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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界(完结) [打印本页]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1-12-2 00:02
标题: 界(完结)
本帖最後由 Delilah 於 2012-3-4 10:42 編輯
好吧为了遵守和D美人的约定,将不成体统的一篇练笔献上。本意是写哥特风来着,但由于最近持续泡在各种BT的日系推理小说里面,写出来更像是日系崩坏风勒…请众美人尽情吐槽拍砖吧……(´Д`)
哥特的三大主色调为黑,白,红,于是小生尝试以这三种颜色作为本篇小说的主色。三种颜料,涂写一个诡异的世界吧……很久不写这种题材了,请多包涵ヾ(≧0≦)〃 至于名字暂定为《界》,如果有大的改动可能会变……小生尽量那啥……= =
本文以本人品质保证坚决不坑!其实本来就打算只写2W左右啦…好吧最多不会超过3W…所以一定不会坑……
更新速度原则上是每周一篇。另:内容涉及些微些微的血色场面,不满14岁的小盆友请在监视人的陪同下…(PIA飞)
还有啊,之前阿D说只要小生开连载,他就写同人,于是偶们来着这个无剧情无高潮无结局的东东如何同人化吧……所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D美人~小生看好你哦~
OK,闲话少说,放……目录
界
谨以此文献给亲爱的烬以及Clover Black工作室。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也将不复存在吧。””
“失去外壳的匣子,称之为何物?”
“一种此岸彼岸之间永远变化的河水,一个不存在于任何时空的幻视虚影。”
“也许只有在空无一物的时候,我们才是真正纯洁的么?”
“希望是苦涩与喜悦之间的摆渡者,使人的灵魂永远在两岸之间轮转。”
“殷红的液体如蛇一般的从前方滑来,浸湿了我灰色的视野。”
“她的笑靥晃动着,如同身后摇摇欲坠的苍穹。”
“此时如果向着斜阳,就能看到这个世界的尽头吧。”
第八话 镜之话(下)
“在一切虚无之中,傲然而立的真实。”
“这黑色的眼瞳,最终会映上怎样的图案?”
附注:本文在2012年4月1日之前一定会完结滴!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1-12-2 00:04
本帖最後由 Delilah 於 2011-12-8 19:50 編輯
序章·无
黑色的大厅空旷而沉寂,两排挺立的圆柱支撑微微拱起的屋顶。大厅尽头,错落的珠帘将空间隔成两边。一只蜡烛摇曳着昏黄的光芒,将绰绰的帘影投映在地面。
银色长发的女子一袭白衣,如一阵淸烟徐徐出现在黑暗之中。
“铃,告诉我,”珠帘后的声音在黑暗之中荡起涟漪,“真实与虚幻的界线在何处?”
“不存在的,那种界线。”
白色的少女空洞的看着远处,仿佛一具没有生命的玩偶。
“真实就是存在么?”
“真实,只是对存在的感觉罢了。”
珠帘微微晃动,编织着昏黄的烛光。“如果真的有那一天……”
未尽的话语突然被什么打断,声音停顿片刻,向着一旁光影绰绰的黑暗道:“现在还轮不到你啊,鵺。”
火光明灭,黑衣黑发的女子现身于暗夜之中,左肩的烈鸟将她的侧脸映的愈发苍白。她傲然一笑,嘴角勾起的弧度如绽放的蔷薇。
“是啊,你已经无法承受了么?”
“……”欲言又止,终是无法下定决心。
“没用的哟,”黑色的少女迈出一步,“不管多少次,所有的曲线终会汇入同一个终点。不是么?”
黑色的圆柱爬上红色的花纹,白色的少女机械地转头,无神的眼眸中映出飞掠而过的火鸟。寒光一闪,雪白的利刃划破凝滞的空气,瞬间又消隐在烈焰之中。断线的珠子摔落一地清脆的声响,沿着扭曲的轨迹滚入苍凉的黑暗。散掉的珠帘之后,红色的蜡烛在破旧的烛台上哔哔燃烧,除此之外,一无他物。
一声啼鸣,火焰凝成的鸟儿傲立于黑色少女的肩头。“想阻止我的话,就来试试吧。”妖冶的一笑,她转过身,沉入大厅的尽头。
烛光偃偃,白色的少女缓缓上前。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也将不复存在吧。”冰冷的声音如飘散的雪花,吹散了昏黄的烛火。须臾,黑暗与宁静重新占据了整个时空。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1-12-2 00:05
本帖最後由 Delilah 於 2011-12-6 22:20 編輯
第一话·启之话
我清醒过来。
没有光线,没有声音,甚至没有任何可以感知的物体。
我似乎记得,自己的肢体正一动不动的屈身于这个幽闭的小空间中。而现在它们还在那里么?我无从得知。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如果是,那么我到底是谁?我又从何而来?如果不是,那我为何还在思考?抑或是认为自己在思考?长久的沉睡让我模糊了一切的界限,在梦与醒、死与生的夹缝里,我孤独的存在着。
黑暗,到处都是漆黑一团。我无法判断自己是否睁开了眼睛,抑或是眼睛、耳朵根本就不属于我。我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形态?我仔细回想着,一片空白。
难道,这就是时间的起点?我在这一刻诞生,还是我在这一刻醒来?对于我来说,这两者恐怕没有什么区别。既然过去一片空白,那么这一刻就是生命的起点了。我试图用尽一切的感官,去察觉周围的情况。
壁,坚硬的壁。似乎是一个六面体。我下达移动的指令,良久,没有收到任何回复。六面体,静止或者相对静止。这是我所能确定的全部。
强大的窒息感从四面八方挤压着我,我像是飘浮在暗之海洋中的一朵浪花,一只水泡,无法平静。可是,我真的还在呼吸么?躯体的感觉只停留在我的脑海中,并没有任何实在的感触。甚至,所谓脑海也只是我的臆想,并不存在。
这也许只是我的梦境。在梦境中,我就是这绵延的黑暗的一部分。飘浮着,寻找通向现实的出口。还有多久才能真正清醒过来?在清醒之前,我只能等待么?
我默默地期待着,祈求黎明的到来。
咣,咣,咣--
不知过了多久,沉重的敲击声在近处响起。我寻找着,一片漆黑之中,声音似乎从四面八方传来,无法判断。
声音,意味着什么?
有人在这黑暗的时空之外,敲打着坚硬的外墙么?如果外壳被打开,我是会清醒,还是会消失?
不管怎样,我无法忍受这茫茫的黑暗了。我试图发出求救的声响,然而我知道,即使撕裂我的灵魂,也无法撼动这冰冷的屏障。
咣,咣,咣--
束缚着思绪的黑色藤蔓,似乎在这巨大的响声中微微动摇。突然,我眼前明光一闪,无数透明的游鱼像鸟儿一般,在湛蓝的天空中掠过;树木的影子疯狂的生长,把大地染成一片乌黑。那明灭的画面倏然来去,了无声息。这是我前世的记忆,还是无端的幻象?
我仔细的回想那些画面的细节,可越是回想,那些画面就越是模糊,到后来,甚至我也无法分清哪些是方才闪过的情景,哪些是自己妄加的想象。
如果遗失了记忆,那么想象是否能延续下去呢?在黑色的空洞里,我寻找着另一种可能。
咣--咣--咣--
击打的声音越来越近,压迫着我敏感的神经。我睁大也许并不存在的眼睛,向着逐渐集中的声源飘动。
黑色,彻骨的黑,掩埋了时间的流动。也许过了很久,我忽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座空旷的大厅。高耸的圆柱没入雾气缭绕的屋顶,威严而冷漠的伫立于两旁。那么,两排圆柱之间留出的空地,就是通向大门的道路么?如果这只是我的臆想,称其为道路也并不为过。
我向着臆想中的前方移动,一阵清脆的脚步声踏碎黑暗的寂静。我停下来,看着本应是脚的位置--空空如也,只有平整的地板倒映出一片虚无。我,飘浮在空中么?没有身体,没有影子,可为何会发出脚步的声音?我试着讲话,试着操纵可能存在的肢体,却一如既往的没有回应。
大概是哪里出错了吧……例如清除了躯体的程序,却忘记删去了名为脚步的声音?
