡了一次头发。
“贝伊啊,你看这就是做生意,为了用什么东西换取另外的什么东西,野蛮之中最野蛮的事情,现在休息以后吧,我们更本不需要回去了,如果没有猜错,不过一会儿我们就会被请去议政厅了。”
夜空当中依旧漆黑的只剩下点点星光,默默的注视着人类矛盾美丽而又愚蠢的游戏。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2-9-9 13:34
I’d rather let them die
Or tear the September sky,
Then rain would fall forever
And wash your mask away…
发现Lacrimosa的歌曲很适合呢
作者: 水逸 时间: 2012-9-9 19:52
Delilah 發表於 2012-9-9 13:34
I’d rather let them die
Or tear the September sky,
Then rain would fall forever
啊哈,这段美,公子帮我配主题曲算了,有钱了改编动漫(笑)。以后和老渊一样做爱的战士~~~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2-9-10 13:54
水逸 發表於 2012-9-9 19:52
啊哈,这段美,公子帮我配主题曲算了,有钱了改编动漫(笑)。以后和老渊一样做爱的战士~~~ ...
笑,改动漫一定会是哥特风吧,Hellsing那样最好了~~
爱的战士 @惊悚魔术师 有人召唤乃了
作者: 惊悚魔术师 时间: 2012-9-10 19:05
在天朝做动画只会变成这样.....
L:“夜神月,你跑不了了,我知道你就是基拉。”
夜神月:“什么?太可恶了,不过你也别想抓住我,哈哈哈,你看这是什么。”
L:“死亡笔记!?”
夜神月:“不错,L,你去死吧!”
月打开笔记,拿出妈妈给他削的铅笔。
夜神月:“看我的!嗨——”
L:“啊?不好了。”
硫克出现,阻止月。
硫克:“你们别打了,这是误会。”
L月齐声:“啊?误会?”
硫克:“没错,你们不知道吧,死亡笔记不是杀人的工具,而是教育小朋友们要遵纪守法的宝贝。”
夜神月:“可我用它杀了很多人啊。”
硫克:“不对,那些人根本没有死,而是被笔记的力量送到了观音娘娘那里,观音娘娘会教育他们好好做人的。”
此时,天空中降下了一道金光,月杀的人都回来了。
音原田九朗(月的第一个牺牲品):“小朋友们,我真想你们啊!”
涩井丸拓男(月的第二个牺牲品):“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会改的!”
L月齐声:“硫克叔叔,你到低是谁呀?”
硫克:“我是孙悟空。”
硫克一个筋斗,变成了毛脸雷公嘴、腰缠虎皮裙、手舞如意金箍橹棒的齐天大圣。
L月齐声:“哇!太棒了!”
硫克吹了一口仙气儿,月染成红色的混混头变成了整洁的小平头,L不再弯腰驼背,爱吃零食的毛病也改了,也变成了和月一样的小平头,黑眼圈变成了眼镜,两人还都背上了小书包。
L握住了月的手。
L:“月同学,让我们一起为建设社会主义新中国而努力学习吧!”
夜神月:“好呀!我一定会好好学习,把祖国建设得更加美好!”
硫克慈祥地看着两个好孩子,连连点头。
远方的地平线上,朝阳正冉冉升起。
(《笔记好孩子》完)
回到演播室。
月亮姐姐:“嗯!精彩的动画片看完了,电视机前的小朋友们看得过不过瘾呀?”
金龟子:“呜呜呜……”
月亮姐姐:“呀!金龟子,你怎么了?”
金龟子:“《笔记好孩子》演完了,真舍不得呢!”
月亮姐姐:“不要紧,我现在就要告诉小朋友们一个好消息。”
金龟子:“嗯?什么好消息呀?”
月亮姐姐:“我国新出品的优秀八百集大型动画片《火影好孩子》就要在我台少儿频道播出了,请小朋友一定届时收看哟!”
金龟子:“太好了,我一定要看!”
如果,你还是坚持要做的话.....加油吧。
设定可以交给某家
作者: 水逸 时间: 2012-9-10 21:43
惊悚魔术师 發表於 2012-9-10 19:05
在天朝做动画只会变成这样.....
L:“夜神月,你跑不了了,我知道你就是基拉。”
以前看过这段,现在听着梶浦由纪的歌再看,莫名的一脸矿泉水,其实做成自己一个人看的也不错,在现实的梦境中给自己再造一个梦,不一定给谁看,这样自私也蛮温馨……
PS:乃成为我的御用设定了,虽然没有工钱……
作者: 惊悚魔术师 时间: 2012-9-12 22:08
本帖最後由 惊悚魔术师 於 2012-9-12 22:19 編輯
嗯,原案和设定有了......
监督和人设....作画.......
缺不少人......
lz得去勾搭几个人做苦力才行啊(笑)
碎碎念:做给自己,仔细想想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呢。要是做出来会很厉害的东西吧,呵呵
作者: 水逸 时间: 2012-9-18 22:18
本帖最後由 水逸 於 2012-9-18 22:20 編輯
<九>
灯火通明的大厅当中,雕花中心圆顶上面的烛台大吊灯,足足有上百只蜡烛之多,这样的光芒,却是不长久而黑暗的,随着大门的一次次开启,火苗在风中不断的摇曳,而在墙上的倒影中,如同上百只魔鬼一起在殿堂前咏唱着咒骂,直到燃尽。
混乱的文书和告示已经撰写在了桌子上等待张贴,而更多的传信者汇聚在厅堂的各个角落当中,挨个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如实谈论出来,只是,更加的混乱罢了,厅堂的中央,方桌边上,七把椅子上面的人影显得更加突兀尖锐。
“够了!都给我闭嘴,不然我向希斯法尔保证送你们去好好睡一觉,白痴们。”坐在最下角的穿着黑色毛边斗袍的长发大汉这样嚷道,这座爬虫遍地的城市,有一个治安长官,安德烈,烈火安德烈,这是他父亲还活着时候给他的称号,只是因为这个白痴用火燎了他的胡子。
安德烈拔出他的双手剑拍在桌子上,甚至把旁边的另一个家伙吓得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好了,好了,安德烈,收起你的脾气,我们正在商量对策,如果你觉得这些传信者的信息太混乱了,那么就由你自己去挨个问吧。”执政官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快要憋炸的气球脑袋。
“我的大人!等着这群白痴说完,叛军早就跑到他老娘的肚子里去了,你这是白白浪费机会,我的人在城里遍地都是,又不是攻城,如果是该死的攻城,就该告诉那些该死的爵爷,让他们带着该死的士兵来剿匪!不然早晚他们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越来越激动的安德烈甚至打算把椅子也砸了。
“安静点,安德烈,这种动乱分子显然还不用爵爷们带着士兵来,动你的木桩脑子,哦,光明在上……另外你的人确实遍地都是,而且喝麦酒和斗殴最来精神,难道你要我提醒你一次?”执政官耐心的用手指敲打着桌子,语气轻柔而平和,仿佛这是一件毫无关联的琐事。
然而至此,这位憋红的柿子脑袋终于喷不出什么了,他把身体重重的砸在椅子上喘着粗气,就像每个人足足欠了他100个金币。
“维克多,似乎你有话想说。”
这位坐在离执政官最近的秃顶肥胖老人舔了下嘴唇,叹了一口气,就像过了有一个世纪一样,特维尔需要这样的人,负责税务,财政,听起来十分有油水的活儿,而且确实是这样,人们常说这个老家伙的鼻子能闻到下水道最臭地方的一个托迪尔(大概是一百来个金币把,作者本人连一个托迪尔都没有)沙皮狗,沙皮狗维克多,就像那个掉着的脸颊一样。
“我的大人,今晚的事情简直就像那些农户拙略的想要保住自己的税金一样,当然我不是说您,而是发生的整件事……”
“你是想说你比大人聪明吗?你这个老沙皮狗,想要认为自己比大人还能干吗?啊?”
正逢此时,那位被安德烈吓落椅子的干瘦男人就像被踩住尾巴的狗一样跳了起来,不断的叫嚷着,甚至让安德烈觉得自己旁边突然冒出了个该死的漏壶。
“如果我是你,我会闭嘴的,叶戈尔,我真的很想感谢你如果你把这个该死的城市结构变一个,如果是那样,今晚更本不可能有白痴叛军东炸西炸,因为只有蠢货才会自投罗网。但显然有个更胜他们一筹的建筑官。”
“你这该死的老秃子,你要为这句话付……”只是这句话还未说完,这位豆芽菜就带着自己的脸滚到了桌子底下。
“哈哈哈,滚开豆芽,我敢说玉米棒子都比你重,白痴,现在给我再桌子下面好好休息吧。”安德烈嘿嘿的笑着,甩着挥拳对的右手,引起了其他几位官员的笑声。
“够了够了,这场闹剧结束了,维克多,你继续。”执政官用力拍打着手掌。
“不,大人,实际上我仍旧觉得今晚的事情实在是毫无征兆。”
“老头,如果有征兆,我早就用剑把他们的头砍下来了,你的话简直比老嬷嬷的睡前故事还可信!”安德烈皱着眉直接拿起桌子上的剑指着维克多。
“急脾气,慢点,慢点,放轻松,大人有个问题我想问您。”微笑的老沙皮狗用带着三个戒指的手摸着泛油的地中海光头。
“今晚是谁带来了所有的消息,甚至……不错的‘帮助’?”
印着昏暗的灯光,执政官的脸孔便的有些模糊,在嘴前合十的双手不断的扭曲着。
“巧合…或者预谋,我的大人”
“不…这非常不确定,提供太多正确信息的人会受到我的褒奖,提供错误信息的人会被我关进大牢,任何人在没有自信前都不会这样做的,不虽然我也这样怀疑过……”
“大人,值得怀疑就值得提防。”
“他救了我的孩子和夫人。”
“他也炸了您的城墙和屠杀您的卫兵。”
“等等…事情不能这样下决策,该死,维克多,你是在诱导我吗?”
“不不,我的大人,您多虑了,我只是认为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值得怀疑,生意人从来不相信巧合。”
“哈!现在你说你是个做生意的?狗屁,你的事多的就像拉稀的狗头,让我去把剑架在那个吃奶的商人的脖子上,就算是隔夜的麦酒他也会吐出来的。”
“收起你的话,该死的蠢货,也许你唯一值得自豪的应该是,给你一百个妓女你都能让她们没时间合拢双腿,白痴。”
“我要宰了你,死狗!快拔出你那个细的和娘们头发一样的剑”
“哦……你们这些蠢货,能不要再吵了,该死的,我的学士在哪?根纳西!根纳西!”
“我的大人,学士大人在会议前就带着侍卫出城了。”
直到最后一根蜡烛熄灭,城市的系统在运作,老爷们的嘴也在运作……除了寒风瑟瑟。
夜空黑漆漆的让人觉得有些可怖,只能依靠火把的点点光芒来维持安全和温暖,虽然这更本没用,城外茂密的林子似乎一直到不了尽头,连星星都要被这些枝叶蚕食殆尽,顺着火光的影子,在泛着泥土的路面上不断的闪烁,忽隐忽现。一个披着灰色外袍挂着三个连锁链子的小胡子男人正在几个侍卫打扮的家伙当中慢慢的移动,而在那之前,几匹眼睛泛着光芒的猎犬正在不断的嗅着路面的味道。
“大人,这里已经到了北岸河了,如果他们越过这倒河的话,即便是最好的猎狗也没法嗅到他们的味道”一个牵着狗的侍卫这样说道。
“是的,是的,这是当然的,当然的,让我来看看,来看看,拿着我的链子。”灰袍子略带神经质的轻声说着,将那把看似价值不菲的蓝宝石链子挂在了狗的脖子上,这种不舒服的冰凉感让这只猎狗剧烈的甩起了头。
“大人……等等,大人,你在做什么?!”
“我在找证据,哦,冬女神在上,这水冷的就像死狗的内脏,好的,好的,我踩在对岸上了……哦,拉我上去,把你的袍子脱给我”
就在刚才,这位大人毫无征兆的走进了河里然后游去了对岸,接着又游了回来,这让这些侍卫有些发愣,随后又想起这位大人一向都是如此神经质,以至于让其中个别的开始后悔为什么刚才不打个赌,如果这个疯子跳下去或许能够赚几个子儿。
“哈哈,果然是这样,他们更本没有过河,更本没有,我跳过去了,你们看,踩着泥巴,河岸也被我踩歪了,如果是那群人绝对也会这样,这种天气,他们没法清理痕迹,这就是说,他们还在这里,从未离开。城里,或者河内。”
“是这样的,大人”
“那么,可以搜索了,哦,这可真够冷的,去把那些收押的偷路者带过来,我想现在他们应该很有用才对。”搓了搓快要冻僵的手掌,根纳西拿出了一瓶白色粉末的玩意儿。
“今晚,就要靠这些小药粉了,啊,希斯法尔喜欢的人们来了,我也喜欢你们,尤其是今天,呵呵呵,把粉末涂在他们身上,直到连你们该死的,毫无嗅觉的鼻子都能闻到这种该死的带着猪油的臭味。”
这些穿着麻布料衣服的人们是被称为偷路者,他们没有能够居住在城市的资格,更是曾经的罪人,或许是异族,或许是其他什么人,总之,他们不被任何村庄和城市欢迎,他们盗取食物,作为贱种一样在周围活动,比土匪更没有原则,也比土匪更可怜,也许他们曾经是国王,是宰相,是富商,但是时代变了,他们只是偷路者,默默的从“合法”公民身边盗取事物。
“根纳西……”
“啊!这不是我的好老师嘛,榆木脑袋,哈哈”根纳西拍着手,看着侍卫们涂抹粉末,直到他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让狗记住他们身上的味道”捏着鼻子的根纳西这样说道。
“很好了,先生们,今天是你们的好日子,希斯法尔和达拉都看上了你们,至于我,则会变成友好的领路人,现在你们将会被解开枷锁,我的猎狗会追寻你们,不断,不断,不断,不断……咳咳,只要你们逃到能够避开我的猎狗的地方,你们就活了,不过不能越过河岸,如果那样的话,啧啧……我保证你们的后背上会多一些装饰品,让你们变成可爱的刺猬球。”拿出手帕擦了擦流出的鼻涕,根纳西皱着眉头挥了挥手,示意开始。
“该死的叛徒,你会被黑暗的绞索绞碎的,我发誓是这样的。”
“是吗?我亲爱的老师,尽管那样,我一定比你活的长,开始跑吧,各位。”
随着人狗人的队列,猎狗和牵狗人加上偷路者的带领,窜入了林中。
“小伙子们,今天你们要学会这一招。”
“那是什么,我的大人”
“这些人熟悉这里的地形,我要告诉你们,在你眼前有猎狗不能抓住的人,那么,叛军也是这样……何况叛军应该是打了游击就走,而不是隐藏起来,如果拿着弯刀穿着戏服的人都可以叫做叛军,那么你们穿着我的衣服也可以被叫做学士,动动你们该死的蜡脑子,不然你们到死也只能在妓女身上体验“大人”的感觉,现在给我去跟着他们,谁发现了就奖谁2个金币。”浓重的笑意从根纳西的脸上流露了出来,在带帽斗篷的掩盖下,模糊而又尖刻,就像窒息前夕还被用蜡封住了气管一样。
“哦,对了,把鸟儿放回去,通报执政官大人,叫他准备好人马,我相信很快,我们就能找的那群不知道什么目的,但绝对不是叛军的家伙,如果是一伙的,现在他们早就攻城了,绝对的,甚至我们能够靠他们引出真正的叛军……可是…为什么这样做……”根纳西默默的摸着胸前的链子呢喃着,那是三个大小不一的金属圈,其中的一个小的,正代表了一个学位,中级地域辨识,这样的知识能够允许他通过自然找的任何他想要的东西……包括敌人。
“贝伊,现在几点了,我看到他们的马匹正在外面集结”
“少爷,已经是晨曦七点了,似乎这些大人们还在里面争吵,就在刚才,却达成了一致。”
“一致?”
“是的,他们受到了渡鸦传来的消息,似乎是找到了……”赛杰特贝伊看了看周围,慢慢的把最贴在了莫洛斯的耳朵边上。“我们的人了……”
“不……这不可能,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气候,就算是最好的猎狗也不可能找得到我们的人,除非他们暴露了”
“我听布哈林……生前说,这是最引以为豪的爆破手了,其中一个更是以前最好的斥候,他们应该不会暴露。”
“难道是为了做戏给我看……不,不会这样,这样没有任何意义,但是我本以为这样的漏洞会立马引起叛军的揭竿而起,可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出现,甚至这些老爷一致认为连把周边封臣传来的需要都没有,这座城市的军队绝对没有这样必胜的信心,或许原来有,但是城墙破了一定会让他们阵脚大乱,这和我的预测不一样……”
“现在怎么办,少爷,虽然很不想说,但是似乎您失败了……这也正是我疑惑的,您肯定不会为了几张证明和统一军心而做这样大的动作……”
“你问的太多……好吧,你要像你侍奉的神灵发誓,发誓你将在你的灵魂回归之前,用你生命的全部奉献于我,就在这里,我不知道你们外邦是怎么立誓的,但是我知道血誓是一样的”说着莫洛斯用自己的短匕首割开了手掌,让血滴入杯子当中。
“喝了他,贝伊,从现在起,你不再是我的护卫,我的佣兵,如果你愿意,你便是我以及我的灵魂,吾血之血,你愿意相信我,以及用生命行走在我之前,而我讲用这誓言保证,在我未死之前,你以及你的家族都将受到我,莫洛斯·提昂纳的庇护和支持,你将是我永远忠诚的护卫和伙伴。”
“等等……少爷,你曾经说你是霍万斯基家的继承人,提昂纳是谁……”
“我骗你的,但是现在我需要你继续信任我,我知道这很难,所以我不想说服你,我的判断失误了,如果你被我信任,或许我能活下来,我没有筹码,如果你现在抓住我把我送给执政官,或许你能活下来,凭着你的直觉,我知道一个普通人一定会为了自己把我抓住捆绑,但是你,不一样,你是赛杰特贝伊,吾血之血,我很少赌博,唯独你,我赌博这一次,带着我人头去见执政官,或者成为吾血之血,让我把我的保证送给你。”
“这是一个巨大的玩笑,少爷,很少有人有这样的胆子,在自己毫无筹码的时候还想着用血誓把别人变成自己的忠诚附属……”
“是伙伴”
“好吧,伙伴,你承诺给我的,本身是建立在一个家族的基础上,而不是提昂纳什么从来没听说的姓名上,而这些东西现在变得比美人鱼当妓女还不可思议了,我甚至变成了巨大阴谋的牺牲品,吼吼,该死透了,我一直被蒙在鼓里,好吧,少爷,那你母亲的故事也是幌子不成。”
“那是真的,除了我被霍万斯基捡到。”
“那么还是一个可怜人喽,一个比我老赛杰特贝伊还可怜的人。”赛杰特贝伊笑着捂住自己的额头摇动起来。
“直觉,贝伊,砍下我的脑袋,或者喝掉这杯血,这不是难题,我觉得。”
“我也这样认为,我们那儿还没习俗用脑袋装饰房子,你赢了,少爷,不过你得保证,我为这次复出的很值得,你的聪明让我很信服,但是你撒谎的能力更能让我惊叹。”
“吾血之血,誓言成立后,我们再无欺骗,你会知道我的全部,亦分担我灵魂的一切,我记忆也将为你呈现。”
“哦,骑着骏马的天空,这些誓言难道带着魔力不成……还是说,哦!至高的天空!哦!太难以想象了,你是少年兵,哦!该死,这简直不是对孩子的所为,而且一个男人骑在你的身上……等等那个笔筒是什么,怎么有这么大的笔筒……哦……我想,少爷,我决定跟随你了,你的经历,你的过去,你的未来,我的神灵让我看到了,要记住……如果我们赢了,我一定要活得像个国王一样”就像所有如同酒鬼的人们,贝伊在语无伦次的情况下确立了一件似乎自己都不能相信的事情。
“我保证,吾血之血,现在,在任何情况下,保护好我,还有,提昂纳谁也不是,那是我刚才想到的姓氏……我最早的名字应该是七号。”
“不不,我的大人,现在怎么办?”
“别叫我大人,叫我少爷,抓个渡鸦,送信给待命的小伙子们,不论如何,升起最大的火苗,然后朝着相反的方向进城,告诉他们布哈林被杀了,我们很危险,但是不要表现出来,等待进城后下一步指示。”
“遵命,我的少爷。”
晨曦的阳光照射在带有薄雪的窗沿上,反射出一些闪亮的光芒,一只浑身黑透的渡鸦呱呱叫着飞出了这里,在遍地的白雪之下,格外的显眼,坐在屋内的莫洛斯,收起了市侩的笑容,让白雪的颜色和温度再一次走进了自己的内心,这是冬天,一定会下雪的。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2-9-23 15:06
哦哟~签订契约了╱/( ◕‿‿◕ )\╲
果然向着魔幻的方向发展了,就这样一主一仆么?由于贝伊的身份并不如主角那样鲜明,可以考虑增加一些重要的配角了。或者将贝伊的身世也挖掘一下之类。总之,故事发展到重要转折的时候,配角的作用就可以凸显了~
作者: 水逸 时间: 2012-10-17 21:59
<十>
炉火的光影在看不清什么颜色的墙面的上爬行着,到底是什么颜色?石块的颜色吧,应该是石块的颜色,御寒的棉袍又是什么颜色的?冬天的颜色吧,可能是冬天的颜色吧,就像海鸟沿着北岸的边线绘制的地图一样,一个矮矮的,用木头和帐布组成的地方,人的居所,在东边到东边的太阳中出现,在西边到西边的月亮中逝去,那是骏马奔绘的天空与草原,满面褶皱的男人与女人,抖动的双手,插在腰间的弯刀,那个扎着辫子的年老男人仿佛说着什么,却又没有一丝声音,一切都是冰封的,最后碎裂了。
‘凡人皆有一死,唯一不死,只有骑在死去骏马上的勇士。’
“哦…少爷,我似乎睡着了,长夜漫漫,这样凶险的时候困顿是我最大的敌人”还有些迷糊的贝伊用大拇指抵着眉心慢慢的从靠椅上坐了起来。
“在睡眠当中被杀死的勇士不是一个真正的勇士,勇士,这是你在梦境守护者的世界中告诉我的。”蹲在火炉边的莫洛斯并没回头,也许他觉得有些紧张,这样一夜被“意外”遗忘在这个办公室,甚至在午夜的时候门外的卫兵也消失了,或者只是他也很困罢了。
“我在梦境中说了这样的词吗?那么就是了。”一双木然的眼睛望着流动的火焰,沉浸在其当中。
不知什么时候这间房子里已经没有一个侍从了,或许因为漫漫长夜和混乱的一日他们也无法承担着拒绝梦境的召唤,在不知不觉中回到了居所躲了起来,饱尝休憩的滋味。莫洛斯捡起两块柴火扔进了火堆当中,似乎这样能够让这些光影变的更加诱人一些。
“吾血之血,你知道我就足够了,我,不需要知道你,但是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我也知道你并不是你看着那样憨傻,也许作为金钱的仆人时间已久,也许世间的傻子游荡已久,但是你的斧子还是仍旧锋利。我想我问过你很多遍,为什么跟着我?”带着微笑的小狗在厚厚的袍子下,用仿佛与自己无关的语气问道。
“钱,赌资,骑着骏马的天空,这些不就够了吗,我贝伊的眼光很好。”
“你不需要那些,感情润色没什么用,实际的东西也没什么用,你只是在寻找一个意义,一个意义。”拿着匕首的他,在墙面上划着。
“那么我的少爷,你的意义又是什么,像个小恶魔一样带给世界混乱的过家家吗?或者是希望搞个地方做领主,大不了做个王,无亲无故的您有什么意义吗?”大概是因为两人的关系已经明朗的错觉,贝伊已经不再像个蹩脚猩猩了,而是把头仰起来看着天花板。
“微不足道的东西,几乎就是死亡了,这种东西,为什么也要生存,谁需要这个东西吗?谁希望这个东西活在世界上吗?我活着的意义吗?”收起匕首的他,靠在了墙上。“我活着没有意义,仅仅是我活着而已,如果有一天我不够聪明,不够灵敏,不够价值而死了,那么就是死了,我什么都不需要,也没人希望我活着,哦,或许你希望,不然没人给你工钱了,只是因为你我他都是同类罢了,我不希望任何一个如同我母亲一样的人类,死去,那个时候我在想为什么我不死,是我害怕死亡吗?贪心自私的人才会害怕死亡吧,什么目的都不重要,可是别人害怕死亡,这并不是强大的问题,所以我毫无原则”这样说着,他点点头。
“我的少爷,可是我也害怕死亡,我怕那个看不到的世界,我的一切告诉我,我不知道那里,北方人的神话我不信,我们自己的我也不信,可是做什么呢,被杀或者杀人,然后每次都是这样,总觉得自己傻的厉害,却停不下来。”
“我也是,所以才要这样,人类是不能无所依靠的,我要让能够看见光的人,走进我所看到的地方,”
不知不觉当中贝伊瞧了一样在这破晓之际的房间,和无数火光没有拥簇的角落,只是觉得突然有些伤神。
“来吧,这次或许不久我们就要逃命了,真失败啊…这就是小孩子不能办事的缘由,贝伊,如果走散了就放信鸦,找个合适的地方碰面吧,难得有人愿意同享血缘。”带着无奈的笑容,莫洛斯又一次意识到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就像过渡吸了那些商人带来的叶子一样,之后剩下的就是莫名唏嘘,莫非除了一个必要的目的和计划,要么就是要好的运气。
门廊中的脚步声已经变的愈加明显,乃至莫洛斯开始发现,当自己主导一件事物的时候渐渐的开始害怕结局性的选择了,渐渐的责任变的很重,这是哪里来的东西?生命就很重要了,到底什么是重要的,这种感情所需让自己变的很奇怪,似乎想要做一件自己都无法想到的事情,刺激感?不不,没那么小孩子气……虽然自己还是小孩子的说法,这太迷惑了。
“少爷,窗户下面是灌木……”
“我知道的,所以才告诉你,出去就跑,带着大伙用你的商队证明跑路,佣兵的已经做不成了,至于我是主犯,我会想办法的,至少我可以拖一会时间。”
两人仿佛正在别人家做客的客人,稳妥的坐在靠椅上轻声的说着明明关乎生命的东西,门慢慢的被推开了,只是出现的并不是任何仆人之类的角色,这是个素未谋面的小胡子,如果莫洛斯有些常识的话,看到这个男人挂着的链子应该知道这是一个学士。
“咳……先生们很抱歉打搅的你们了,先做个自我介绍,我是这座城市的首席学士,根纳西,至于两位我已经认识了,那么……”这位男人做着缓慢的动作,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优雅些。
“省去这些吧,根纳西学士,时间就是金钱,生意人被冷冷的搁置了一个晚上,这是很大的损失。”
这让本来想要塑造一个贵族形象的根纳西有些恼怒,不过一瞬间他也就耸肩摇头作罢。
“是这样的,生意人,我想你见证了也听闻了今天凌晨到现在发现的事情,大人希望你能够留住几日,一起协助官方解决事端。”
“如果不呢?”