我自嘲着,无视啪嗒啪嗒的声响,继续向“前”游移。如果躯体尚在,一定会笑着摇摇头吧。
耸立的柱子缓慢的向后移动,脚步声在空旷的厅堂激起回声。突然,一种柔软的触觉从地面传来,吞下即将扩散的声响。
我不禁向下方看去,依然是空无一物。凭着虚妄的感觉,应是一张厚厚的地毯,轻轻托起了我并不存在的足尖。一点红色从正下方的黑暗里透出,随即化为淡淡的圆圈向周围扩散出去。点点涟漪随着我的脚步荡漾,暗红色的纹理一圈圈晃动着离我远去,就好像我在红色的水波中行走。
弥散的圆圈被黑色的石柱反弹,与身后的波纹交织成一片粼粼的水光。一丝一缕的红缠绕在光滑的柱子,在死灰砌成的黑色中绽开绚丽的花朵。轻颤的花蕊,疏离的枝叶,用红色涂写深浅错落的迷离与妖冶。
我茫然的飘浮着,在黑与红交叠的道路。淡的透明的花瓣撑起丝丝的脉络,如祈福的烛舟在黑色的水面浮沉。滴答滴答的声音从海的深处传来,随着晃动的水面一起摇摆。
色彩,一瞬间恢复了色彩的世界令我错愕。黑色的海面,红色的涟漪,在钟摆一般的声音中摇移不定。声音与色彩就像是彼岸的救赎,将我从黑暗的深渊中拔出。
咔嚓,咔嚓。
齿轮的声音舔舐着平滑的黑暗。脚下的涟漪颤抖着,越来越快的从中心扩散开去。布满褶皱的同心圆不断放大,如一圈圈红色的棉线,松弛而柔软。
咔嚓,咔嚓。
海底的声音渐渐上浮,好像一座巨大的表盘逐渐逼近我并不存在的脚尖。齿轮,钟表,时针,一些模糊的印象从我脑海中划过,一瞬间,我似乎忆起了这些词语的含义。飞逝的光阴,旋转的轮盘,永不停息的生命一圈圈的绕回原点。原点,开始和终结,纯粹和混沌。无法鸣响的休止符埋藏在乐谱的背面,无法跨出的圆圈弯曲了生命的尺度。
咔咔,咔嚓,咔咔……
我茫然的看着泡沫涌起的水面,有什么东西要从水中浮出么?我期待着,却不知自己到底在期待着什么。
咣--
忽而一记重击,震动着稀薄的空气,周围的色彩像是破碎的玻璃,哔哗的从视野中剥落。
灰白色的屋子,茫然的我,依然不知栖身何处。时空的碎片无法拾起,爬满花藤的柱子,漫布红圈的水面,碎成被风带走的粉末。一声无奈的叹息,不知自何而出,代替了我无法抒发的心绪。沉重的声响似乎就在耳畔,褪去色彩的屋子空旷而陈旧。我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一座巨大的黑箱据守在角落,恢复了节奏的重锤无情的砸落在铁箱的外壳。
铁箱的外壳,就是铁箱的全部吧。失去外壳的铁箱,称之为何物?
重锤和铁箱的舞曲击打出灵魂深处的呼喊,一瞬间,我似乎成为了那舞动的铁锤,不顾一切的向铁箱一角狠狠撞去。
咣--
一,二,三,重锤面无表情的划破冰冷的空气;四,五,六,变形的铁箱发出沉重的叹息;七,八,九,金色的阳光如动人的琴弦,在破开的铁箱中绽放美妙的乐章。
然而,我无可抑制的质疑着这甜美的乐章。我渴望着阳光,可我为何无法认同她的存在?
哆,来,咪,从内部卷曲的铁箱蜷缩在墙角;哆,来,咪,毫不留情的重锤继续捶打的动作;哆,来,咪,坏掉的机器持续的运作,颤抖的弦琴重复着狂躁的重音。
哆,来,咪……
无法停止的游戏,不断滚动的车轮。看到最后的我,知道一切的一切终将坍塌成一片虚无。
没错,这声音只是我的想象,我从何时开始明白?
空屋,石柱,涟漪,铁箱,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我虚妄的幻想。我不甘的笑着,只有绵延的黑暗呵护着我,纵容着我,看着我一次又一次的从想象中跌落,坠入无尽的深渊。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1-12-2 15:27
本帖最後由 Delilah 於 2011-12-3 14:54 編輯
预见your sister啊!!都说不会坑了=。=
好吧小生保证在2012年4月1日之前完结!以上!=皿=
作者: 阿D 时间: 2011-12-3 09:53
毛啊!毛啊!!你们就不能写点正常的东西么?
作者: 惊悚魔术师 时间: 2011-12-3 11:03
这玄幻小说一样的开场是怎么回事啊!(笑)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1-12-3 13:00
回復 阿D 的帖子
啧啧,竟然说哥特小说不正常,一定是乃个人的审美有问题~
闲话少说,同人交上︿( ̄︶ ̄)︿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1-12-3 13:04
回復 惊悚魔术师 的帖子
嘿嘿,玄和幻都是有滴,至于玄幻有木有…得到写完才知道的……毕竟写到最后推翻重来的情况也不是米有过。。(′∇`=)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1-12-3 13:12
本帖最後由 Delilah 於 2011-12-6 22:20 編輯
第二话·间之话
……纷繁的想象折磨着我,挤压着我,再这样下去,我的意识也会被这绵延的黑暗所撕裂吧。我需要光,我需要新鲜的空气,我需要谁来把我从这个无底深渊中拉回,回到我本应存在的位置。我想要活下去,或者以死,来逃离这空无一物的囚笼。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眼前又出现一片洁白的色彩。那刺骨的白,像雪地一般,冰冷而宁静,深深地吸引着我的意识。让人不禁想要去拥抱她,想要放下一切心中的念想,化为那片纯粹的洁白。
正当此时,一个身影突然挡住了我的去路。我定睛看去,那是一名女子的脸颊,额前的碎发任风拨乱,一双黑色的眸子盯着我,泛着凛冽的寒意。几个大小不一的十字在她的耳畔相互碰撞,反射出银色的光泽。她嘴角斜斜的一挑,似乎带着嘲弄的口气,说了什么。我看着她轻启的朱唇,却读不出那散落在风中的话语。我这才发现,这如白雪一般的宁静充斥着我的双耳,我听不到一丝一毫的声响。我只好呆呆着仰望着她,看着她身后的阳光穿过发间的空隙,洒在我的世界里。
她后退几步,注视着我,高挑的眉毛带着几分乖戾与不屑。这时,我的双眼渐渐适应了外界并不明艳的光线,我看到她黑色的长衫一角染上了几点殷红,左肩上飞舞的笔画涂写着一个“鵺”字。黑色的短发映衬着白皙的脸颊,瘦削的身体散发出一种捉摸不透的气息,而紧盯着我的眼眸一转,荡漾出无限的冷艳与妖冶。她抬起手臂,我看到一只白的透明的手从黑色的长衫中伸出,又没入我周围的黑暗。在时间静止的那一刹,我只记得她轻笑着说了什么,倏尔风叶萧萧,下一刻,我的意识已经飘然而出,弥散向那片广阔而炫目的洁白。
这依然是我的想象么?为何如此逼真、如此熟悉?那黑色的女子是谁?是把我带离混沌的希望之光么?
一阵轻飘飘的感觉如梦的薄纱向我袭来,我感到一叶清风托着我聚集的意识,脱离了禁锢着我的盒子,在一片灰蒙蒙的光泽中向上飞升。恍惚中,我看到了出现在想象之中的灰白屋子,而我,正向着扑满微尘的屋顶飘去。我努力的低头,寻找着黑衣女子的踪迹。只见她孑然立于尘色的屋中,也许是对上了我不知是否存在的目光,她浅浅一笑,锐利的视线将我灼伤。迷离间,漫步的风儿忽然改变了舞步的方向,挟着我无法反抗的思绪向窗外飘去。被风切断的目光散乱,那女子,终究没有在我的视野中停留。我仿佛化作了一缕青烟,身下重力的丝线被寒风剪断,无可奈何的飘向碎成一片灰白的天空。
天空,一度是那么遥不可及。夺目的白光冲淡了我的视野,我感到自己被一点点的挤压、拉伸,最终成为扁平的云朵,贴向天花板一样的天穹。
这一定是我的幻想,不然要如何解释呢?理性碎成剥落的光泽,稀释成无色的意识也背离而去,向深不见底的苍穹坠落。
等我再度清醒过来,那黑衣黑发的女子、那禁锢我的匣子以及充斥视界的天幕全然不见,只剩下孑然一身的我,躺在冰冷的石板地上。空荡荡的房顶默然不语,恍如半梦半醒之间梦的延续。这是一个长方体的屋子,没有门,只在一面开着一扇巨大的落地窗。陈旧的窗帘如一层薄纱,随着漫不经心的风懒懒飘舞。我的目光滑动着,只见一只毫无血色的手臂静静着躺在身旁。我试着移动她,颤抖的小指首先传回了收到的指令。这是,我的重生么?我感到全身的血液又开始了流动,我缓缓撑起身子,注视着自己瘦弱的身躯。这个身体是经历过怎样的波折,才来到我这里?她是否会适应这个刚刚苏醒的意识呢?我颤颤巍巍的爬起来,挪动着不太熟悉的脚步走向窗棂。扑满尘色的窗帘被不情愿的拉开,飞扬的风忽尔穿透我的身体,灌入空空如也的屋子。
眼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灰蒙蒙的天幕层云密布,延绵向无限远处。整个城市在我脚下数百米的地方远远铺开,被幽暗的光线染成一片灰白。我极目远望,周围并没有高耸的建筑能让我确定自己的所在。看来,我所在的屋子,也许是这个地方的最高点吧。我向下俯视,矗立的墙壁直直的没入雾霭迷蒙的深处,那深邃的看不出颜色的底部,似万丈深渊一般划着黑色的气旋牵扯我的神经。我不由握紧手畔的窗棂,绵软的脚尖想要退去,却又像被钉住一样动弹不得。反复较量中,我深吸一口气,将目光从谷底拔出,后退几步回到平整的石地上。我再一次环顾四周,寻找着另一个出口,然而灰暗的房间中只有脚步激起的回声,在耳边轻轻飘荡。
我终于发现,这只是一个更大的匣子而已。
阴沉的天空,看不出时光的流动。我躺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漠然的注视着窗外的世界。灰色,只有灰色。不属于黑,亦不属于白。这孤独的灰色游曳在色彩的边缘,终没有自己的归宿。与其说是一种色彩,倒不如过是一种过渡,一种此岸彼岸之间永远变化的河水,一个不存在于任何时空的幻视虚影。
所谓定义,即是一种界限。我们通过定义来认识世界,如果世界只有黑与白,那么灰,就成了游离在有无之间的幽灵。我无意识的抬起手臂,小指勾起散乱在白裳上的黑发。黑与白,在灰色的匣子里显得凝重而决绝。
想要离开么?