“貌似没有这个答案,真遗憾”根纳西摇着头说到。
“是啊,真是遗憾……”莫洛斯同样摇着头说到。
空气突然变的冷凝了起来,明明两人到现在还是相视而笑,却让人感到由衷的诧异,甚至连卫兵们都开始紧张了起来。只是毕竟还是有憋不住的人,根纳西不自觉的撇了撇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挂链徽章,就像一个炫耀满分的孩子。
“我讨厌和商人废话,看看这个。”
“哦…真是博识多闻的先生,为什么不把你的这个学位证明也挂在脖子上呢。”莫洛斯端起酒杯,做出虚敬的动作。
“我就知道你这种蠢货不会知道,不过当我得到这个学位的时候除了我的导师其他人也觉得我是蠢货,因为从来没人会考这玩意儿,你猜它叫什么,火药年份以及产地识别,废话,只有火器才需要这个,但是城卫队要个学士干嘛?所以我都不好意思挂上它,不过现在,呵呵,应该可以来着。”根纳西不自然的捋了捋小胡子,缓慢的将徽章挂上了链子,甚至故意弹了一下,就是这样的一声,仅仅一声,就让莫洛斯差点摔掉自己的酒杯。
是的,就连自己也从未听闻过的学位,但是却是如此致命。
火药,卡法的火枪,产地,年份,中弹者身上的火药残留物,使用炸弹的火药残留物,这一切将巧合变成了必然。
“我想是的…是这样的,我亲爱的学者大人,所以你会做一些奇怪的假设对嘛?”
示意贝伊坐下的莫洛斯低语到。
“很奇怪吗?不过可惜我也想要这样一个假设,只不过……是个事实啊。”越发自大的根纳西开始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
“抓住他们,卫兵,这些家伙是叛军的走狗。”
而在这句话尚未结束之际,那个光头护卫便已经跳窗出去了,顺便一瓶红酒整整的砸在了根纳西的脸上,一瞬间甚至让他觉得自己的脸已经变成了一滩烂泥。
“该死的杂种”一个靠近莫洛斯的卫兵这样骂道。毫不犹豫的将长矛刺进了这个年轻人的腿上。
“如果要制服一个人,你必须要去封锁他的行动,是谁教的你枪术……”男人用手使劲的将那柄自己腿上的矛往自己的方向拉着直到把它贯穿了自己的腿为止,然后用牙齿结束了另一个男人的脖颈。
死亡是不会预留时间的,恐惧便是最好的钥匙。就在另一个卫兵还在被现场刺激到脑空白的瞬间,莫洛斯将矛完全拔了出来用尽力气捅进了他的心窝,当那些热气腾腾的液体冲刷着自己的脸庞的时候,这股力气才完全消失,让他瘫坐在地面上撕开自己的衣服包裹自己的大腿,所幸没有伤及主要的血管。
深呼吸了几口气的莫洛斯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还有一个生死不明的根纳西,自嘲的笑了笑,慢慢的爬向壁炉旁边用火炎封住了自己的创口,这样以至于过会逃离的时候不会留下血迹也不会发生过于担心的感染。
他在等一个时机,在等下一次敲门人到来,直到那一刻,他知道没有任何人会下令锁城或者追击,直到那一刻,他的小兵儿们才能逃脱,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自己的伤口,发现自己的窘迫,竟然会使得自己多了一些愉悦,虽然伤口依旧是那么的痛,但是确实的,这让自己非常的愉悦,就好像多了一些紧张感一样,不过只是说不清罢了。
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莫洛斯依靠在靠窗的墙边,这样可以使他在适当的时间直接从窗外出去,至于如何从这个大宅子出去,他已经想好了,排水系统会脏一些,但是这是最有帮助的了。
“真是的…又受伤了,如果死亡能够带走痛苦,完全让我消失的话,我就去死好了,可惜只是恐惧死后的反复,灵魂的不灭,肉体祈求永生和灵魂永恒不灭一样让人讨厌……”仔细想了想刚才的过程,莫洛斯停止了思考,他发现自己的目的变的一无是处,有些迷茫的望着自己到底想干什么。
只是没有那些时间交给这位思考家去思考,就在大厅里的人等待根纳西带着答案回来之后,他们发现这个吹嘘者却一去不返,并且还躺在地上带着一副惨不忍睹的脸。
老鼠终究是要躲在下水道里的,那个瘸腿的影子这样觉得。
“啊哈!这个蠢货想要吞独功,结果被变成了奶酪脸,哈哈哈”看到地上的根纳西时,安德烈爆发出了这样的笑声,虽然执政官有些牙痒痒,但是事实就是他被骗了,被一个拿着假文件的臭小子骗了,更扯淡的是没人知道这个混蛋想要玩的究竟是什么,在之后的会议中有人猜测可能他并不是叛军的内应,而是想要趁乱引出叛军做些什么,不过猜测归猜测,这件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贝伊在封城前就带着一帮好手们伪装成了商队逃离了这座城市,顺着他自己的煽动,大伙带着家眷老小和他一起回了很远的老家,相对一个异域的地方,重新开始事业,当然还是佣兵,不过这都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在这之前……
“该死的排水系统…”莫洛斯已经在这里绕了三天的时间了,却仍旧没有任何能够出去的路,就好像这里的规划师是个被毒酒洗过脑子的家伙,所有的洞口都是用以能够通风就好,或者莫洛斯也很想夸他,就是这样愚蠢的排水系统竟然没有出过一点问题,当然这要除去大宅子里坏掉的那个,除了吃烤老鼠莫洛斯已经想不到任何能够发生的事情了,而更糟的是,他发烧了……这并不是由于他起初担心的伤口感染,事实上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他就是发烧了……
“嘿,出问题了不是吗?脑子突然不够用,计划总是失败,丢人可不止是性命,大腿还被人戳了个洞,啧啧。”鲍里斯中尉撇着嘴摇头看着莫洛斯。
“你这家伙又出现了吗……”有些疲惫的莫洛斯看着眼前的鲍里斯没有一点反应。
“是啊,我只是看看我优秀的曾部下是如何落魄无能的……瞧瞧都发烧了,你快死了吧?”这个男人有些笑意的说着。
“真是愉快的内容,明明你已经比我死了很多年了,这已经和攀比寿命没什么关系了吧,白痴”捂着头的莫洛斯慢慢的靠着墙角做了下来,剧烈的呼吸声在打断着他自己,但是唯独这样才能让他感觉自己还活着。
“这个时候还没忘记嘲讽我是个死人吗?哈,算了,等会我们真正的,真正的,好好谈谈,在希斯法尔的观看下,哈哈,你就先睡吧。”
眼皮的沉重感,身体的无力感,更加滚烫的温度,让莫洛斯不得不“闭目养神”一会儿了……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2-10-27 22:31
发烧的时候最适合做噩梦~~【论坛RPG的心得。。】
身为医学生的条件反射爆发ing……伤口感染是一方面,更担心的是鼠疫……咳咳,其实伤寒玛丽那样也挺拉轰的~~
作者: 水逸 时间: 2012-10-28 21:43
Delilah 發表於 2012-10-27 22:31
发烧的时候最适合做噩梦~~【论坛RPG的心得。。】
身为医学生的条件反射爆发ing……伤口感染是一方面,更担 ...
伤寒玛丽真的很拉轰啊~~~~~而且关键是她还有做厨师。。
公子是医学僧~~~对医学很感兴趣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2-10-28 22:11
水逸 發表於 2012-10-28 21:43
伤寒玛丽真的很拉轰啊~~~~~而且关键是她还有做厨师。。
公子是医学僧~~~对医学很感兴趣 ...
呵呵,曾经是医学院的学生,现在转行了。
和尸体一起上课神马的……
作者: 水逸 时间: 2012-11-13 19:04
本帖最後由 水逸 於 2012-11-13 19:08 編輯
<十一>
有时候他在问自己,那是有时候的事情了,所谓孤独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一幅幅画面,还是说到底其实也只是自己构想的罢了,鸡蛋砸碎在地面上的样子,少年在夜色下被猎狗追赶的样子,当所有人在看月球的时候你却在背面的样子,好像是这样的情景。不过,似乎光说起这样的场景又显得复杂一些,大概是他认为的孤独不仅仅是孤独吧,而是所有负面感情的衍生物,就像喝茶的时候却要吃牛排一样,真是糟透了。
那是一片很高的麦田,说到底他的身高完全看不到那边的景象,只是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追赶着他,单纯的只剩一种直觉罢了,老家那边裹着头巾的老嬷嬷总是这样说的‘年轻的孩子不应该跑那么快,那样会把灵魂跑丢在道路的林荫当中’。应该就是这样吧,只是有的时候小孩子总会有这样的想法,大人们为什么这样说,真的会那样发生吗?于是他们总是害怕而乐衷的去发现新大陆,可是只不过是发现单纯奔跑的素直,就算如此,也是唯独那个时刻也感觉终于是充满了喜悦的。
一块冰冷的帕子放在了莫洛斯的头上,冰冷的刺骨,使得他不得不张开眼睛。
“嘿,小家伙,你总算醒过来了…”
在莫洛斯耳边响起了一个显得毫无气力的声音,应该是一个暮年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是这样,并不包含特别的恶意,不过这匹野狗可不这样认为,或许对他来说,恶意这种东西本身就像下雨一样,谁会在下雨的时候才想起来‘哦,我应该带着我的伞的’。
“小子你醒了吗?哦…是看花了,瞧瞧这小脸蛋,真是奇怪啊,怎么都像是贵族人家的孩子,搞得却是一生伤痕…不管怎么样,等你醒了,嗯,我去看看粥是不是搞好了,年轻人的伤需要好的补充。”
模模糊糊当中莫洛斯看到床角的那个身影端消失在了门板后面,只是在这段时间内,莫洛斯并没有很注意这个男人的话语,而是仍旧觉得头晕目眩,那是一种异样的感觉,一种极度不真实的感觉漂浮在年轻人的头上,只是完全记不起来到底是什么感觉,如果是错觉,或许准会想起以前曾经在乡村的日子,只是这样,莫名其妙的继续闭上了眼睛。
早晨的阳光依旧如同往常一样照射在床角的的楞木上,带着一种隐晦的感觉,年轻人从睡梦中醒来,一个大刺猬,是的,那就是自己,一只似乎只要翻个身就能把床扎个洞一样的大刺猬,木然的他试图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小短腿完全没有能够站起来的可能性,于是他只好滚下床去,这也还是让床铺被扎了个洞,不过这已经不是问题了,本来已经注定好的了。
在阳光照射的地板上,莫洛斯爬了三圈,而在那太阳照射不到的地板上,他也爬了三圈,仿佛是为了记起怎么用这些小短腿跑动,只不过绝望的在于刺猬没法用手打开那扇门。他停了下来,喘着动物特有的粗气,慢慢的听着楼梯响动的声音,那种声音是人类登上台阶木板嘎吱嘎吱的声音,是的,多么熟悉的响动,人类的脚步声。
“爸爸,莫洛斯能够把门打开吗?”
“他会的,并且他可以的,至少我这么觉得”
“或许我应该去帮帮这个孩子”那是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
“不,如果你那样做的话,简直就像把他翻了过去一样”
“哦,是的,你说的是对的。”
“嘿,爸爸,你听,门在动”
“哦,命运之神在上,老天,你必须得相信这些,莫洛斯加油,坚持住。”
“是的,坚持住,莫洛斯。”
为了推开这扇门,少年用他短小的前肢把椅子推到了门边,唯独这样他才能用这些奇妙的组合打开门锁,是的,为什么门被锁死了,为什么钥匙在自己身上,无所谓了,众人在呼唤他,就像新年午夜烤着呲呲冒油的整个羊排一样,哦,咬下一口,这就是冬日的阳光。
一次又一次的尝试,这几乎让年轻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样没错,他用前爪然后又用了后爪,他用了嘴巴然后有用了一根根硬刺,虽然依旧是徒劳的,疑惑吗?为什么自己打不开自己家的门,嘿,等等伙计,门外还有三个刺猬等着你出去,他们怎么把你送进来的,莫洛斯发现自己的脑子就像一堆浆糊一样,努力去避免他自己的请求。
“我亲爱的哥哥,为什么你不愿穿着礼服出来见我呢?”
“我亲爱的孩子,为什么你不愿穿着盔甲出来见我呢?”
“我亲爱的七号,为什么不用来点只烟呢?”
无数种声音开始他的脑海里回旋,就像在大礼堂的上千阶楼梯上一样,只是注意听的话,那声并不在脑袋里,而是贴在了自己的背上,作为一只刺猬,他是没法回头看自己的背部的,只是凭着可怕的推测,一根根刺上长出了千万张的嘴,千万张的嘴里长满了千万的利齿,千万的利齿咀嚼着千万的事物,就像这样不断的循环下去,依旧没有边界,这只大刺猬蜷缩在墙角摇晃着,不断质问着并不是自己的自己,那就是自己。
灯光忽明忽暗,随时都会被风给吹灭,在篝火当中的刺猬被上万人围住,他们剥夺着,分割着大刺猬的刺,然后又将他们切成上万块分在每个人的碗里,那些碗和那些人唱着不知名的歌曲,又好似恋人一般的偎依在一起,于是一切还是那般吵闹,只是从背部变成了四面八方,它们异口同声的说到“瞧瞧那丑陋的东西,可是他仍旧是个刺猬啊”。一遍又一遍,渐渐的,直到一切变成漆黑一片,昏昏沉沉的睡去。
那是一道亮光照在了他的脸上,会是一道亮光,早晨的晨光,这样在自己心里复述着,然后茫然的抬起自己的双手,才发现或许只是个梦境罢了,或许昨天又和人迷失在了林荫小道上……
“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总是对一切自然的事物都充满了迷惑和向往,迷失在丛林里,滚落在草栏当中,在藤蔓中漫步,哦…那是一个不怎么有太阳的午后,吃饱了饭于是和玩伴一起在丛林里探险,说是探险不如说是孩子的游戏吧,在一个莫名的小洞口打赌谁能进去的更深一些,我的玩伴,契诃夫,是个瘦小但是充满力量的家伙,就是一溜烟的功夫,他就已经钻的很深了,该死的家伙,呵呵,这让我紧随其后不断的深入进去,老天,我真后悔没有带着火把,是的,为了赌气追上那个混蛋,我迷失在了那个‘小洞穴’里面,究竟过了多久,到底是多久,不记得了,对我来说就像几百年一样,我想过契诃夫,想过我的父母,想过我见到太阳还在头顶的日子,我很渴,更很饿,只是漫无目的的爬着,用和别人打赌赢来的漂亮小石子留下记号,是的,就像那些大人讲的故事一样,大概有那么长的时间,最后的一个晚上,我钻出了洞口,老天,竟然没有人来找我,或许他们已经错过了,或许契诃夫那家伙也死了,总之见到了月亮,这才让我在曾经恐惧的黑夜中安心的睡去了,直到第二天清晨,太阳的光芒照射在我的眼帘上,哦,那是多么美妙的感觉,如梦初醒,闻到朝露的味道,是的,多么真实,那…那就像一场梦刚刚醒来,母亲端着你的早餐冲着你微笑,我拍打着身上的泥土,虽然我知道这是徒劳的,我看到契诃夫带着大人赶来,是的,这是第二天了,那个混蛋出来以后等了我一晚上才去找大人,哦,该死的混蛋,呵呵,到底是因为他晚去找大人,还是因为他找来了大人,我才骂他混蛋无所谓了,总之那种梦的感觉很真实,我知道我睡过,我也知道我醒了,我后悔过丢掉了小石子,我也慰藉的认同我敢于丢掉石子,那是最糟糕的往事,那是最甜美的回忆,那是我向地狱奔跑的时候,那是朝着反向攀升的时候……不管我愿不愿意,简而言之,说它好,那是最高级的形容词,说它不好,也是最高级的,于是我才会开始微笑…我的孩子,在听完我的故事后,你还迷茫的想要用你手中藏的玻璃杯来慰问我这个半老不死的家伙吗?”
老人微笑的脸孔回荡在莫洛斯的眼眸当中,是的,他没法把玻璃杯任性的扔出去,他没法去质疑这个男人,那是一种暖流,一种顺着阳光照射进血管流进心脏的东西,那是一种往昔的真实,一种直觉……如此一来,怎么能够无法去信任他,那个故事当中的他或许又是自己呢?
并没有吭声的莫洛斯慢慢的回想其到现在的一切,唐突真实却又充满谎言,那是自我真实的谎言,用尽了多少年造就了一个地方的毁灭,自己才逃离出来,唯独那种时候却还是在受尽折磨,于是便要用自己的方法活着,去创造自己的美景,于是用生命用鲜血,用阴谋,用骗局,甚至愿望,却还是这样,突然就明白了,只是因为里面没有一点点幸福,对了,是幸福,那是很久以前的感觉,为之奋斗的真实,而不是教科书上的所谓感人故事,那是曾经过宿与一家农户的日子,莫洛斯切身难忘夫妇二人的脸孔,仅仅因为给了他一张床,一顿饭,一个安全的承诺,这是所有的对立的幸福所不能的……这一刻,他头一次眼神呆滞了起来,他发现自己的行为没有带来任何目的,完全来自于无理取闹的愿望,哪怕只是为了…让所有人包围着自己,只是想要逃避那份孤单,从来没有试图为谁创造幸福,只是让所有人贡献幸福给自己,这是自己的一切,贝伊,布哈林,包括那些曾经的人们,自己的目的却是这样的,用血流成河来创造极端的矛盾,从而获得善意的慰藉,杀人与被人杀,策划与被策划,流离失所,创造自我,最终的东西,然而那种无名的东西竟然就在眼前,只是一瞬间的感觉……
苍老而有力的手轻轻拍打在莫洛斯腿上的棉被,将这位少年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听着孩子,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来,我不知道你叫什么,我也不想去问这些,我能从你的眼神和你的身体感受到你所曾经不能被磨灭的痛苦与徘徊,但是,只是这一次,我希望你能安心的喝完这杯水,然后安心的躺下歇息,直到你恢复,去留由你,什么都由你,这是我用一切给你的保证。”
看到莫洛斯接过杯子,老伙计点了点头,慢慢的起身离去,在那温暖阳光照射的床角,那只苍老的手掌再一次被另一个年轻的手掌拉住。
“先生,这样的简单,是幸福的名字吗?”
“幸福之所以简单是因为它不能复杂,复杂的被称为欲望,一瞬间由衷的想要微笑,就是幸福。”
“太过简单,所以才会易于被摧毁,被悲伤所吞噬。”
“也易于重建,不是吗?我的孩子,草屋如果倒了,那就再盖一个吧。”
默默点头,年轻孩子静静的躺在了床榻上,望着在晨光中离去的身影,那个残留阳光味道的,接近腐朽味道的男人,安然的闭上了从未闭上的眼睛。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2-11-13 20:57
很有哲理的一话哟
大道至简,无欲则刚,这位老者会喜欢道家的思想滴~~~
作者: 水逸 时间: 2012-11-13 22:46
Delilah 發表於 2012-11-13 20:57
很有哲理的一话哟
大道至简,无欲则刚,这位老者会喜欢道家的思想滴~~~ ...
fungus22f公子过奖了
想让文变得更存在一些,非于单独对于一种幻想,一种欲望的快感,而是一种看见,让这种感觉沉淀在文里面,我觉得很满足了,有那么一种真实在里面。哈哈哈,有慢又不激情的拖沓莫名其妙的文
请继续期待下面的故事~
作者: 水逸 时间: 2012-11-28 22:34
本帖最後由 水逸 於 2012-11-28 22:37 編輯
<十二>
夕阳,这美丽的背后也充斥了更多的迷离,那是夜空,不是在于他莫名其妙的本身,仅仅是因为从窗户透过去看,一瞬的向往。
不知为何,心中的感觉突然变的不敏锐了,夜间水杯滚下桌子,甚至自己完全没有听见,真是奇怪啊,也许是自己受伤变的虚弱了,变的迷离了起来,不过那个男人,那个叫做尤里的男人告诉我“当你看到漫山遍野的太阳花,你还会想尽办法去呵护其中的一朵吗?”
我想当时我是理解了那个意思的,应该是,因为理解的很别扭,就像明明是两个人的房间却拥挤了十个人一样,很拥挤,不过好温暖,好温暖又不想错过…一面挣扎着一面流着泪微笑,他后来又告诉我“集中精力去喝你的奶粥,那花了我好多个子儿呢,不过养伤是应该的,何况是个孩子嘛”。当然这个不是重点,而是这之后说的话,抱歉想起来这个,只是不太明白为什么完全不想去还这个男人的钱,而且还想多花点儿,大概是这样的吧。——莫洛斯 今年 今天
“多看看这漫山遍野吧,因为到了最后你还是会去选择其中很普通又不茁壮的一朵,用尽一生寻找的结果,去呵护那朵花一辈子,是什么?哈,是你的全部,你的信仰,最终会变成新的,然后再开满遍野,喝粥吧,到时候你就懂了。”多么奇怪的男人。
傍晚,在小壁炉的边上,他说的,我说的,不要去想了,到此一刻,微弱的火光对面,伴随闪耀的年轻面孔,问道自己曾多么热衷探寻人们的表情和话语,那是一个察言观色的乞食狗,然而不知道,原来可以霎时什么都丢掉的,一切都被替换成了那个男人晒被子时候的微笑,于是他质问自己,这看起来就像书上写的爱情,不过并没有任何书籍证明男人和男人会产生爱情,问题突然变的高深了起来,他开始琢磨,是否在某种条件下,男人和男人也会产生爱情,那么只要把书中女人的部分换成男人就好了,看来是可行的,不,显然不能繁衍后代……年轻人的眉头紧锁着,仿佛快要失去整地的指挥官。
“马特维,为什么一直紧锁着眉头呢?等你不到三十岁,你的额头都可以种庄稼了,来吧,小伙子,喝杯热饮暖暖身。”
是的,莫洛斯现在不是莫洛斯,是马特维,仔细想了想,这已经是莫洛斯在这里度过的第二周零两天了,因为他总是不愿说到任何和自己有关的东西,但是男人又不想用‘你’‘那个谁’‘孩子’一直来称呼他,所以自己做主给莫洛斯起了马特维这个名字,年轻人并没有反对,他说名字只是个标记而已。
“不,也许当你刚刚出生的时候它是个标记没错,不过当你使用过它,而且有些日子以后,他会变成所有人的喜怒哀乐,还有你自己的幸福”那个时候男人这样反驳他,而且自嘲的给他讲了有关名字的解释。这让莫洛斯觉得很有趣。
“你瞧,马维特,这个名字,是上帝礼物的意思,我意外的帮助了你,而你现在在这,真是一份不错的礼物,当然了,我就很不幸了,我叫尤里,也就是农民,哦,别提了,农民在现在可不好生存,虽然我不是农民……啊哈哈”
壁炉,热饮,软椅,这是每晚两人度过漫漫冬日的好友,看着窗外的冰花,飘渺直爽的雪,说着简单而有趣的话题,一个老男人,一个小孩子,连莫洛斯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或许这就是自己一直在心中不屈于任何权威者的信念:人们真正的差距不是源自年龄地位财富,而是源自价值,真正的价值,只是自己总是很迷糊…
当每日看似长久的短谈结束后,年轻人都会拿着蜡烛回到自己的房间,没办法,老男人总是睡的很早,不过大家都一样,不管是谁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偶尔出去的时候,总能看到对方门缝里透出的光芒,看来都没睡啊。莫洛斯很久没有记录些东西了,这次他希望记录一些东西,那是惬意温暖的,人们称之为日记的东西,他写下来了,有些晚上都会伴随着烛光写下来,哦,虽然那很不舒服,贵族们用着蜜蜡,那是不会发散烟雾的蜡烛,至于石蜡,每天莫洛斯都会落一脸的乌色的灰尘,不过也就是了,很真实。
风雪这种东西,总是不会持续太久的,因为啊,毕竟人们还是要生活,男人许诺他等他好一些能够自己走一段还算远的路时候,就带着他去周围看看,虽然莫洛斯一直觉得应该赶紧去找贝伊,转而一想,既然最近没有大风声,有没有信鸦出现,大概他们也安全,但是也已经逃跑了吧……真是让人摇了摇头,不过对于上街,年轻人还是充满了警惕,况且自己的脸已经不是生的了吧。
“你是觉得害怕吗?哦,没必要,虽然这里很少有巡逻队来,但是大家都很不错,也没发生过混乱还是偷盗的事情,毕竟我们已经算是比较偏离的缴税小镇了。”
是啊,这里已经不能算是在城内了,这是靠近城市边缘的一个小镇,安稳,平和,居民都是相互熟识的人,那自己这样一个生人不会觉得奇怪吗?