无休无止的幻象包裹着我,让我不由得质疑这灰色的存在。如果这是梦境,只有打破它才能找到失落的真实吧。停止吧,这荒诞的舞会。一层又一层的匣子禁锢着我,而我不会放弃任何可以找到的路。
我缓缓的站起身,漫步到六面体缺失的那一边。灰色的风自下而上的撩拨着我的长发。这具失去了所有记忆的身体,唯一能带给我的,就是行走的自由吧。我握着木制的窗棂,那细碎的纹理诉说着岁月的童话,那是我不曾拥有,或已经遗忘的时光。
如果离开了匣子,我会到哪里?另一个,更大的匣子么?
我们永远生活在自己的匣子里,一切所为,不过是在扩大匣子的边界罢了。如果这个六面体的时空不复存在,我们又栖于何处?失掉巢穴的寄居蟹,终究还是会寻找下一个窠臼,将自己柔软的内部包裹起来吧。
然而在界线之内的人,永远不会相信这无尽的循环。我们自信的认为,只要不断的向外走下去,终有一天能跨出一切束缚。
界,一旦走出,便再也不复存在。而界之外的孰是孰非,只有彼岸的灵魂才能看到吧。
此刻,六面体的边界就钉在在我脚下,迷路的风穿透无形的墙壁,像耳畔的私语,缠绕着我的发梢。我转过身,背向那温柔却不屈不饶对抗着重力的风,嘲笑着自己的渺小。
那一刻,这灰色的匣子开始动摇,似乎要大喝着向我扑来,将我牢牢地据锁在这静止的时空。我笑着,笑看那灰色的水泥笨拙的被我甩在身后,我的长发从身后飘然飞至眼前,在空气中拖曳出长长的墨迹。
水草……黑色的、疯狂生长着的水草。
我从水草的间隙里看到,那伫立的水泥塔原来是一座钟楼。不完整的六面体下面,一座古铜色的大钟沉重的悬在镂空的阁楼。我路过的那一霎,铜钟似乎一悯,颤动起不灵便的身体,发出绵长的叹息。这叹息,穿透了包裹着我的气流,如潮水一般压迫着我的耳膜。战栗的空气划破我的双颊向上飞升,肺部的烧灼感将我的意识剥离,那迅速冲破苍穹的钟塔,最终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1-12-3 13:15
今天心情不错,再更新一话~
嘛,便于D美人写同人啦
作者: 逆の蝶 时间: 2011-12-3 13:51
回復 阿D 的帖子
- -正常的东西早期我们都搞了很多嘛。。。散文啊诗词啊神码的。。。。
摸摸D 要淡定。。。淡定。。。
支持个羽毛儿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1-12-3 21:33
回復 逆の蝶 的帖子
烬~~~~(蹭)(*≧︶≦)
散文啊诗词啊神马的让他写同人估计更要命~~不过如果D美人想挑战的话小生也不介意嘿嘿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1-12-7 22:18
第三话·舞之话
一瞬间,我以为自己又回到了虚无的黑暗。
夜,静悄悄的夜幕覆盖着整个天空。我抬起手臂,惊讶于这具身体依然如此执着的跟着我。渐渐的,麻木的感觉又传入我的意识。坚硬的水泥从身下传来冰冷的温度,我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似乎置身于一片平铺的屋顶,头顶蓝的发黑的天空如海面般恬静。几块银色的碎片漂浮在天海正中,散乱着泠泠的残光。
那奇怪的几何图案深深的牵引着我的目光,使我再度陷入无法自主的恍惚之中。这次又是什么?我憎恨这无可逃离的幻境,一次又一次,让我无法分清幻与真的界定。我深吸一口气,想在袭来的幻影中保持清醒。
温暖的阳光轻抚过白色的房间,窗棂顶端,一只椭圆形的风铃高高悬起。瓷白色的风铃上,一条红色的游鱼自在的安驻。清风徐来,游鱼摆动着小巧的尾巴,和着摇曳的风铃上下舞动。红与白的色彩,在空无中荡漾出轻盈的声响。那恍惚的白,忽左忽右,把自己高高抛起,随后又沉沉的坠下。起起伏伏违背着重力的意志,不断反复。终于,牵拉的细线再无法承受风铃的执着,在她跃向房间的一刹松开手臂,那轻盈的白在空中舞动着最后的乐章向我扑来,最终在洒满阳光的木质地板上,摔成一片炫目的光泽。碎片正中,一抹艳丽的红一点一点扩散开来,是那尾自在的游鱼挣脱了束缚,张开身体来拥抱这个世界。我凝视着那不断扩张的红,直到她染尽了我的视线。
这记忆的主人是我,还是那条游鱼?
我闭上眼,深深的吸一口气,从这莫名的意识中剥离。
绚丽的红,停驻在我的视线里,挥之不去。我定睛看去,不远处的一簇火焰在夜幕中吸引着我的注目。
在夜空中跳跃的红莲之火,你的名字是什么?是否破坏就意味着重生,是否重生就意味着等待下一个死亡?
我注视着飞扬的火焰,她凌舞着,在黑暗中挥动着逆风的旗帜。那火焰缠绕着我身旁的一栋建筑,一栋黑色的、火柴盒一般的长方形建筑。破碎的月光下,那幢建筑在周围高高低低的屋顶中突兀而起,没有门户,没有窗子,好似一只黑色的匣子,将内部紧紧的反锁。周围的建筑像是躲避着她,低眉顺眼的让出一片空地。
这是禁锢我的匣子吗?抑或是另一个闭锁的时空?
鲜红的火焰撩拨着,撕咬着,在银白的月光中显得灵动而妖艳。我站在平整的屋顶上,呆呆的望着眼前的景象。忽而,右下角跃动的人影映入我的视线。
--是那黑衣黑发的女子。只见十来个衣衫褴褛的人偶已经将她团团围住,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她一点点的逼近。她傲立着,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手中一朵升腾的火苗宛如娇艳的花蕾,左肩火红的“鵺”字燃烧着,在她白皙的脸颊映出一抹嫣红。我靠近了一些,看到那些人偶目光呆滞的向她靠拢,最近的人偶离她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那从地狱中伸出的手臂已经迫近她苍白的脸颊。黑衣女子只是一笑,右手中指轻弹,一簇妖冶的火焰如箭一般的贯穿人偶的胸膛。人偶仿佛吃了一惊,无法置信般的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并没有温暖的血液,只有一片银色的剑刃,在支离破碎的月亮下折射出丝丝寒意。它无神的眼睛中没有任何变化,胸口的利刃化作一朵红焰,将肢解的身体烧成一片灰烟,随风而逝。
随着人偶的灰飞烟灭,凝结在他们之间的时间好像解冻了一般,开始飞速的流转。那女子不等其他人偶反应,回手一挥,艳丽的火焰犹如一条红色的缎带,向周围扫出一个圆圈。几个躲闪不及的人偶被卷起的气流荡开,沉重的向后倒去。灼伤的皮肤发出咝咝的声响,旋即化作一缕黑烟缭绕在杀气腾腾的战场上空。然而火焰无法穿透他们毫无生气的身躯,倒下的人偶又摇摇摆摆的站起,向那黑衣黑发的女子走去。女子轻轻一跃,踩在前方一个人偶的肩膀上高高弹起,火焰沿着举起的右手向上聚集。在缠绕的火光中,一把银色的剑刃折射着破碎的月光,随着落下的手臂向下刺去,一只刚刚站起的人偶应声而倒。冰冷的剑刃从他的心口抽离,接踵而至的烈焰从内部将他燃成灰烬。轻盈的剑锋在女子身旁的火焰中凌舞着,女子周身笼罩在火光和剑影之中。我不由自主的走近,女子藏着笑意的眼瞳在那光影之中愈为幽深。她低身避过袭来的人偶,右手轻快的操纵着火焰,包裹着剑刃的火焰穿破前方的躯体后,又如一条游龙从她的腋下滑过,直指身后的敌手。我这时发现,原来在火焰中穿行的是一把双刃的利剑,火光一闪,身后的人偶被凌厉的贯穿,瞬间被一团烈焰俘获。
红色的花朵,在断续的月光之下,肆意的绽放着。
女子在人偶之中敏捷的跳跃,似蹁跹舞动的蛱蝶。锋利的剑光犹如纷纷散落的雪花,冰莹一闪,又迅速融化在炙热的火焰之中。她轻笑着,沉醉在这单方面的杀戮之中。毫无还击之力的人偶重复着站起与倒下的动作,直到化为一片齑粉,消逝在飒飒的夜风之中。
随着人偶的消亡,那孑然伫立的高塔似乎也无法抵挡周身缠绕的火焰。鲜红的火舌舔舐着岁月刻下的伤痕,一点一点腐蚀着这座孤单的建筑的意志。被火焰灼伤的风从扩大了的裂痕中灌入,从内部撕裂着建筑的神经。在内外夹击之下,坚硬的墙壁终于开始崩裂,一道闪电般的纹路俯冲而下,殷红的火焰灌注而入,将裂纹撑开至触目惊心的宽度。风撕咬着建筑的伤口,发出呜呜的低吟。霎时,战场中最后一缕残骸燃烧殆尽,女子高傲的立于空旷的广场之中,任猎猎的风卷起她的衣袖与发梢。她肩膀上的“鵺”字突然化作一只火鸟,乘着上扬的疾风扑向身后燃烧的高塔。迸溅的烈火兀的腾起,瞬间吞噬了摇摇欲坠的黑色建筑。掀起巨焰的火鸟冲至高塔顶部,发出一声音如裂帛的嘶鸣。那黑衣黑发的女子漠然的看着眼前的炼狱,嘴角浮起一丝轻蔑的冷笑。
地狱的火焰,终会将一切燃成灰烬吧。被红色游鱼所抛弃的那朵洁白,在冰冷的地面上碎成虚无。
破碎的月亮忽而明光一闪,我看到在猎猎的火光中,无数白色的细线从高塔脚下的水泥中勃然抽出,环绕着塔身向上旋舞。一个巨大的白色影子正在慢慢成形。
那是白色的……茧么?
寒彻心底的洁白瞬间占据了我的视界。那莫名的眩晕感再度向我袭来,我不禁后退几步,踉跄的绊倒在地上。摇摇欲坠的夜空下,白色的丝线充斥着我的视野,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紧紧的束缚起来。眼前的幻象摇晃着,争夺着我的注意。幻视中的茧和现实中的丝线交相纠缠,那洁白如落下的潮水,席卷着我的意识向幽深的海底沉去。海底,白色的海底。
白色,黑暗之后的洁白,如一场盛大的雪,将我冰冷的尸体浅浅埋葬。
那个世界,是白色的么?
冰雪的国度,不沾染一丝一毫的污渍,仿佛初生的灵魂,纯粹,却空无一物。
也许只有在空无一物的时候,我们才是真正纯洁的么?
我在白色的虚无之中漂浮,沉溺,最终忘却了一切的一切,安眠于宁静。
作者: 影月 时间: 2011-12-11 18:01
这梦境一般的大段大段意识描写,弥漫着飘渺虚幻的色彩,就像梦魇一般,意识不能主导身体~~。探寻,追问,却始终落不到实处的虚无感。。。
读来亦如做梦~0,0.。
支持小羽,撒花撒花~~。
作者: 奈奈公主 时间: 2011-12-11 18:06
雖然看不懂,但是感覺好厲害的樣子!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1-12-11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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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美人的支持是小生最大的动力~~
所以一定不会坑滴!=皿=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1-12-11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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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恩,随着剧情的推动就明白了~
目前主角和读者一样不清楚到底发生了神马……(众:。。。)
作者: 阿D 时间: 2011-12-16 14:05
为了让我找不到可以吐槽出一篇同人,小羽煞费苦心,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写了些啥
作者: 惊悚魔术师 时间: 2011-12-16 14:33
我累个擦,这货不是玄幻。这货不是玄幻。但是这常识惨死,物理灭绝的尿性看来。就是玄幻木错了。。。
天哪,某整个人都凌乱,诶?话说上次看玄幻是神马时候来着?
(算了,在别人看到前。先匿好了。。。免得又被人拿箭射。。。)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1-12-16 16:03
第四话·森之话
“光之神,降临吧,愿您的怜悯播撒在这无边的黑夜!”
“光之神,可怜这些苦难的人儿吧,请救赎您虔诚的子民!”
是……谁?谁的声音在静默中祷告?
“夜之子,醒来吧,在这一片光怪陆离的假象之中!”
“夜之子,睁开双眼吧,看这欺世盗名的闹剧如何收场!”
又是谁,谁的声音在喧哗中叫嚣?
奢靡的盛宴,娇艳的玫瑰,遍野的白骨,倾颓的殿堂……各种表情的面孔在眼前一闪而过,又沉入混乱的意识深处。不知是谁的记忆,如走马灯一般在眼前放映。
那,可是我曾寄居的世界?抑或是我的前世在灵魂中刻下的印痕?
我在一片混乱中挣扎着,寻找着出口。
有什么东西把我束缚在此?为什么我无法摆脱这紧锁的匣子呢?
“听到了么,这世界崩坏的声响。”
我不禁一颤,这浅笑着的声音犹如一点星火,照亮了眼前的混乱。我睁开眼,下意识的寻找着她的踪迹。然而眼前的景象出乎我的意料。
白,透骨的白,充斥了整个时空,刺痛着习惯于黑暗的眼瞳。
依然,依然是一间巨大的屋子,不同的是,屋子一侧连接着一条宽敞的走廊:白色的地面延伸向远方,高高的拱顶将水平面上方的空间弯曲成闭锁的弧线。
我在长长的隧道中走动,前方却并没有任何变化的迹象,分不清前进还是后退。
光亮的白色,在四周自由的铺展着。这是我一度渴求的色彩。那么纯粹,那么透彻,犹如黑色一般极致。生前死后的世界,都是这般极致的色彩吧;让人足以忘怀从此端到彼端的路途,醉心于毫无杂质的纯净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白色的光芒愈发的耀眼。恍然间,我已到达了长廊的尽头。眼前的景象令我忘记了这只是我的幻界,不由得诧异于这不合常理的存在。这是另一座房间,不,如何形容呢?一个个巨大的白色的茧伫立着,在眼前铺开一副绵长的无色画卷。这是在白的原野上拔地而起的,茧的森林。
我迷失在这白茫茫的虚无之中,缓缓的移动脚步,靠近那白的透明的丝茧。晶莹的细线紧致的包裹着看不到的内部,冰冷的反射着一切外界的触碰。茧的内部是什么?难道这密不透风的隔层中,也蕴藏着生命?如果茧中的生命孵化开来,这片森林还能保持她无暇的洁白么?我不禁一凛,也许,我正是从此处诞生。外部的洁白包裹着绵绵的黑暗,追求着洁白的我在破茧之前,永远也无法想见吧。
手指轻抚过凹凸有致的表面,一阵钻心的寒意从指尖传入骨髓。那一刹,似乎有一声绝望的呐喊将我逼退几步。我呆呆的看着与我同高的丝茧,一时错愕。
难道是……拒绝诞生的幽魂么?
一声轻叹如凭空飘浮的雾霭,从不远处传入耳中。我沿着白色森林的边缘向雾霭的尽头寻去,一排排整齐的茧维持着冰冷的姿态,并不欢迎我的回归。
“白子的命运,值得你去关心么?”雾气一般的声音在耳畔弥散,我转过头,不由的一惊。
在白色的方阵中,一个人影在我身旁的茧中浮现。她身着白色的长袍,银色的长发如流水一般倾洒。两只手臂在胸前交叉,小腿以下淹没在丝线之中。她的肌肤如冰雪一般,甚至眼瞳也是淡淡的银灰色。难怪我经过之时,竟完全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你……是谁?这是哪里?”我干哑的声音没有丝毫的存在感,仿佛并不自从我的口中发出。
她看着我,唯一是深色的瞳孔犹如雪山中的风洞,像要把我的灵魂吸入。“铃,白子的代言者。被弃置的孩子在这里沉睡。轮回的尽头,永不复生的彼岸。”
“那么这里,并不是生命的起点?”
她冷冷的看着我,目光却越过我的肩膀,消散在无尽的白色之中。
我回想起那一声绝望的呼喊。挣扎,抗拒,不甘,苦涩,最终归于破灭的虚无。原来这茧中……并不是初生的生命。破碎的灵魂,如吐尽英华的春蚕,将自己反锁在寂静的永恒之中。
这也是我的幻觉么?我如何摆脱这无穷无尽的幻象呢?
她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轻笑道:“也许你的存在也只是幻觉呢?”
“那……”我注视着她,“我如何清醒过来呢?”
银铃般的声音摇曳着:“你是自己的幻觉,清醒过来,你也将不复存在。”
我……我是什么?
是啊,从记忆开始连续以来,一连串的事情都那么虚妄,那么无法解释。还有时而切入的意识、毫不熟识的肢体、跳跃性的空间变换……这除了幻觉还有什么!我是自己的幻觉,自己的幻觉,可是,我创造了自己么?在我存在之前,我又怎么可能会创造自己呢?
“时空是虚无,记忆是幻影,循环的圆周支配着命运的轨道。汝之所欲,为何?”她的话语如徐徐的风儿,将我周围的一切吹散,将我暴露在无法逃离的质问之中。
“我……只想知道这一切的缘由。我之所在,我之所见为何?打破这个圆周,幻觉就会停止么?”我闭上双眼,脑海中纷繁而混乱,黑色的匣子与白色的茧,无法挣脱这方圆的束缚么?
突然,一抹妖艳的红色在记忆中亮起。那尾冲破包围的红色游鱼,那地底喷涌的红莲之火!凌然不羁的剑舞,声如裂帛的啼鸣,在反反复复的变迁中铭刻无法抹杀的存在。
汝之所欲,为何?
“白子的代言者,告诉我,希望是什么?”我的目光涣散在迷茫的白野,记忆中的红色将视野的尽处渲染。
毫无感情的声音如冰块摔碎的声响:“希望是苦涩与喜悦之间的摆渡者,使人的灵魂永远在两岸之间轮转。”
“那么……希望退场之后,灵魂会坠入哪边?”
“无心则无欲,无川亦无涯。”
“白子,只是迷路的孩子吧?”