“那你可以放心啊,这些人的人品我做足保证了,除了我自己,大家反而都是原住民了,既然容得下我这么一个陌生人,怎么会容不下你呢?哈哈哈,奇怪的孩子。”
他又笑了,又在嘲笑这个年轻人,只是这种嘲笑并不讨人厌,况且他没有告诉这个男人,男人自己笑的样子就像老嬷嬷吃了一个腐烂的圆白菜,这真是让人觉得莫名其妙的东西。
“我可以试着在这里生活吗?”莫洛斯有一天这样问道,那已经是雪停了大概两周的时候了,究竟怎么算呢,还有几天就能到圣诞节了,可以这样说吧,从之前起他已经能够用老人给他做的拐杖自己行走了,虽然有些不习惯,但是总是乐于接受的。
两周前,有那么一天,老人出去了,听说他还在做着给这里孩子教书的工作,以至于可以维持生活,拄着拐杖的少年,穿上厚厚的棉袍,脖子围上了不错的红色围巾,那是老人年轻时候的,他说这是一个姑娘给的,在说到姑娘的时候,不知不觉,莫洛斯体会到了一种迷蒙的味道,很甜,却又像水滴一样划过池塘的边缘。
大雪在空中下着,红色围巾的少年站在雪地当中。
“马维特,你在做什么啊?我烤了新的面包,还很热呢,给你几个吧,啊?我不要钱的,诶呀,说了不要的,你真是麻烦死了,快点好起来吧。”
在老人家不远处一个名为“罗佩面包店”,就是这位小姐的店面了,与其愿意称呼她为小姐,其实和自己的年龄应该不差多少,听说是因为早年父母在战乱中就死去了,一个人颠沛流离好不容易到了这里,在镇里人们的帮助下才开了一个小店,啊,忘了介绍了,她应该是个混血的孩子,其实能够看见她裹在头巾里的五官,你就会知道了,狄丝娜。
手中捏着还有些发烫的面包,任凭风雪吹打在自己稚嫩的脸庞上,又是一瞬间的温暖,难得的一刻,这个孩子微微笑了一下,用手捧起刚刚飘落的雪花,落在手套上的雪花,晶莹,美丽,没有融化。
是啊,如果能够永远得到这不会融化的雪花,如果能够……
寒冷的天气,虽然是这样,人们大多都会躲在家里不再出来,不过为了迎接快要到来的节日,还是有不少的人走在大街上准备着,他们纷纷朝着还在这种天气里进行恢复训练的莫洛斯打招呼,是的,小镇的人并不多,于是老人家里多了一个新丁的消息走的很快,起初莫洛斯是很担心的,如果一旦暴露的话……那为什么还一直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不愿意走呢,矛盾的人,还好的是,本来就是偏远的小镇似乎大家伙有一种默契一样,在巡逻队张贴通缉的时候,他们都会闭口不谈,通知莫洛斯,这是莫洛斯不敢想象的,甚至有些困惑的,为什么?为什么有大笔金币悬赏自己的脑袋,这些人却无动于衷,这不符合自己认同的常理。
“哪会有这么大的孩子被当做通缉犯的,如果这么大的孩子被当做通缉犯,那到底这个地方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哦,是的,它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前几天,当莫洛斯去铁匠马克西姆准备给自己拐杖加一个铁垫片的时候从门口听到的。
‘那是我啊……’
突然之间,少年发现自己生出了一种刺痛,那是从心口生长出来的,如同一柄铁锤在不断的击打着,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在他一度以为心脏似乎要裂开的时候,一度以为的时候……那是阳光啊。
那是从几岁开始的,我一点也不记得了,每天都被当做少年兵被训练着…只有入睡前的那几个分钟,也仅有……能够自由的在那伸手不到的世界里,在遥远看不到边的天空中漂浮着无比巨大的城市,那是比特维尔不知巨大多少倍的城市,就那样漂浮着……然而在那里的,并没有天使和上帝,只是普通的人类,却能够在超出这样世界法则的地方……没有饥饿,寒冷,罪恶,战乱,嫉妒,恶行,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世界……我一直都在伸手,一直都在,好想…好想去触摸这样的世界,一遍一遍的从这狭小的房间里飞翔起来…可是头上也只是一年四季不能见到光的阴冷房顶…我去过外边的世界,我知道,也仅此知道…就是这样的城市,想要建造,想要见到那里的人们,哪怕只是一瞬…支持着我活着…的,幻想。
最近都做着这样的梦,那个城市…被大火焚烧殆尽,美丽的少女,少年的笑脸,广场上的喷泉,无比巨大的树木……那一刻,心脏好痛苦,我巨大的罪孽…好痛苦,原来如此……到此为止。饥饿,寒冷,罪恶,战乱,恶行…反而我创造了。
每当这样的梦醒来,少年便是满身的汗水,就像孩子一般敲开老人的门,仿佛仅仅为了确认这一切是真实的一样,那双干糙的手掌,安抚自己躁动的灵魂。
是的,这一切……能够结束吧。
“我可以试着…在这里生活吗?”双手捧着杯子的少年略带不安的问道。
“嗯?为什么不呢?你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嘛,这算什么问题。”
一只富有厚重感的手拍在了莫洛斯的头上,似乎在告诉他,这并没有什么关系。
“但是…”
“我们会保护你的。”
“诶?”
“听着,我也有过听闻,不过…随便了,我听闻的那个你,来自昨天的世界,如果是真的,也算是恶魔了吧,但是今天啊,是今天啊,反正昨天已经死了,那我面前的不就是个小孩子嘛,一群拿着武器的大人竟然要抓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不管怎么都不合理啊,不止是我一个人这样认为的,哈,何况是这样糟糕的贵族和领主,如此巨大的赋税,我们到还想看看是谁挑衅了他们呢”
那双手突然使劲的去揉少年的脸颊,如同砂纸打磨的感觉让少年猛力的回避开来,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一股狡黠却又明朗的面容浮现在老人的脸上。
“所以,孩子,尽管在这里生活吧,要知道,本身我们这里就没什么外人,好不容易有新人加入进来是件很快乐的事情啊,没发现大家都很喜欢你吗?过几天就是圣诞节了,晚会的时候要好好的做自我介绍啊,马维特!”
咔的一声……什么样的盔甲变的粉碎,被风扬起。
心口好暖和啊…我这样想着,慢慢抬起头来略带不安的望着老尤里的脸,嘴唇就这样上下开合了好几次,试图说点什么……不过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很温暖的样子。
“那个…那个……”
“嗯?”
“名字…我的名字叫莫洛斯,非…非常感谢您能够收留我。”
做出全部努力,想着以前看到书上形容的文字,但却似乎不能够表达我的感觉。
“哈哈哈,原来有名字的嘛,亏我绞尽脑汁还给你想了一个,啊……欢迎你,莫洛斯。”
那一刻,那一刻,我表现的像个孩子一样。(作者笑,你本来不就是吗?)
作者语:诶,其实到目前为止也只是写了十二章而已,不过好像已经有65000多字了,作为第一次打算写作的我感觉还真是了不起呢(笑),其实也发现了吧,作为主人公的家伙,好像突然获得温暖一样,要不要吐槽“喂!变成治愈系了啊”。
那个……其实我很想吐槽我自己,这部小说看的其实只有几个论坛的熟人而已,尤其是公子各种不辞辛劳每次回复。。
不过也是了……开头感觉是各种虐主人公,主人公各种开始崛起的样子,嘛,英雄式的小说一般也就几种形式了,读者会发现你这家伙写的真心慢啊,而且怎么起伏那么大,好多地方还莫名其妙的,这个嘛……因为大概是带了个人因素吧。
因为小时候总是做这英雄的梦境,所以说什么也要写出来,但是虽然是小说,却觉得很真实,因为完全是我自己的某种写照(笑),大概很多发展方向读者会猜到,不过我尽力是用自己的写作方法去进行的,剧情还是会有很多意外的地方的,不过太复杂的我也不想要,所谓Fantasy World就是你从孩提时代还在守护的东西,至于所谓赚大钱的小说……大概不可能吧,哈哈哈,完全自说自话啊,其实蛮希望要是写完了就出现什么地方的编辑说着“嗯,还可以哦”,然后和一堆读者一起做梦的感觉(就这样痴呆也不错)。
实在不在行搞一大堆角色进来,于是就慢慢加入好了,而且更不擅长不断的加伏笔设阴谋,因为还是Fantsy World。总之请继续期待我的任性小说,总觉得…总觉得会变得很真实呢,因为完全不是为了发展剧情去写的,相反我是按照自己的某种写照写的,会很有趣的哦,以上,无良作者。
作者: 水逸 时间: 2012-11-30 15:56
刚才把前边的内容又看了一遍,果然是前面几章尤其黑暗,要是动画化要腰斩哦(笑),而且其实我自己也发现了好多bug,同时有的地方跨度很大,最大的特色就是啊,主人公的性情转变特别快,于是自己也问,诶,难道主人公缺心眼吗。。其实不是的,这种感情就像十几年的植物人不能动,然而意识却清醒这,直到这一刻他终于能动了,这样的感情跨度,大概也可以解释了
所以要是有读者一开始以为,"啊,果然是黑暗系的小说。"那还真对不起了。。作者只是个喜欢扔黑暗元素的无良者。
还有一点就是大概个人喜欢心理描写,所以对话内容比较多,当然了,后面会有很宏大的东西,不会是变成访谈录的。。
大家是不是觉得前面内容莫洛斯有些儿戏呢?其实他就是小孩子啊,只是一开始就被各种玩坏了。。。虽然感觉能和大人对话还骗人成功很厉害,不过内心也没那么成熟,作者自欺欺人的解释,以上。
作者: 惊悚魔术师 时间: 2012-12-1 13:14
其实内容还好,访谈录也不是不行。不过那个大概更费脑子吧。
具体来说节奏不太好的样子。可以遥见结局会是good end,感觉挺俗的。
别误会,余不否定它。基本上小说之类,基本上余都会给正面评价。不喜欢的也就放下而已。很少有感到厌恶的书。
提些建议好了,长篇不合适的话,吾认为改成短篇会比较好。像奇诺之旅那样的游记性质就挺不错的。你觉得呢?心理与场景的同步描写会对文字造成压力。偏重一方面会影响别的方面。想凸显人物,除了描写心理外,用场面来承托有时反而更好。以ABAB对话形式来表现心理,感觉有些笨拙。尝试使用一些时间轴,多视角吧。少年!
那就这样吧,不用长篇大论装x。
作者: 水逸 时间: 2012-12-1 14:29
本帖最後由 水逸 於 2012-12-1 14:43 編輯
惊悚魔术师 發表於 2012-12-1 13:14
其实内容还好,访谈录也不是不行。不过那个大概更费脑子吧。
具体来说节奏不太好的样子。可以遥见结局会是g ...
果然是good end,我感觉我的节奏是波形图啊……那就把俗的整体变成有趣的细节好了,因为我写完全是不去构思,反而觉得构思发生什么连自己的幻想都没了,于是就是写一段的时候才会觉得下一段发生什么
其实说是长篇,我自己还不知道会写多少,短篇的其实也想写,……果然还是只是擅长一些对话类的,可能这个要变成主体了,哈,还是变成动漫就好了。。多视角不错,不过大概玩不来,所以只好加入新人物来搞多视角了
实话说蛮纠结的,因为是没有大纲的写法,相比之下比较不喜欢那种写法,所以基本上就是我自己说了话然后想办法和自己对话的样子……嘛,先试试吧,大不了就笨着写好了,说不定我也就是笨着写的风格。
对了,长篇的话,就看我的脑子能装这个故事多久吧,因为自己觉得其实写的蛮任性的,有点像自己写的时候自己一边偷乐的样子。
不过后说你还一直在看啊,我还真以为就一个人来,哈,不错不错,还有啊,你觉得我要是主要用第一人称来写怎么样,以后不莫洛斯莫洛斯的了,就是我,我,还是我,,偶尔来点别人就好了。
補充內容 (2012-12-1 14:54):
因为我是配乐系的,总感觉要是变成动漫,片段上加上配乐,那种效果真是太棒了,单纯的幻想小说,感觉如果不能细读就会变成快餐文,文章好单调,纯属写日记一样,有的作者说我要写小说,所以我找了好多素材,写了不少大纲……我的话,什么都没找,干脆就凭着幻想和直觉写,要不你看看怎么样,笑。
作者: 惊悚魔术师 时间: 2012-12-1 19:38
有想写的挺好啊。银魂那样的乱七八糟也蛮好玩的。
所以说了,只是建议而已。人物不过的道具。就算是作为亲儿子的主角也不过是戏份比较多而已。如果您想写出动画的感觉。以第三人称开展故事,第一人称抒发感情为佳。个人浅见
少年,可还中二否?还记得当年看动画时那些虽不明,但觉历的台词?这就是时髦!不知道就搜索时髦值吧。用那些话痨,电波,病娇,中二,文青,纠结之类都行的东西。如果喜欢对话的话。那就把过场和其他部分从简。不怕被骂话痨的话。俺只会出这样的馊主意。
素材什么不重要,想五星物语由于设定开的太大。导致作者自己都坦白填不完的悲剧例子还少吗?老朽跳了至少5个这样的坑了。快餐文算好的。只要不是猪食文就挺不错的。书本读了之后不是要拿来供着的吧。
如果这样的用途余都觉得挺好的
娱乐、插画鉴赏、杀时间、纾解压力、思考训练、学习日文、练习汉字、学习小说写法(包括当作负面教材)、研究电击文库、装饰书架、可大声说「我看过罗」、帮助睡眠、上BBS的话题、用来盖泡面、其他等等 《奇诺之旅》 第二卷后记
另外,不要问私怎么看。或者你该问神奇@元芳(笑)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2-12-3 11:05
鼓掌鼓掌~~6万多字很了不起呢~~
其实小生闲的时候也在写一篇无大纲无人设无框架的文,本来就是想看看完全无设定的情况下,随着意识流会写成什么样子。这样的写法是不是会反应作者的心情历程呢?是不是会不自觉的透露出作者的性格呢?的确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噗~~讲到这里就可以确定了,写作的时候作者必然会把自己的某些方面代入吧,所谓人如其文,水逸君是个好孩纸呐~{:8_731:}
作者: 水逸 时间: 2012-12-3 12:58
Delilah 發表於 2012-12-3 11:05
鼓掌鼓掌~~6万多字很了不起呢~~
其实小生闲的时候也在写一篇无大纲无人设无框架的文,本来就是想 ...