她幽幽一笑,“白子是舍弃了灵魂的孩子哦。”
我骇然,白子的森林中发出阵阵空洞的笑声,从四面八方将我包裹。刺骨的洁白铺天盖地,是漫天的飞雪,是迷离的雾霭,还是散落的繁花?恍惚中,那满眼的洁白如同暴风雪一般,将我无力维持的意识席卷而去。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1-12-16 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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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厚厚,这样才有与读者的同步感嘛~
不要找借口~~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1-12-16 1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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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在创世神面前,常识神马都是浮云~~
(咦,小生有剧透神马么?没有吧……咳咳)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1-12-16 16:26
【吐槽与自我吐槽】
第五话 祭之话(上)【为神马会有上下?!作者你在拖稿有木有!】
【作者:这一话太长了有什么办法啊…这叫做悬念!悬念〇-〇!】
“殷红的液体如蛇一般的从前方滑来,浸湿了我灰色的视野。”【这坑爹的预告是神马啊?!开始重口味了么?!作者的下限坏掉了么?!】
【作者:最近期末考试嘛…你懂的…=。=】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1-12-25 13:13
第五话·祭之话(上)
再度醒来,映入眼帘的只有灰蒙蒙的阴云。也许,并不能算作醒来吧。在幻与真的境界中,我像是迷途的小羊,无助的望着无声的苍穹,期待天上的云朵能够告诉我答案。
然而密布的阴云并没有童话中的那样善良。我躺在冰冷的水泥房顶,自暴自弃似的舒展着四肢,叹息这片刻的宁静。
云朵啊,我还在期望着什么?
我转过头来,赫然发现自己躺在上次观战的屋顶。只不过战场早已清扫完毕,那栋高耸的黑塔不知所踪,平整的大地吞噬了所有的证据。
直觉告诉我,如果不是关于她,我的记忆也会和高塔一起消失吧。仿佛世界还是一如既往的运行。
我叹了口气,如果这一切只是我的幻象,又何必去分别真真假假?可是她,我始终无法将她划入我的幻觉之中。
那么,如果找到她,我是否就会明白这一切的答案呢?
我慢慢起身,活动着僵硬的四肢。久睡的头痛增加了身体的沉重。灰色的云朵带着几分雨意,却并不打算向人间倾吐。
我顺着锈迹斑斑的楼梯走下房顶,缓缓的下降至灰色的水泥地面。空洞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扩散出阵阵寒意。四处拥挤的平房漠然伫立,任匆匆路过的时光在它们身上划过斑驳的印痕。靠近楼梯的一侧,一条小路在墙壁的夹缝中艰难爬行。我走上去,小路蜿蜒曲折,看不到前方的路途。两侧皆是红砖砌成的墙壁,时而能看到一两扇打开的窗子嵌在墙壁之中。窗台上放置的盆景早已干枯,幽黑的室内也散发出久无人迹的气息。偶有迷乱的风儿路过,窗扇吱呀一声,无意识的晃动着蹒跚的身体,继续沉眠在久远的梦境之中。
镇子在沉睡。像白子一样。
渐渐的,地势开始上升,迎面的风中带着几分湿气,穿过我的发梢飘向远处。头顶的天空愈发阴沉,小镇在灰色的笼罩之下显得更加凝重。我的指尖抚过红砖的伤痕,冰冷的触觉刺激着半梦半醒的神经。这样死寂的城镇是否也曾在阳光下灿烂?如果劈开阴云,让阳光再度降临于斯,这个城镇是否会苏醒过来呢?
我拖着几度陷入幻境的身体,漠然的沿着楼房间挤出的曲线向前挪动。忽然,一阵淡淡的焦糊味混入轻浮的风儿掠过我的头顶。沉顿的大脑尚未作出解释,一股咸腥的气味紧接着融入周围的空气,张扬着自己的存在。警示性的信号在脑海中响起,随即淹没在混乱的思绪之中。我的双脚机械的前行着,直到殷红的液体如蛇一般的从前方滑来,浸湿了我灰色的视野。
深红色的游蛇紧紧地贴在地面,蠕动着光滑的身体,在水泥的小路上划出一道粘滞的分界。一眨眼的时间,低伏的蛇头已然俯冲至脚下,蹭过我的右脚向后继续滑行。饱胀的红色轻触我白色的鞋子,试探性的舔舐着色彩的边缘。毫无还击之力的白色惊乱的退让着,我慌张的抬起右脚,想要远离这越界的色彩。然而敏捷的毒蛇并没有放弃齿边的饵食,红色的芯子刺破了柔软的屏障,如突然跃起的猛兽一般冲入手足无措的羊群。我不由的后退几步,撞上身后坚硬的墙壁。被切断的红色还在张狂的肆虐着,而被吞噬的白色在红色的胃液中不甘的扭动着,冲淡了爬行而上的色彩。
在白色的挣扎中,我看到殷红的入侵者渐渐显出原来鲜艳的面目,红色的游鱼和白色的风铃,以一种逆转的形式再度出现。
游鱼啊,离开了束缚的你,究竟在仰望着何方?
滚滚的黑云压迫着灰暗的小城,抽离着仅有的几分光线。湿润的液体滑过我苍白的脸颊,没入黑色的长发之中。脚畔那条殷红的游蛇沿着下降的石阶,无声的侵入镇子的深处。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仰望墨色的苍穹。稀疏的雨丝轻轻的打在伤痕累累的石墙,润湿了一直空洞的俯瞰着小镇的窗框。我转过头,凝视着游蛇的来路。不远处,右侧的石墙断开了一片空地,似乎连接着一条较为宽阔的红砖路。殷红的液体从高高的红砖台阶淌下,侵入蜿蜒蛇行的小路。
呜咽的风从右侧的缺口灌入沉默的小路,夹杂着死亡的气息。
那是通往彼世的道路么?这带来不详的蛇,可是生长在黑暗夹缝中的曼珠沙华?
血色的液体源源不断的从右侧的街道上淌下,撞上石墙的风儿仿佛也染上一层殷红的色彩。我慢慢的靠近,红砖铺就的道路逐渐展现在眼前。那是一条街道,宽阔,平坦,了无人迹。我绕过淌在小路的细流,登上右侧红砖的石阶。街道两旁依然是灰暗的楼房,凹陷的窗口如空洞的眼瞳,拒绝着外界一切的光彩。老旧的木门上挂着锈迹斑斑的铁锁,用残破的身躯守护着早已消失在黑暗中的故事。红色的蛇在大街正中恣无忌惮的游走着,践踏着老城世世代代恪守的平静。
泣血的城镇,在混杂着血腥味的细雨中摇摇欲坠,仿佛随时准备着坍塌成一片废墟。
归于泥土,终是一切有形之物的宿命吧。
我在灰暗的街道上踽踽独行,轻扬的雨丝擦过我的脸颊,没入一片漆黑的长发之中。前方,血蛇的身体愈发的肥硕,空气中咸腥的气味也愈发的浓郁。极目远望,视线的尽头变得开阔,似乎是一片雨雾笼罩的灰色广场。忽而,一抹红色的光泽在黑白的混合中亮了起来,如同一条巨大的红色缎带,在地面升腾、凌舞,划出不规则的弧度。
——是火,傲然绽放的红莲,舔舐着残留在地上的黑色碎片。红色的血液如同熬制的汤汁,源源不断的从沸腾的铜鼎中溢出。
明灭的火光中,我清醒的忆起那夜的杀戮。
鵺,肩负火鸟的黑衣少女,仍然立于记忆中的那个位置。
她冷笑着,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个世界。她是那样的遥不可及,即使再近,也无法触到她身边的空气。
流淌的鲜血染红了我的鞋子,我却像是被钉住了一般,呆呆的站在那里。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1-12-30 00:59
第六话·祭之话(下)
她不经意的回眸,黑色的眼瞳映出我白色的影子。我望着她,像是隔着千年的时空,隔着永恒的距离。
“听到了么,我唯一的见证?”盈盈浅笑,无限妖冶。
我后退一步,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声音,就像是已经忘记了语言的含义。
“汝之所欲,为何?”
白子代言者的话脱口而出,连我自己也为之一惊。啊,明明有更重要的疑惑……不过,对于习惯于俯视的她来说,是否也有仰望的瞬间呢?
她似乎很愉悦的一笑,杏眼横波,在越来越近的火光中闪烁。
“裂痕已经无法弥补,最后的挽歌即将唱响。你是‘核’,所以,你是知道绝望的意义吧。”她踏出一步,火鸟的尾翼生发出红色的丝带,轻盈的飘扬在她的身旁。
“……”我后退着,无法理解她的话语。
“这是你我的宿命,我是破坏,是毁灭,是终结。而你……”她眯起双眼,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瞳。
“原来如此,不过——空壳罢了。”
空壳?
“如果打坏了,是不是可以方便的组装起来呢?真可惜,你,不记得了吧。”
记得什么?那些记忆的碎片么?
“不管怎样,”她的眼神愈发的冷峻,甚至周身的火焰也不再灼热,“鵺,撕裂黑夜的火焰,是永远不会妥协的。除了自己,我绝不认同任何世界!”
“我……不明白……”
她傲然一笑,“你会明白的,最后的最后,我会让你想起——”
——红色,那一瞬间,吞噬了我的所有。
我慢慢的向后倒去,火焰在我的身旁轻轻的飞舞,四散的火星如飘零的薄樱。我和她的距离迅速的缩短,又一点点的延长——直到我的后背撞上坚硬的石墙。倔强的躯体抗拒般的弹起,却被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打断。
我的双眼模糊着,在褪成苍白的视野中寻找着焦点。她的笑靥晃动着,如同身后摇摇欲坠的苍穹。耳中嗡嗡的响声一下子占据了我的思维,我感到自己正渐渐的沉入漆黑而死寂的海底。一切存在之物都消失不见,直到那难以形容的痛楚无情的将我从臆想的深渊中连根拔起。
疼痛在身体中四处碰撞,寻找着释放的出口。这疼痛也使我从无限拉长的时间流中清醒过来,在我面前,银色的双刃利剑如一只本不存在的楔子,嵌在我和她之间冻结的时空中。
利刃的一端,难以置信的深入进我的心口。汩汩的鲜血从那里渗出,染红了雪白的长衣。痛,无可理喻的剧痛随着鲜血源源不断的喷涌,辐射到我的每一根神经。
我茫然的顺着施予疼痛的异物向上看去,利刃的另一端被一只苍白的手攥紧。鲜红的血液从那一端优雅的滑下,如一只吐着芯子的蛇。
“如何呢,这死亡的味道?”
诧异的看着她,似曾相识的容颜,却又如此陌生。她的嘴唇轻轻翕动,震动着我的耳膜。火焰退去,肩头的鵺字暗淡成殷红。黑色的长发风中散乱,在越来越细密的雨丝中张扬的舞蹈。
“如果这就是结局,我希望你最后能明白绝望的意义。如同,死亡般的绝望。”
红色的小蛇蜿蜒而下,沿着银白色的剑身向我心口的空洞爬行。而在它接近的那一刹那,剑的主人忽的收回手臂——喷射而出的红色张牙舞爪的扑向抽离的剑刃和黑色的长衣,然而终究被她所抛弃,溅落在灰暗的石板地。
染尽白衣的红,如一朵绚烂的玫瑰,绽放在半已归尘的墙脚。
“红色,是最美丽的休止符呢。好好品尝吧。”
她的嘴角浮起一丝冷艳的笑,黑色的衣袂飘飘,失落在视线尽处。
*** *** *** *** ***
痛。令人发狂。
厚重的云层铺成一片灰白的天幕,细密的雨丝划伤我的脸颊,渗入染红的长衣。心脏的搏动渐弱渐远,每一次疲惫的收缩都会有更多的鲜血喷涌而出,一点点的带走我体内的温度。
不,不要这样……
我想要止住不断流失的血液,可垂在一旁的肢体早已不属于我,像一只坏掉的玩偶无声的等待着最后的消亡。
如果最后一滴血液离开了我,我就永远的消失了么?有谁会发现我的离开,又有谁会记得我的存在?
死亡原来是这样呵,未实现的理想,未找到的答案,未等到的人,未展现的自我,都在这一刻戛然而止。再没有尝试的机会,再没有容身的地方。我将不再是一个生命,而只是一段模糊的记忆,只是一个扭曲的念想。不,那并不是我,那只是他人创造的、被不同角度的视线所扭曲的影子罢了。而这些影子,也终将被时间抹杀。
我,还有想要证明的事情啊。我不愿和这荒芜的古镇一般,化为一具等待风化的残骸。
吾之所欲,为何?
再也不用考虑这个问题,死亡会把我从希望的束缚中解脱,快乐和痛苦,再也不属于我。
苦涩的液体模糊了我的世界,不知是我,还是天空的泪滴。带着体温的鲜血流至冰冷的指尖,麻痹的神经传来最后一丝温暖,然后永久的离我而去。为了切断难以忍受的疼痛,我的大脑屏蔽了一切感官,把自己牢牢的锁在即将沉入海底的铁箱。映在视网膜上的映像定格在苍白的天幕和红色衣装,那条抓不住的游蛇背离我的身体,向石路中央的同伴汇集。
我会死么?就这样无可挽回的消失?
我现在应该想些什么?
神啊,我不要就这样死去。至少,至少让我明白这一切的原因……
我是谁?我为何存在于世上?然而这一切已经不再重要,没有理由存在于世的我,就这样坠入永久的消亡。没有答案的问题,也一起散落风中。
放弃吧,不甘的祈愿;放弃吧,执着的追寻。即使知道答案又能怎样?最后的最后,我看到一片雪一般的洁白染尽我的世界,将所有的色彩吞噬殆尽,将一切的宿命归于虚无。
我……终究是没有弄清啊,这生命的意义,这死亡的意义。
她,为何要这样呢?
她,像一滴顽固的墨点,在我最后的洁白中执拗的存在着,不肯被温柔的白色所覆盖。
直到死亡,也无法让我放弃她么?
也许这,就是我的宿命吧。
如雪一般,白的透明。
冰冷,寂静。
白。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1-12-30 01:24
好了主角已经死了,封镜杀青回家过元旦吧~~~(被PIA飞。。)
咳咳反正马上到2012了么。。早一点也没什么的啦。。。
作者: 影月 时间: 2011-12-31 0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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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晕,怎么就完结了。。。还没跨年呢-。-!!不是要到2012的嘛。。。。
回去慢慢看。。-。-!!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1-12-31 1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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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影月 时间: 2011-12-31 17:11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2-1-1 22:20
回復 影月 的帖子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2-1-9 15:48
本帖最后由 Delilah 于 2017-10-12 13:22 编辑
本来想等阿D的同人交了再更新的,不过为了各位美人还是放出来吧~╮( ̄▽ ̄")╭ 为某种统计需要,以下为回复可见章节。
本文有望春节之前完结哦~
第七话·镜之话(上)
一滴透明的液体滴入平静的湖心,澄澈的湖水随着惊起的涟漪徐徐晃动。倒映在湖面上的白色树林不情愿的摇曳着,岸上的本体却无动于衷。
“六,”银铃般的声音波澜不惊,“支柱,就要瓦解了。”
湖面的褶皱从中央扩散向远方,中心的水面渐渐平息。忽而,一缕殷红的色彩渗入洁净的湖水,将向外生长的涟漪层层染色。深红,鲜红,淡红,直到透明,错落的色彩在无色的水圈中一点点衰弱下去。
一身雪白的铃停住脚步,灰白的眸子里透出一丝冷冽。
“弄坏了么?真是不可爱的孩子。”
*** *** *** *** ***
红砖的街道倾斜向狭长的小巷,暗红的液体缓缓的流下石阶。血液源头,水藻一般的黑发浸润在红色的海水中。紧锁的眉被长发遮掩,浑浊的眸子再也无法映出澄空的色彩。一条鲜红的线挂在纤薄的唇畔,又沿着苍白的脖颈浸入被血染透的长衫。雨后的斜阳,将腐坏的砖土染成昏黄。死寂的镇子甚至没有鸦鹫的栖宿,业已冰冷的残肢只好孤零零的倚在空屋的影子,等待着漫长的腐化和离析。
如一张白纸的铃悬浮在迷离的光影中,俯下身子,端详着了无气息的躯体。
“鵺,这就是你的回答么?我收下了。”白色的少女轻轻挥手,冷却的尸体上抽出无数白色的丝线,将失去生命的身体一圈圈包裹起来。
细密的白丝在失去温度的躯体上生长,爬行,覆盖了刺眼的鲜红。余晖渐落,莹莹的白光如异界的生物,将昏黄的阳光抖落,维持着亘古不变的洁净。
“哈,最后一只茧成形了,此时如果向着斜阳,就能看到这个世界的尽头吧。”嘲弄的声音夹着几分不屑,名为静默的液体被打翻,从屋顶倾洒下来,汇入地面上开始凝结的红。黑色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屋顶。她端坐在刺满划痕的屋檐,翘着腿,不可一世的俯视着即将沉入黑暗的世界。
“沿着圆弧走的再远,终究会回到起点。”声音如白色少女的表情,冰冷而波澜不惊。
“那么,”黑色少女嘴角勾起一丝邪邪的笑,黑色的眼眸忽而闪过一朵红色的火光。她的双脚在屋檐一踩,右手划出的烈焰如舞动的游龙,簇拥着她在空中轻轻一个翻滚,雪白的剑光已逼至白衣少女的咽喉。“只要斩断这个圆环就可以了吧!”
白衣少女依然面无表情的看着飘落在眼前的黑云,娇红的霞光将她灰白的眼瞳镀上一层血色。眸子正中的风洞像是无法照亮的黑暗,吞噬了一切光线。“你是自由的。自从你的诞生开始,就注定了这个世界的宿命。”
黑衣少女轻哼一声,道:“没有什么是注定的。如果我的举动遂了某人的愿望,那也只是巧合罢了。”
刺眼的斜阳在冰刃上折射出破碎的残光,如果月亮是一面巨大的镜子,她的光泽也不过如此吧。火光包裹的利刃上映出铃人偶一般波澜不起的侧脸。她盯着黑色少女的双眼,“鵺,你我诞生于同样的时空,我会在最后一刻成为核。在此之前,我仅仅是记录者;而你是书写者,这个世界形成之时,最终的答案就已写上。”
黑色少女眯着眼,似乎很开心的笑道:“那么,你成为核之后,会改写我的答案么?”