一直都喜欢意识流啊,感觉就像时间机器一样,提前知道未来其实也蛮沮丧的,写的时候自己也会跟着一起笑,说‘啊,原来如此,诶,怎么发展成这样了’(汗),实在是有趣的经历,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嘛,以后完稿了,随便发到哪个网站上,管他点击率还是什么的,喜欢的人就一起来胡闹,感觉真是好玩(笑)
好孩子神马的……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2-12-3 21:42
水逸 發表於 2012-12-3 12:58
一直都喜欢意识流啊,感觉就像时间机器一样,提前知道未来其实也蛮沮丧的,写的时候自己也会跟着一起笑, ...
其实有大纲的时候也会有“意外”呵呵,比如之前设定某个非重要人物会死,结果写到那里的时候,手一抖就饶他一命之类~未来尚未决定好嘛=w=
作者: 水逸 时间: 2012-12-3 23:54
本帖最後由 水逸 於 2012-12-4 00:01 編輯
<十三>
那个晚上…热闹非凡,明明是个还不到百人的小镇,虽然没有什么烟花还是巨大的篷车演出,只是镇民们聚集在小镇的广场上升起篝火,用冬不拉琴弹着一些小地方流行的调子,想想也觉得可笑,瓦工谢尔盖竟然还会弹琴,原本是个连砖瓦都总是搞不好的家伙。本来自己是蛮紧张又有点害怕的,是啊,有那么些害怕,想要装出什么样子来,结果完全想不到,还好板着脸上去介绍自己是叫做莫洛斯的,不过为什么他们总是笑我,真是群奇怪的家伙,好像完全是随着一种感觉走的…没策划什么,只是大家怎么说就那样做了,不过和在卡法的时候不一样,因为我愿意啊——莫洛斯 圣诞节
用手轻轻的拿起汤匙,吮了一口热汤,,莫洛斯仍旧觉得不可思议,轻轻的哈出了一口气来。整个夜晚,自己完全没有做噩梦,十几年来完全没有这样的一次,当然这不是第一个第一次,这一天,接连不断的发生了很多第一次,多到数不清的第一次,比如和老尤里对话,对着布哈林,对着士官长,对着贝伊……编写各种具备目的和诱导性的话语,比如,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自己一起做了很多不对的事情,而且反而对那种东西惶恐了起来,更比如,当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的时候……完全没有反击。
“莫洛斯,昨晚表现的不错嘛,结果还是会唱一两首歌,不过,实在是太有趣了,那种军歌一样的调调是怎么回事,哈哈”
今天是圣诞节,清晨走在街上的看到气氛不是很浓郁,莫洛斯觉得其实只是表象而已,大家也许在互相拜访也说不定,老尤里决定带着自己去不远的小树林里面挑些好木材,具体是干嘛…莫洛斯猜大概是做圣诞树吧,完全不知道那种东西其实早在几天前就已经该放在壁炉前面了…就这样,两人裹着很厚的棉袍走在小径中,只是莫洛斯的棉袍还很新呢,多亏昨天晚上裁缝阿里克塞送的小礼物。
“什么是军歌调调?”
莫洛斯木然的眨着眼睛提问。
“就是完全没有韵律,而且也没什么感情,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一把枪吧,不过你那种声音……”说到这里尤里使劲把笑意憋了回去“实在没有那种锐利感,因为你就像被人掐着脖子唱歌啊,所以大家伙都要笑死了。”
在听到尤里的话后同时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那应该怎么唱?”
“诶?大概是像喜鹊那样的声音吧,你看喜鹊叫声不是很自然吗?因为它很高兴嘛,所以叫出来,没有修饰和掩饰,就喳的叫着,也算是一种歌声了吧。”
“这样啊……”
“嗯”
一路上,我和尤里根据歌声的问题交换了意见,大概是早晨阳光的缘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到了在小镇山后的林子,听老尤里说,因为这里不太方便过来,于是镇里人都会去北边湖泊附近去伐木,反而让这里的东西优秀了不少,至于接下的事情,不过是跟着老尤里找合适的木料罢了,意外的轻松。
或许是走的慢的缘故,我还是头一次发现以前从不经意的雪地其实也蛮好看的,带着一点稍微的阳光照耀在上边,有点醉人的感觉,“诶……?”便是这样,歪着头看着楞起了神,一下子被树根绊倒,吃了一脸的雪。
“哈哈哈,小心点,虽然看起来是一层厚雪,实际上下边可还是春天的样子呢,要是不注意,这里的草木都会提醒你,嘿,我们还在过着春天呢,别以为冬天我们就窝起来了,诶?!看到那颗树没有,松木很不错,快,我们去砍点回去……”
使劲摇了摇头,排掉脸上和衣服上的雪,莫洛斯笑了起来,这种感觉糟糕透了…有趣透了。
伴随着香气和烟屑从烟筒里冒了出来,纤弱的手指慢慢打开铁柜,戴上厚厚的手套把烤盘拿了出来,嗯,新的一炉面包也烤好了,我总是很满意这个过程,扑哧扑哧咣当咣当的声音…少女笑着回想这些声音,稍微缕了下自己的头发。
对着镜子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围袍,对哦,是围袍,总感觉冬天实在有点太单调了,但是烤面包的时候穿着袍子是不是太容易弄脏了,干脆自己缝两个扣子把围裙挂在袍子上,呜…还能绣点其他的东西,说不定就是这样的原因,客人变多了哦,狄丝娜有些自恋的摸了摸后脑勺,想到也该去外送了呢。
尤里家……说来也要准备两份呢,自从那个奇怪的孩子来了以后…诶?什么时候来的,完全不记得了,算了,这种事情,也是无关紧要的嘛。
还在有一点太阳的早晨,狄丝娜就已经做好了第一批面包。房屋中浓郁的热气和窗外的冷空气的斗争下,在窗户上浮现出一层层冰花,显得稍微有些可爱,所以干脆打算先去完成“外卖”的任务,这是自己起的名字,既然有人懒得来买,那如果可以送上门的话,怎么说也算是太过轻松的了,看似不太冷的天气,索性就戴着顶毛边帽子,混着淡红色的带刘海的翘边短发,有种说不出的味道。这大概要归属她已故的双亲了,还不算成熟的脸上有着两种特征,一种是她母亲的,充满了娇柔的感觉,曾经的南方贵族小姐,还有一种是源自她的父亲,北方海岸边境上的武勇。虽然似乎完全不能说搭配到一起去,而且不太协调吧,但是那张圆脸上的五官还是很漂亮,淡绿色的眼睛不包含一点杂色,上边有着翘翘的睫毛,明明是经常在烤箱前工作的,却比在房子里的大小姐皮肤还好,所以,自从到了这里,一直都很受客人欢迎来着。
在还没什么人留下脚印的街道上,刻画着一个个小小的花瓣,挨家挨户的走着。
“马克西姆大叔,不-准-再-赊-账-了!”
站在房屋门前的大胡子中年人带着尴尬的笑容使劲的挥着不知道该放到哪里的手,最终决定还是扣着后脑勺好了。
“啊…狄丝娜,你看嘛,冬天马车出去的又少,收获的季节也过去了,完全没有人找我修补还是打什么农具啊,其实我也是…额,很困扰的。”
我很清楚的,虽然这样说…不过归功于自己的脾气实在不怎么好,但是每次又把面包送来…算了,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叹出一口气,朝着大叔摆了摆手,再一次提醒他下次一定要一次付清,虽然相当白说吧……
走过路口的第三间房屋就是尤里先生的家了,送完这一家今天早上的事情就算解决完了吧,嘛,好歹是圣诞节,中午之后就干脆放假一天好了,反正下午不工作也饿不死人,再说不是还有冷火鸡可以吃……嘿嘿。
想到这些,明朗的少女脸上出现了恶趣味的笑容。
“尤里老爹,面包送来了哦,今天稍微烤的久了一点,希望不要介意啊……诶?尤里老爹,请问你在家吗?”
完全没有人答复的另一面,当然真的没人喽,他们一大早就不知道干嘛的跑到山上去了。
我把耳朵凑在门上,不过好像完全没有动静的样子,大概等了有几分钟以后,…莫名的火大,不是预定了一个月的面包嘛,一大早竟然没人算什么情况,如果放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凉的……拿回去好了,诶…也不行嘛,回过炉的面包一加热味道要变的,如果被发现是不新鲜,我该怎么说啊。
把面包放在地上而一只手拍着自己帽子的少女不停的在转着圆圈,口中碎碎念着‘怎么办,不管了,还是不行’这样的话,虽然一点用也没有,不过好像这样就能安心一点…突然脚步就停了下来,很果断的用拳头拍打在自己的手掌上,不如把面包放在自己衣服里面保暖,这样不就没问题了……然而一瞬间的停止变成了一直的停滞,总感觉这样的事情好像发展错了方向,不过…也行,他们肯定不会知道的,虽然这样说着,少女就像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开始把面包一块一块的塞进衣服里面……(作者:喂!你是天然呆吧,这不是留了好大的梗嘛,亏我不知道怎么往后写来着。。)
天空中偶尔会有鸟类飞过,发出嘎嘎的声音,让空旷的雪地上多了一丝气氛,虽然很微妙就是了。
在尤里家附近转悠着,堆了一个长的像老尤里的雪人,一拳打在雪人的肚子上…就听到不远处传来老尤里的声音,啊,终于来了,脸上挂着黑线这样想着。
远处的两个人影一前一后慢慢悠悠的走着,背上都带着袋子。
“所以你看啊,要是想要保证松木的质量必须要保持干燥啊,但是挨着壁炉太近绝对会因为过于干燥给裂开的,这可是真正的技术活……诶?哟!狄丝娜,你在这里干嘛呢?”
热情的打着招呼的老人完全没有看到这位少女脸上的抽搐感,而一脸抽搐感的少女完全没有看到那个少年对她的奇异目光。
“喂!尤里老爹,明明是你预定了一个月的面包吧,结果自己反而一大早就跑出去,我会很苦恼的啊。”
狄丝娜挤出一丝苦笑,冲着老尤里摊出了双手。
“诶…这样,是我的不好,是我的不好,完全给忘记了,我还想狄丝娜你今天过圣诞节可能就不会来了。”
“额,请……请不要这样擅自主张。”
“是,真是不好意思了,来吧,总之进去喝点热咖啡暖暖身子,是很好的咖啡哦,算是我的道歉了吧”
直接用手拍在狄丝娜的肩头上,尤里大大咧咧的笑着。
“那这次就算了吧…真是的”一面不情愿的移动着脚步,脸朝向一边嘟囔着。
老人摸出怀里的钥匙打开了房门,将袋子随手放在一边,搓了搓手,然后在壁炉里升起了火,房屋瞬间光亮了起来,少女因为是熟悉的缘故,把帽子甩到墙边的挂架上,自顾自的找了一张椅子搬到壁炉边上反坐着烤起了火来,不仅如此,似乎还哼着小调,真是兴致勃勃啊……
“额……”只是一瞬间,狄丝娜觉得背后有种发毛的感觉,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的顶住一样,使劲的把头回过去,发现那个奇怪的名叫莫洛斯的家伙正严肃的看着自己。
“你在看什么啊”感到那炽热的目光完全没有移开,少女很尴尬的扫视了下自己的服装,然后有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和头发,完全是为了安心确定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黏在身上,不过,完全没有。
“莫洛斯,别闲着,帮我把咖啡端过去。”
多亏老尤里的声音出现解围,莫洛斯才把目光收了回去,转身离去,这让狄丝娜感到有些恼火,但却完全不知道怎么去训斥那个不着调的家伙,真是的,完全不知道这个怪人在想些什么,看着莫洛斯的背影,狄丝娜把嘴嘟了起来。
看着那边端着咖啡杯警惕走过来的少年,狄丝娜上下张合了下嘴唇,最后还是叹出一口气,伸出手接过少年手里的杯子,微笑的点了下头。
“谢……”
只是连话都没说完,少年就猛然向后退了一大步,似乎非要把距离拉开为止,才开口。
“我会盯着你的。”
对此,狄丝娜已经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挂在嘴边的另一个字眼很抽搐的又吞了回去。
“那个…尤里老爹,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啊,我可不是什么奇怪的陌生人呐”
端着咖啡杯的尤里显然也看到了刚才的一幕,不过什么都没说就是了,只是冲狄丝娜笑了一下。
“老爹你也这样……”
狄丝娜觉得自己简直就像在上学当中被同学欺负了似的,只好不停的往嘴里灌咖啡,稍微停了一下,被咖啡杯挡住鼻尖上边的淡绿色眼睛瞪着尤里,然后又大喝了一口。
“哈哈,你别介意,这孩子可有很多秘密的哦,你不觉的这样也蛮有趣的嘛。”
“这是完全的恶趣味,完全的!”再次白了尤里一眼的狄丝娜,歪过头去。
“好了别生气了,对了,刚才你说有面包的嘛,我们刚好早上回来还没吃东西,趁热就吃了吧,诶,你放在哪里了?”