“那是核的事情,我不会知道。”白色少女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记录者没有被赋予感情,无法预知核的举动。”
黑色少女看着铃眼中的空洞,沉默片刻,忽而像失去了兴致一般扬起右手,炽热的火焰包裹着锐利的剑刃,如游鱼摆尾,刹时在她的肩膀消隐为一个暗红的“鵺”字。她足尖一点,在空中轻盈的一个后翻,落在白茧上方的屋檐。
“与人偶和空壳讲话,真是一点乐趣也没有。”她不满的撇撇嘴,“等你变成核之后,再会吧。”
黑色少女在房顶几个跳跃,最终和轰然坠落的残阳一起消失在视线尽头。如果,那就是这个世界的尽头,所有的尝试都在为了这一刻么?铃抬起手,已经成形的白茧在月色一般的洁白中浮动,茧的森林将会迎来最后一个月夜吧。
[/hide]
作者: 阿D 时间: 2012-1-10 19:43
都木有人看~嘎嘎嘎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2-1-10 21:26
回復 阿D 的帖子
搜噶搜噶,原来你不是人……
炮灰童鞋你好,炮灰童鞋赶快写文去!!=皿=
作者: 影月 时间: 2012-1-10 23:39
回復 Delilah 的帖子
他确实不能算是人。。
顶多算兽。
再不济作个半兽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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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丽的空旷而冰冷的世界,以及世界观。
冰冷而无法改变的宿命,或者在窄小的可能性中做着挣扎、周旋和矛盾的努力。
但是却不知道一切是为了什么。
于是介个世界始终如飘风,最终如泡沫消失不见。
的感觉啊~。
年前。。乃又放烟雾弹么,真不是好孩纸。。。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2-1-13 22:32
回復 影月 的帖子
然也然也,月先生预测的很对捏~
哎,估计年前是等不到某D的同人了。本来还想在出结局之前看他会怎么写,看来要落空勒╮( ̄▽ ̄")╭
不知道他看了结局之后会肿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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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OOD C》刚看过耶~~CLAMP大妈的我基本都会追滴(除了很少女的那些。。)
不过最近她们的《Gate 7》很诡异。。现代化战国。。这是哪样啊。。= =
作者: 影月 时间: 2012-1-13 23:12
回復 Delilah 的帖子
《Gate 7》其實我也在看,但是我發現我已經對C姐姐們的套路開始厭倦了。。。現代化戰國讓我不得不想到《炎之蜃氣樓》,與後者相比,C姐姐們的設定實在太嫩了。美型性惡少年,天然呆少年,美型不知性別少年,C姐姐們,不要這樣媚俗好不好。。。-。-!伊達政宗變成正太,真田幸村偽娘,我真是無語得很。。。我還是喜歡鐵骨錚錚的大叔。。。我已經向大叔向邁進了,讓閃閃的大叔心再紅亮一點吧!
作者: 惊悚魔术师 时间: 2012-1-13 23:23
冒泡。。。
blood c。。。这么猎奇的东西。不愧是功力深厚的人啊。竟然能忍受。。。
还在追猎人的自己感到压力很大有木有。
jojo看到第八部周围没一个人认识有木有。
好些漫画有生之年看不完了。。。有木有啊!!!
某洗洗睡了。。。。
ps:真的不是在打酱油。。。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2-1-13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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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真田幸村不是一向总受的么,不过在《Brave 10》里进化为大叔了咳咳……而且是鐵骨錚錚,不对是铁扇錚錚的腹黑系大叔……可以关注一下HOHO~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2-1-13 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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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猎奇了,不是有马赛克和白光哗哗闪过去的嘛~
猎人…猎人…哦呀猎人是谁啊那么久远的事情不记得了=。=
好些漫画在作者有生之年都木有结束啊。。坑乃人间大虐啊有木有!!
PS:酱油神马的,小生已经免疫了( ̄w ̄)
作者: 惊悚魔术师 时间: 2012-1-13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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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奔跑的时候。。头发依然不会动。。。有木有!
脖子被抓住甩出去也不会断。。有木有!
眼睛和ET一样大。。。有木有!!!
这还不够猎奇吗????
掉进坑里爬不出来是种神马心情。。。乃懂吗???
作者: 影月 时间: 2012-1-13 2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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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歷史的東西其實我不太喜歡看惡搞,特別是沒營養的純媚俗惡搞,或者完全脫節的濫用。。。=。=。。欣賞不來,敬而遠之。。。日本人消費自己的歷史也消費得差不多了吧。。。雖然文化確實廣為傳播了。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2-1-14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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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不会动是为了防止演员被吐槽的鸭梨太大风中凌乱吧。。
柯南被抓脖子甩出去N次不也好好活着嘛,十几年过去了才只长大了一岁,说明这样有助于保持年轻……
眼睛和外星萌物一样大是为了表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多么用心良苦的铺垫啊……
掉进坑里爬不出来是由于膝盖中了一箭吧,一切都是时臣的错……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2-1-14 0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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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脫節的濫用,噗有一只银魂从眼前飘过去了,一定是小生的错觉……
消費自己的歷史是差不多了,都开始消费中国的三国了……之前一直很奇怪三国的四大官配为毛线会出现丕云,看到三国无双4的片头瞬间就了然勒……
作者: 影月 时间: 2012-1-14 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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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魂》啊,《銀魂》很有創意的有木有。。。。完全開闊了我的視野,降低了我的節操觀。-。-!!我認為是很有創意很具創新性的。。。。從《銀魂》這部作品里我吸收了很多“營養”。。。。惡搞並非就是不好,把嚴肅的東西堂而皇之小丑化,其實是很有意義的嘛。。。。
惡搞與爛俗不能等同。。。。媚俗得有氣場有風格有新意完全值得提倡。。。。。(恢復無節操狀態。。。。)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2-1-14 00:22
本帖最後由 Delilah 於 2012-1-14 00:27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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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嚴肅的東西堂而皇之小丑化,小生看到三国无双里的张颌张姐姐华丽丽的飞过去了,一定是小生太困了……
银魂的气场太强大了,红缨篇连华纳兄弟也被恶搞了一下噗~~
事实证明时代变换的剧情如果设定的合理,还是灰常有看点的。比如最近在看的《神探夏洛克》,现代版的福尔摩斯,完全木有违和感~~【PS:虽然前文有各种玻璃和蕾丝,但看到莫里亚蒂教授化妆成Gay去勾引福尔摩斯(Σ( ° △ °))的剧情整个人都风中凌乱了……严重怀疑编剧组里有宅腐统一战线的人……0.0】
作者: 影月 时间: 2012-1-14 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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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倒是在糾結要不要看。。。=。= 或者明天找來看看吧。。。基本好像被歸到GAY劇了好像。。。話說名字是叫《大偵探福爾摩斯》啊。。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2-1-14 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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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偵探福爾摩斯》(《Sherlock Holmes》)是电影,现在出到第二部,个人觉得里面福尔摩斯的形象更接近亚森罗宾。。放荡不羁神马的。。
《神探夏洛克》(《Sherlock》)是BBC的英剧,现在出到第二季。不过第一季也只有三集,每集1个半小时。【真的是电视剧么。。】现代版的福尔摩斯,里面还有各种对原著的吐槽XD,麦考夫和莫里亚蒂的剧情也增加了很多~总之是很有爱的一部片子~
至于两个片子的区别有副图很能说明。。从上到下依次是之前影片里的福尔摩斯(不晓得是哪一部)、《神探夏洛克》、《大偵探福爾摩斯》第二部,所谓普通、文艺、213神马。。=。=
(, 下载次数: 82)
(编剧乃的节操都去哪里了啊魂淡= =!!)
作者: 影月 时间: 2012-1-14 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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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就是电影版,还好没看。。-。-!
小羽看过《楚门的世界》么,如果说上帝是操纵人类人生的鼻祖,那么《楚门的世界》或许就是影视作品中操纵人生的鼻祖了。。。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2-1-15 0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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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恩,个人还是更喜欢BBC版的(→深度中毒ing)特别是人物都很有爱,有点新本格的感觉~这一版的卷毛Sherlock在网上经常被拿来和Sheldon对比…啊…突然想到下一话就是莱辛巴赫瀑布了…但愿不要太虐T_T。。
《楚门的世界》倒是木有看过,寒假下载来看看吧。豆瓣8.9分不容易呐,还是金凯瑞主演呵呵。表示小生电影看得很少,正在努力补习之中~0w0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2-1-21 21:04
本帖最后由 Delilah 于 2017-10-12 13:22 编辑
前些日子网路故障,为了补偿,把结局一并贴上吧~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新年之前完结了哦,阿D乃的同人赶快补上= =
废话少说,放正文~
第八话·镜之话(下)
洁白的光泽从中心散落,流溢。我浸润在光的洗礼中。
“真实与虚幻,界线于何处?”轻柔的声线抚过耳畔,淌入内心的湖沼。
界线么……我并不知道。
“那么,你是存在的么?”
我?我……也许不是。不,如果不是,这又是谁的思索呢?
我们已经习惯于不自觉的“存在”,只有直面“不在”之时,才会考虑到自我的所在。
不存在的东西又是什么?看不到,触不到,只有通过想象与之汇合。那么想象本身可是存在之物?如果不存在想象,那么此刻流动着的思绪又从何而来?
想象是存在的,然而,想象又是虚幻的。
“没错,”冰冷的声音打破了四溢的流光,将我的意识唤醒,“你是存在的,但你又是虚幻的。”
我终于,睁开眼睛。
“铃……”虚弱的声音从口中发出。面前是一面白色的镜子,而白衣白发的铃,正立于镜子之中。我垂下眼睛,发现自己被白的透明的茧包裹着,黑色长发与白色衣衫,又一次赋予我实体的形式。
“我死了么?我……变成了白子么?”