“啊,为了保暖,所以我放……”
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狄丝娜慌忙的像个大螃蟹一样朝厨房走去,一边说着面包放在那边了,一边使劲的抱着肚子,一副更加奇怪的景象。
真是吓死我了,心里这样想着,要是刚才一下子全都说出来了,不知道别人用什么眼神看我,还好,还好,定下神后狄丝娜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小筐,解开衣服外扣,把面包一个一个掏出来。
还是一瞬间…背后又一次发毛了,心想这次真的完蛋了。抵住这种感觉,用牙齿咬住嘴唇,慢慢的回过头去,果然,果然那个奇怪的孩子又跟过来了,正当我想要大声喊出来的时候,他反而像是安心的小猫一样呼了一口气,里面还夹杂一点敬意,是敬意吧……诶?为什么是敬意……自顾自的摇了摇头,转身准备离去。
怎么可能让他这样跑了。
“咳!莫洛斯,刚才你都看到了?其实…我也不是要这样,只不过担心等你们回来以后就凉了,才……”
一边慌张的解释着,一边更快的把面包全部拿了出来放进篮子,狄丝娜觉得这幅场景糟糕透了。
“啊,不用慌张,我不会把你供出去的,你先忙。”
连转身都没有,就这样走掉了。
“哈?喂,喂!”
带着不安的情绪,狄丝娜提着一篮面包局促的走到桌子边,轻轻的放了上去,“那个…还是热的,请尝尝吧”偷偷的瞥了一眼边上的尤里,似乎,那个孩子什么都没说,呼……还好。
“尤里,人体烤箱这种如同魔法的东西真的存在吗?那种东西烤出来的面包可以吃吧?我实在是没法想象那种东西真的存在,真是太奇妙了。”
拿起一个面包的莫洛斯就这样突然开口说道。
“哈哈,只有五岁小孩才会相信这样的故事,那种东西怎么可能存在嘛……嘛,啊诶?!”狄丝娜的笑脸一瞬间变的扭曲了起来,好像他说的完全是自己,完全是自己啊,到底是什么样的误解会让人觉得我从衣服里掏出面包,所以我就能自己烤面包,难道我要把面团黏在自己的身上出去围着小镇跑步,然后撩开衣服大喊‘哟~今天的面包烤好了,想吃在背上烤的,还是说……’如同拨浪鼓般的速度,狄丝娜剧烈的摇着头。
啪。自己的手就被握了,少年用非常认真的表情盯着自己的脸,“你松手啦……”瞬间狄丝娜觉得一股热气从脖子根冒了上来,拼命的甩着手,要把少年给甩开,但是怎么也不行。
“诶…不论如何,请务必教给我这样的技巧,虽然现在没有钱,不过先给你打工也行,啊,激动的忘说了,刚才误解以为你身上藏有什么兵器之…类的,真是对不起哦”这种情况下的莫洛斯显然也有些兴奋“不过知道是面包以后,如果不知道不是面包行不行,比如把肉片贴在背上之类的话,野外说不定还是能打猎到,这样一定能提高大大的野外生存几……”
一股黑云笼罩了莫洛斯的脑袋,面包篮子直接扣在了少年的头上,在什么都看不到的情况下,只是听到老尤里尴尬的笑声,还有咚咚的脚步声,啪,门被狠狠的关上了。
用手推起压在额头上的篮子前沿,莫洛斯茫然的望着被甩上的门,撇了下嘴。
“呀…果然还是不应该问别人最拿手的东西,要是有人问我的剑技的话,我也会不想说的,是我忽略了这种心情啊”
脸上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少年皱起眉头,用手捏着下巴,严肃的点着头,啊,突然一下眼前的景象又黑了下去。
老尤里把手拍在了莫洛斯头顶的篮子上,抽搐着笑容说到。
“我想,你还有很多要学习的东西……某些很常识的东西。”
雪地上留下浅浅的脚印,狄丝娜轻轻的从口袋中掏出钥匙,脱下手套,犹豫了一下,咔哒,打开了房门,也许觉得不知道怎么样处理自己的情绪,在烧起壁炉以后,她打开了厅房的窗户,就这样无声的望着天空中不是很明亮的太阳,说到底可能是自己没有见过同龄人的缘故,也许…所谓这个年龄大概就是莫洛斯那个样子吧,若果自己没有经历那一切的话,诶呀……轻轻的笑了笑,大概刚才是自己表现的太不正常了,用手缕了下发梢,狄丝娜稍微闭了下薄薄的眼帘,抬头望着天空,慢慢的发现,原来天空是这么的蓝啊……那个奇怪的…不,是我太奇怪了,那个孩子一直都是活在这样的蓝天下吧,所以我也要好好的记住这样的天空呐,有空再找你聊聊吧,莫洛斯。
在山的那边,兔子从看似草避的洞穴口跳过,火光在山洞的里处摇曳着,看不清的人影汇集起来,微小的声音,轻轻的说到“呐,天晴了啊,这次大家准备好了吧”
作者:呐~翻页了啊 撒花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2-12-10 22:18
恭喜翻页~~
原来这两只都是天然呆噗噗~~
作者: 水逸 时间: 2013-1-11 01:20
本帖最後由 Delilah 於 2013-2-9 11:15 編輯
很久没有更新了…其实作者很水,因为包括文苑的另外一篇都是随手写的产物,没有大纲,没有故事设定,完全就是作者觉得想怎么继续就继续的样子,不过却觉得这样意外的好,就像生活本身一样,那是不确定的,人物虽然是假的,或许他们的心都是真的呢。
这篇里面,有很多设定因为没有大纲,所以现在想起来很多要改的地方,比如名称或者国家的设定,还有人物,其间很多地方不一样,请勿怪~最后写完会修订的,现在大概就是作者本人不负责的结果了~抱歉
第二卷 α工δI-β~
“……最终实现不了,也没有任何意义,相互的信任或者同情,甚至连期待也成了碎片。人,又能如何面对假象般的幸福呢,赛壬的歌声,最后只是让人陷入甜蜜中的暗箭……歌者无意,听者亡矣。”
戴着皮手套的那个人,将手掌盖在精巧细致的红宝石项链上,深洞中即将熄灭的篝火黯淡于阴影边缘,将本身模糊的一切划分出界限。就那样,空寂般的眼眸,不带一丝神采。
“该走了,大人。”
听到身边高大女子的提醒,那个人站了起来。
“蒂斯,带上我的弩……我要亲自确认。”
连同心脏被捏碎的错觉,却无法否认那一头的真实,痛感就像河流一般贯穿着他的身体。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疼痛这种东西,不论多少次,人类的本能都会为之尖叫,等待忍耐的到来。他们可以用手去捂住伤口,可以用绷带缠住裂缝,可以用药品填补伤疤……然而心那个位置,如果被撕裂,心跳曾经的能够触摸的感情,却没有任何药物能够治疗。
第五次边境战争的时候,萨瓦塔汗国从南方边境大举入侵巴尔萨德帝国,仅仅三天时间,强大的萨瓦塔骑射军团便将边境封锁的三个重镇夺下。在强大的机动力面前,巴尔萨德前线步兵完全变成了任由收割的小麦,直到王城的皇家近卫军到达之际,才仅仅如缩壳乌龟般稳住了新防线,就这样,不断在进退当中僵持着。
那是巴尔萨德前线吃紧的半个月后。在萨瓦塔汗国,土砾构造和苍茫天空熔炼的城市,图拉。这里是萨瓦塔的一方商业重镇,每天如虫蚁出穴般来往的无数只商队,将某些人的腰包塞满,然后再掏空某些人的,不断的循环着,无数人因为这座城市而成为暴发户,更有无数人为之失去了最后一个钱币……
裹着棕灰袍子的朝圣者们行走在土胚房边的街角中,他们并不多见,但在这种地方出现他们的影子也不是什么反常的事情,毕竟在这个多神的年代,谁又会知道你朝拜的到底是哪个。
“愿纳斯兰神保佑你。”
轻轻的把手握成拳头抵在额头上,年轻的朝圣者用教义动作表示了感谢,拿着刚刚得到的食物回归到小队伍当中去,将它们分给其他的朝圣者,一同离开。
纳斯兰,并不是萨瓦塔的神而是核心神,也就是掌管最基础的神,这是独立在各国体系中的存在。不过表达却不一样,萨瓦塔人喜欢叫他风神,而巴尔萨德人却认为他是丰收神。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信徒在人世间的行走。因为他们的教义包括入乡随俗,在哪里,神就是被认为的那样。
队伍,静默的走在嘈杂的街道上,和来往的商队成为了最具有嘲讽意义的对比,那些棕灰色兜帽下的阴影中,传出大概是祈祷用的咒语。
“七号,最后已知脱离路线有三条,我建议使用城西那条。大概一个月后,在货商最后一次出城时,有一批发往其附属国托特的名贵烟具,属于免查物。昨天已经制作好了相似的货柜,在商队中有我们的人,任务完成以后就进去,一直等到木板缝隙有光亮透过就出来,朝南边的山谷走,伪装马队在那里接应。那么,我们的任务到此结束,祝你好运。”
仿佛相互致敬了祷文,末尾的朝圣者在巷口的拐角离开了队伍,任谁也毫无察觉的他,悄然走到了已经画上小小的标记的房门口。
用兜帽下的眼睛环视了眼前破旧的小土房,比起那繁华嘈杂的外界,叩门声被隐没于其中,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老旧的木门毫无生气的望着朝圣者,等待一只友好的手能够打开它。
“是…谁?”
“你好,愿纳斯兰神保佑你,请问能让我这个辛苦的朝圣者留此闲居些日子吗?” 友好而温暖的声音伴随掌心的飞刀等待着对方的答复。
“啊!是朝圣者先生吗?我马上就来把门打开,请等等哦。” 不到几秒的沉寂,如同几个世纪老旧的木门嘎吱的叫着从墙面上划开了。裹着头巾的小面孔有些羞涩的看着门外男人,将那干涸的嘴唇轻抿了下微微点头示意。请这位友好的先生进去,只是并没有看到,一摸金属色从那个男人的手掌消失了。
在这个世界,下层的民众是很欢迎朝圣者到自己的居所歇息或者借食的。因为这是迎接朝圣者信仰神灵的庇护最好方法,也是大陆上最古老的教育之一,所以总是受到下层民众不错的欢迎。而其他阶层的人则能够完全请到学者或者术士之类的人常驻,比起朝圣者他们又显得高贵和伟大的多,所以朝圣者也算是底层之友吧。
“请…请随意,房子很小,我平常只有面包和水……地上可以睡,啊,不好意思……”
在兜帽前沿的下边,朝圣者透过不多的光线观察着这所房子,准确来说,应该是房间。像是捡来的木头随意搭起的桌子,放着有些风干的面包和水壶,墙角铺着有些单薄的布料,看起来就是这个女孩休憩的地方……那么情报没有错,确实很好。
情报上说此处居住的女孩并无亲属,而是靠着已故双亲留下的房子居住,是个虔诚的多神信徒,平日靠给店铺打工赚钱,没有多余的社会关系,居住位置偏僻。而且这里是通往大帐的最好隐没路线和调查地点,就算刚才如果她拒绝,杀掉也可以,不,事后杀掉也可以。总之方案的进程算是到这一点问题都没有。
用眼睛注视着这个孩子,不,其实我也许并不比她大几岁吧……虽然戴着头巾,我仍旧能够看到她黑色发丝在纱巾边缘飘荡。
“不,对于一个朝圣者来说,这些已经是太奢侈的东西了,请原谅我是一个男性,如果给你带来不便……”
“啊,哪里哪里,是…朝圣者先生让我感到太荣幸了,这样的话也能给加索…哦,请坐下,先喝口水吧。”
只是个普通对神和其所属充满期盼信任的孩子,应该没什么问题。那个缓缓喝着水的男人这样思考着。
那么现在只要等时间就好了,这些天需要的是筹备好装备,探知大帐附近的路线,还有斯图热……巴尔萨德掠夺战主战派首领的日常生活规律,等到最后一天,完成任务,有必要的话顺便杀掉这个孩子就行了。在狭小的房间里,帽檐下的眼睛注视着彼方开心的笑容,棕灰袍子的人影向穿着麻布服和头巾的女孩,释放了少许无名的杀意。
“纳斯兰神会回应你虔诚的祈愿的,这些天请让我熟悉这座伟大的城市,拜访这里的导师,让我为你的虔诚祈祷。”默默的点了下宽帽檐后的头,朝圣者起身表示感谢,并告知对方几天自己的行动。
“谢…谢你,朝圣者先生,我可以带你游览这座城市,还有许多导师我都知道他们住在哪里,啊,我还……”
看着有些激动的对方,我摆了摆袍子下的手掌,谢绝了她的好意。如果对于朝圣者来说,这是多么虔诚的帮助啊……可惜我并不是朝圣者。
仿佛有些尴尬的样子,她用手在自己的衣服边上来回搓揉了几次,害羞了起来。对于天真的她,我也微微冲她点了下头。
“那么,我要立马踏上寻理之路了。”帮助她解决暂时的尴尬,也做出了暂时的告别,棕灰全身长袍的朝圣者离开了房间。
关上嘎吱乱叫的木板,我再次回到拥挤的街道上,回忆着脑中的资料……巴尔萨德三世决议派遣我们的,那是一个国家已经弱到无法靠正面战争获得胜利的时候……斯图热,萨那可汗的弟弟,主战派,兄弟关系极差,管辖这座商业重镇。由于这次战争的反对派居多,简单来说,只要能够除掉他,主战派基本机会自动瓦解,回归内乱当中,结束战争,当然,这只是某些大人物的设想……终究,卖命的是我们。
透过内围城墙的边缘,大概能够看到在中央位置的大帐,比起其他领主喜欢用的建筑物,斯图热还保留着草原生活的部分,将自己的居所用大帐的形式设立在城中心,相比之下,或许对我能够容易些。
在边缘位置悄悄的来回考察了几次,确定好了潜入路线,又从河流下游的纱网中拿到了装备,接下来只需要慢慢考察细化下就可以了。我点了点头,把装备戴在了袍子下的身躯上,混入人群当中,返回那个小巷,果然,一路上的防守力量都很薄弱甚至没有。
在傍晚回归的我,发现女孩并没有回来,却将房门完全留给了我,我想大概也是因为房内本身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吧。在房间内,不断的模拟暗杀路线和过程,也倚着墙稍微小憩了一下,然而对于我来说,是没有睡眠的。人,是自己都能杀掉自己的生物,是啊…就这样坐着,安静的等待明天会要到来的太阳。等待……对于我来说,一直都是需要修炼的东西,却一直充满了躁动,等待梦想……在死的世界寻找无限生的可能,飞到更高的地方。
不知是不是已经过了午夜,那个女孩才回到这个房子,靠在墙角的朝圣者并没有作出任何动作,就像入定了一般。稍微有些愣住的她看着墙角的影子,微笑的点头示意。一切显得格外的宁静和自然。
不对……我一直都在看着,从她进来,有种不对的东西,袖口的地方有血痕,已经有些干涸。这些不确定因素……我是不是该现在杀了她……不,立马将脑海里的意图全部压缩回去。
这是我与我自己的抗争,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脑海里总会有一种声音,一旦有了意图就会剧烈在心中燃烧,有时候我能够在梦中闻到……那股味道,混沌本身,崩坏我的力量,借给我也崩毁我的力量,我恐惧的东西。
在自我的挣扎中,暂时努力放下了眼前的女孩,沉入内心世界。
随着第一道日光,木门的摆动声响起,穿着麻布服的女孩冲着没有动作的朝圣者再次挥了挥手,离开房屋。随后不久,那个人影也走了出去,朝着她离开的方向。
我需要知道发现了什么,她和我建立的关联,她的计划外行动将制约我的存在……不可以。
苍茫的月色与繁星一起排布着夜空,昼间嘈杂的城市蒙上了静谧的面具。空无一人的街道,巡逻队的火光,流浪的猫犬……朝圣者走在墙沿下的阴暗中,带着棕灰色的袍子一起融入了进去。那个女孩,不会有什么问题……他这样想着,将口袋中装着的物体在指尖把玩,随意让它渲染夜的黑色。
今天,完全调查了那个女孩,确实没什么问题。然而却突然发现有一种投影,从自己的心中照射到了女孩身上,很粘稠却很新鲜……从市面上买了刚刚出炉的烤蛋糕,不,真是愚蠢的感情,不过谁又说我不能这么干呢。
她的眼睛和那时的微笑,我终于读懂了,也体会到了。刺杀任务的准备的已经差不多了,为了能够躲过越来越紧迫的道路封锁,提早一个月就潜伏在这的我,反而面临了更多的问题……最好的刺杀,应该是最短完成的东西,但是这种时间的粘滞,在种种意外下,反而让我从心里生出了感情的粘滞,人类啊。
棕灰色袍子的人影走进少有光源的小巷,推开了仍旧为他留着的门板,看到了如昨日微笑的面容。
“朝圣者先生,今天,似乎也拜访了很多地方呢,比我回来的还要晚。”
将行囊和手上的烤蛋糕放在桌上,虔诚的向对方表达谢意和祝福,那个男人才开口下边的话题。
“今天,确实去了不少地方,这里有我买的谢礼,请趁热吃吧。”
看到她有些吃惊的眼神,用手指了指蛋糕,却发现对方怎么也不愿过来拿。我知道,朝圣者这种角色一般也是寻乞食物的样子,怎么可能多出钱财请人谢礼呢?那有什么关系,我喜欢这样,就这样做了。每天食用那种硬疙瘩一样的东西,怎么可能担负起自己的愿望。
“……啊,但是这…我”
直接掰下一块松软的边角,朝圣者径直的走去,轻轻的托起女孩的手心,放了上去。
“吃,才能有力,那样才会有机会实现自己的愿望。”
明明大不了几岁的朝圣者用他消瘦的手掌,拍在黑色头巾上,是啊,还没见过她脱掉头巾的样子。只是刚这样想着,却发现对方竟然吃着吃着就留下眼泪了。
为什么要哭……真的有那么重吗?
“呜呜…啊…我…”嘴里还塞着食物的她,哭了起来。
那种苦涩,并不是得不到良好的生活环境发出的,而是无数次的意念被牢牢封禁,无数种的祈愿到不到回复,无数种…责任却感到肩膀无力,发出的。
真可怜,啊,可怜,不知道为什么……朝圣者将行囊打开,拿出了一柄木剑,放在女孩的面前。
“你的眼睛里面,有一种纯白的意图,如果想要飞翔却没有翅膀,就让纳斯兰神吹出的柔风带你翱翔吧。”
说着有些怪异的话语,朝圣者再次回到房间边角坐了下来,等待着女孩的回答。
“朝圣者先生……?”擦着红肿眼睛的她,有些疑惑的望着自己……毕竟还是孩子啊,忍受的极限。不过自己不也是吗?
“我在这所城市当中会逗留大概一个月左右,如果能够帮你飞翔的话,我觉得时间够了,明天太阳出来之时,在巷子末尾的老酒窖里,我来教你剑术。那些能让你飞向愿望和守护的剑技。我会在那里等你的答复,来或者不来。”
这段午夜之起的时间,将全部留给那个女孩,思考,是否要获得飞向远方的翅膀。我知道她会好好思考的,她会的……
朝露犹如酒滴般从老旧的蔓藤上流下,花岗石墙壁在满是土砾的世界显得格外注目。这里是图拉地下酒窖的深处,陈年佳酿的聚会中心,比起上层酒窖每日巨大的商品交换量,这里是最安静的地方,因为这里的一切,只能等待符合它们的主人出现才行,一般人是无福消受这种天堂般的酿制物……坤萨瓦,就像红宝石一样的酒类。图拉最核心的特产,却也因为极为少量而显得尤其无比昂贵。
因为隐蔽和少有人来,我轻易的打开了这个地方的入口,在最为深处的地方,等待着那个孩子的到来,甚至这一刻我觉得,比我的任务更为重要。伴随着空气中一点点香甜的坤萨瓦味道,在我脑髓的某处绽放起来,这一次,是我自己的选择……
木色条纹的腐朽窗边有微弱的阳光飘了进来,朝圣者宛如昨夜那样坐在了坚实的泥土地面上,闭上眼睛,静静的听着……柔软的脚步声,很坚定,比这个土壤更大的坚定。
朝着朝圣者走来的娇小身影,给人初春花蕾的感觉,下一瞬间,就会爆裂的般的绽放吧。用自己做的红色系带把木剑捆在了背上,穿着麻布服,缓缓的走到了那个朝圣者的面前,停下了脚步。
“请给我翅膀吧……因为有非要去守护的东西,因为有非要完成的事情……因为那是我心中正在渴求的愿望!朝圣者先生,请让我飞翔起来吧!”哗的一下,她将头上的黑色头巾拽了开来,让它随着空气摇摆滑落于地面。
在朝日的辉煌和柔和中,从窗沿伴随泥土味道的光线照射在她黑色的长发上,犹如蓝宝石的眼睛,绽放了比这太阳更要美丽的光彩。啊,是啊,这样的女孩,一定会有一双能够翱翔在天际……连光明之神都觉之刺眼的,翅膀。
補充內容 (2013-1-12 12:27):
从这里开始作者打算尝试配乐系,也就是给某些剧情寻找配乐。
敬请期待
補充內容 (2013-1-24 01:50):
因为踏上了意外的勇者旅途一直没更新。。那个,公子,如果可以的话,顺便帮我把前十三章标题变成第一卷吧 名字是“梦到龙的幼犬”。.
補充內容 (2013-1-24 02:26):
也请把这章起标为第二卷“α工δI-β~”(我没打错!系统也没问题!谁要干那种想半天名字好像很耽美的感觉!总之这也是象征吧。。。)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3-2-9 11:18
由于踏上了勇者旅途too,到现在终于才有网络,格式要改的尽管说吧~
α工δI-β~。。。乃以为这样就能脱离耽美的嫌疑了咩【图样图森破脸】
作者: 水逸 时间: 2013-2-9 16:22
Delilah 發表於 2013-2-9 11:18
由于踏上了勇者旅途too,到现在终于才有网络,格式要改的尽管说吧~
α工δI-β~。。。乃以为这样就能脱离耽 ...
= =乃终于出现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打名为“课程设计”的boss,终于喝着血瓶活着结束了勇者旅途了(T_T)
这篇文啊,也算是旅途文了,反正就让主角一直跑就行了,动起来~~哟。
除夕了~~新年快乐!
作者: 惊悚魔术师 时间: 2013-2-9 16:49
反正都要基的话,就搞成可爱的男孩子mode吧!
喜闻乐见系列绝对人气高!
作者: 水逸 时间: 2013-8-30 23:40
真·结局篇
作者:“对不起,莫洛斯先生,剧组没钱了,还剩包血袋钱,你就将就回娘家路上中箭怎么样?”
莫洛斯:“我放膝盖上行吗?”
作:“行。那准备开机吧。”
莫:“等等。那还管饭不?”
作:“管,小餐馆后堂赞助了好几桶。不要在意细节。”
莫:“。。。。”
作者:“好,各小组注意,准备开机喽。”
天气宜人,春草发芽,秋风萧瑟,落雪初降。莫洛斯围着红头巾,走在回娘家的路上。他快活的唱着歌。
莫:“着歌,着歌,着歌,着歌,着歌,着歌,着歌。。。。。”
突然草丛里钻出了一个猩猩,它将手中的香蕉状的香蕉扔了出去。又准,又狠,又甜蜜。就像美杜莎搓的火球一样。
莫:“看!珍妮,那是什么?”
珍妮:“我是名为妹妹的人生!。。啊喂,别随便在拍戏的时候叫另一个片场的演员对台词啊!”
莫:“啊。可恶。。错了吗?世界上谁都不了解我,我必须重建这个世界。啊,我的膝盖。妈妈,我流出了香蕉汁儿一样的血液。啊。我死了。”
"
全剧终。
作者:“ok,好,收工~完美~"
莫:”喂。。这种剧真的会有人看吗?“
作者:”嘘。不管有没有人看。我只是想成为正义的伙伴而已。没错,我就是基拉。“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3-9-2 23:09
………………………………
这种作死的节奏是神马……
作者: 悠茗·界 时间: 2013-9-3 20:07
…………睡衣作死大集……神作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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