铃眼中的风洞依然毫无光彩,她看着我,目光却映不出任何所在。
“不需要,白子,本来就是你的一部分。”
我疑惑的看着她,无法理解。
“是梦吧,这无法解释的世界,这冰冷的死亡……告诉我,这一切只是我的梦。”
她在笑么?抑或是我的错觉。
人偶一般苍白的脸颊,冰雪一般飘散的长发。
铃,白子的守护者,最后的钥匙。
毫无情感的摆渡者,冷眼旁观的记录人。
我,在哪里见过她呢……
“梦,如果你喜欢这样称呼,是的。所有的白子都是你的影子,你将自己分成不同的影子,在梦的世界中延续着虚幻的存在。当影子无法支撑自身的存在之时,就化为白子。影子加在一起,就会还原成你的样子,”她略略停顿,又道,“准确的说,是创造了这个世界的人的样子。”
“创造这个世界……谁?是我……么?”
“是‘核’,是曾经的你,不,你是‘创造者’那个时候的样子。‘创造者’将那个时候的自己分散成各个影子,并以自己所在的外界作为舞台的蓝本,搭建了这个幻想中的世界。‘创造者’想要在这里寻找到可能的途径,然而当越来越多的影子破碎之后,‘创造者’放弃了这个世界。”
“可是,这个世界依然在继续……”
“没错,每当所有的影子消失之后,我就会用白子将你唤醒,作为孤立于现实世界的‘核’来决定这个世界的走向。你可以重新改写这个世界,也可以再次分散成影子,让一切再度开始。”
虚幻,一切皆是虚幻。包括我,以及这个世界。我存在着,却只是“真实”在镜中的影子。
“铃……如果我重新开始,还是会变成这样吧。”
她看着我,如精致的人偶。
“这个世界,由你来决定。”
“那么,鵺呢?”
“铃和鵺,并不相反的两面。然而铃是重生,鵺是毁灭。如果打碎了世界的七个支柱,界即会瓦解,核也不复存在。”
黑色的塔映入我的脑海,没错,那就是支柱吧。
“是的,一点点的逼近终结,只有你可以阻止。”
白色的光线在我身旁聚集,记忆一点一点回到我的身体。
在第七支柱倒下之前,世界可以重新开始。我明白的。
重新开始之后,她依然会毫不放弃的反抗。我明白的。
‘创造者’离开了,她成功的在白子聚集之前打破了禁锢核的匣子,于是我作为‘创造者’的镜像出现,邂逅了她。
鵺,在一切虚无之中,傲然而立的真实。即使真实只是我主观的感受。
“铃,她一直在尝试吧,打破这个世界。”
“结局已经注定,如果你选择继续维持这个世界的话。”
“我所能做的,只是决定这个结局何时到来吧。”
“那么,”精致的面孔注视着我,白色的长发在光泽中浮动,“汝之所欲,为何?”
不知为何,我却期望着鵺的成功。
这是我的愿望,还是‘创造者’的愿望?我是‘创造者’储存在过去的镜像,那么我代表着创世之时的愿望么?
也许创世之时,我就知晓了结局。一次有一次,逼近不愿直视的彼端。
这个世界的打破,就是一切的终结吧。影子、白子、铃,还有我,不会留下任何存在过的痕迹。
……鵺呢?
她也是‘我’的影子么?抑或……
她是真实的。
至少,在我的世界中,她是唯一的真实。
打破世界之后,她也会消失么?
“谁知道呢,这个世界的规则是你制定的哦。”铃轻轻抬起手臂,“铃的使命已经完成。铃是‘创造者’的第一个影子,名为‘无’的影子。”
白皙的手臂穿过镜面,缓缓地伸向我,融入我的身体。
“铃,你的愿望呢?你希望我如何决定呢?”我的身体悬浮在空中,被平滑的镜面吸引。
白色的少女一点点贴近,黑色的风洞令人意外的点染着白色的时空。
“我,就是你啊。”
纯粹的光芒从镜面中心喷涌而出,镜的两端,像和像的影子,一起跌入白色的漩涡之中。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2-1-21 21:07
本帖最后由 Delilah 于 2017-10-12 13:22 编辑
终章•破
刺眼的斜阳中断了我的沉睡。我睁开眼,灰色的屋檐在身下铺展。我,就是你啊。铃,自始至终的记录者,目送着影子一次次的破碎与安眠。我望着布满红霞的天空,并不澄澈,却能映出我的镜像。我只要保留‘无’的属性,把剩下的影子全部分散出去就行了吧。在‘创造者’尚在的时日,一定是这样在我的意识中下定了命令。我将会成为铃,并把‘核’的容器封印在七之支柱,再一次目击者影子的希望、挣扎与死亡。每回收一只白子,核就完整一些,直到最后,我也灌入名为核的容器,开始下一个轮回。
这一切是必然的么?不完整的核之容器被放出,依照看到的第一个生命捏造了人形的外壳。我坐起身,看着肩上黑色的长发。被鵺破坏的外壳轻易的修复,重新作为我的躯体。大概,恢复了感情的我还是很喜欢这个外壳吧。真是方便的世界。
我抬头,仰望着火烧的云朵。既然这里是我的想象,为何无法实现所有的愿望呢?也许,愿望的冲突导致了世界的崩塌吧。为何我会设立‘铃’为第一个影子?为何我会预料这一天的到来?
从一开始,我就放弃了吧。
鵺,我一直都是如此的渴望着你,渴望实现你的愿望。哪怕这意味着世界的破灭,意味着我的消失。
鵺,冲破了我的界线之后,你会飞往何方?
你是我的影子,抑或是我创造的虚像么?
飞扬的火焰在远处的天空下涂画着血染的色彩。虽然相隔很远,我却能清晰的看到她黑色的衣衫与黑色的长发。身绽红莲,剑舞梨花,破空的鸟儿在倾颓的塔尖高亢的嘶鸣。空灵,高傲,不屈,在偃偃的斜阳中轻盈跳起死亡的舞曲。她高昂着头,嘴角绽放的笑容娇艳而迷离。
你听到了吧,这世界崩坏的声响。
鵺……
请你展翅飞翔吧,打破束缚你的界线,飞向我无法达到的远方。
轰鸣声冲撞着脆弱的耳膜,泣血的残阳一点一点消失在世界的边缘。我用力撑大双眼,看着天空中燃烧的云彩。再见,我的世界。作为虚幻之存在的世界,终会坍塌成一片虚妄。从一开始,我就在期望这样的结局么?不断上升的泡沫,在绚丽的阳光中碎成空无。
倾斜的天空摇摇欲坠,我浸润在亦真亦幻的感官之中。红色的蔷薇在镇子中蔓延生长,爬上灰色的砖墙,将我的身下铺成一片如血的鲜红。最后一刻,请让我在花海中度过吧。可爱的花朵包裹着我,向即将裂开的苍穹久久凝望。
我,终究是一个不擅长幻想的人啊。
眩晕感摇晃着我的意识。我无力的躺在残乱的屋瓦,深深的吸气,血的味道灼烧着我的肺部。沉重感灌入我的眼皮,不,还不能。鵺,你能听到,我希望,我在此祈愿,当世界破灭之时,请你带上我的双眼,我想见证一切的终结。
为一个虚幻却存在过的世界,一个开始就已注定的结局。
这黑色的眼瞳,最终会映上怎样的图案?
虚空之子,请接受我最后的献礼。愿所有的灵魂得到安息。
----The End----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2-1-21 21:59
网路故障,爬上来给大家拜个早年,终于完结了呵呵。虽然本想等某D的文出来再放结局,但实在等不起了= =
哦呀,虽然是篇比较阴郁的文,相信大家还是能从中找到阳光滴~~(闪亮亮)于是就把这个作为给大家的贺年礼物吧~(才怪=口=)咳咳,明年会放出一篇正常向的小说滴,请像期待2012一样期待吧~(够了=皿=)
作者: 影月 时间: 2012-1-21 23:10
完结了啊。。。。
“我”创造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也是“我”。
“我”期待着世界的崩毁,也是期待“我”的烟消云散。
这不是寂灭涅槃么。=。=
总而言之,哀伤,但即便是对崩毁的寄望,也是寄望。
作者: awaxdasa 时间: 2012-1-21 23:53
支持......挺不错的
作者: awaxdasa 时间: 2012-1-21 23:59
但是........我认真看完觉得屁股不舒服......
作者: MR.敏感词 时间: 2012-2-4 11:16
表示。。。没怎么看懂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2-2-11 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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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神马会是那个部位……
小生表示本文很厚道的木有涉及宅腐元素……(= =you sure?)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2-2-11 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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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其实本文的最大宗旨在于让D美人写不出同人……(=口=)事实证明他到现在都木有动笔,下次见到他就不要大意的催文吧!
作者: Delilah 时间: 2012-2-11 14:29
回復 影月 的帖子
咳咳,其实写这篇文的时候自己比较混乱,于是就拿文字来发泄了=。=
希望是束缚亦是救赎,即使一开始就明白幻灭的结局,也不由自主的投身于无数种可能,找寻唯一的通路。也许在某个平行世界,终于能够到达幻梦的彼端。
最近上网不便,等回到学校再发一篇正常的上来吧咳咳……(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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