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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殇

已有 383 次阅读2016-8-23 20:28

201608 20160808

我的妹妹叫花恋。

小时候,我和花恋的有几个玩伴,惠梨、砂月和小羽。我们几个年龄差的不多,最年长的惠梨只比最小的花恋大三岁,砂月比我大一岁,小羽则和我同年生的。我和花恋是雏神家的,也是雏神乡的掌权家族,我以后是要从姐姐小夜那里继承雏神家的。惠梨家是乡中唯一一家旅馆老板娘的女儿,我们经常会叫她小老板娘。砂月是祠草神社的独女,她说过她其实是有一位双胞胎姐姐的,只是姐姐她一出生就被带到别人家养着了。小羽并不是本地人,小羽家是大概在小羽4岁时搬到雏神乡的,她的姐姐在学校当老师。

而现在,我已经是24岁了,花恋23岁,本该是由我代替去世的姐姐担起家族重任的,但是我在自己17岁时就逃离了家乡,来到京都之后自己并无谋生的能力,一直受到白雪馆的凛姐的照顾才无忧衣食住宿的生存下来。自己虽然一直想着自己要用心努力去报恩凛姐,却一直只是昏昏度日。

花恋代替了我,继承了雏神家,我很感激自己有这样能干优秀的妹妹,不像她没用的我一样,只是一味的逃避。花恋因为雏神家的雏神制药地点在京都,从一年前开始到现在基本上都是呆在京都,很少回家乡。这些都是凛姐告诉我的。

凛姐说大概3年前,她就见过几次花恋。当时花恋似乎是在找我,还委托了好几家侦探事务所帮忙,凛姐告诉我这个消息,问我是否想见花恋,我回答说自己不想,然后,凛姐就封锁了我的相关消息。花恋无功而返,离开了京都。

不争气的我现在忽然又想去见见自己的妹妹,毕竟,自己小时候很喜欢自己的这位妹妹,虽然自己对妹妹言行都是异常严厉,但是心底里却是处处都在护着她的,花恋也是从小就很粘我,干什么都要跟着我,有什么趣事都要先和我说,回想起来自己还觉得自己的妹妹这样有些烦呢,现在却是甜甜的感觉在心头挥之不去。

我将自己想见妹妹花恋的想法告诉了凛姐,凛姐听后竟是连一点迟疑都没有,立刻答应我说她会帮忙联系的。

现在的我坐在一家客人并不多的咖啡店里,在这里和花恋约定见面是凛姐帮忙安排的。我要了一杯咖啡,正在静坐着等着咖啡变凉些,吧台上有免费供应的点心,我并没有想吃的欲望。

刚等了不到三分钟,之间一位穿着西装短裙的少女走了进来,她一抬头,不,其实在她以进门推门的姿态和脚移动的方式中,我就意识到了是花恋。

花恋进门后一抬头就看到了我,她石化了良久,然后满眼泪水地走过来,环抱着坐在椅子上的我。

欢迎回来。

花恋放了些钱在吧台上,就拉着我立即离开了咖啡店。我当时见到了花恋自己也是有太多感觉在脑内冲撞,不知自己应该如何反应,就是有想说的话也不知从何说起,只是任由花恋拉着自己,不停地和自己说话,虽然自己几乎没有发出几次声音的,但是花恋还是不停地和我说着话。

我清醒一些之后,发现花恋已经拉着我进了一间房子,她自己脱下高跟鞋换上拖鞋之后,立刻蹲下身来为我脱下运动鞋,为我换上了一双有粉红兔子装饰的拖鞋。

欢迎回来。为我穿好拖鞋的花恋站起来微微挺着胸对我说到。

 

 

 

20160809

自从花恋接我到她京都的家里来,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这一个星期里,每天花恋在我起床之前就会离开去工作,我大概会在上午11点左右起床,拿着花恋留给我的钱去买些吃的,下午一般会画画或者是去井之头公园转转,晚上6点钟之前花恋就会回到家,有时会带我出去找个有格调的餐馆两人一起吃饭,有时也会她带些食材回来在家里做饭吃。

花恋每天晚上吃饭时都会对我说很多话,开始的两三天我只是一一应着,几乎没有主动回应花恋的时候,这两天自己有时候也会积极地对答花恋的话,偶尔也会向花恋主动搭话。每次我主动找起话题时,花恋都会开心地语速加快。

饭后,花恋一般会拉着我一起去井之头公园散步,晚饭在外面吃的时候,饭后就会拉着我一起购物或者是看看电影。回到家之后,我一般会一个人看书,花恋则在收拾房间,她忙完之后,则会陪着我一起看书或者单纯的只是坐在我身边。我每次都会让她早点睡,毕竟她第二天白天基本上都会有工作的,只是每次花恋都会在我上床之后才会去整理她的床铺。

昨天晚上一起去看了一个外国动漫电影,电影意外的很长,自己看得很投入却是没有在意到电影的竟是放了这么久。回到家感觉有些疲惫,很早的便睡了。

早上醒了,睁开眼发现天色并不亮,摸过来前几天花恋给我买的手表,发现才早上7点钟。可能是由于昨晚睡得早的缘故,想要继续睡却是睡不着了。在床上正纠结着要不要干脆起来的时候,发现我的房间的门被推开了。花恋走了进来,我不知为何立即习惯性地闭上眼睛装睡。

根据脚步声判断,花恋应该是轻手轻脚地走到了我床边。床发出“咯吱”的一声,花恋应该是坐在了我的床上。

“我走了,晚上给你做乌冬面好不好?”花恋轻声地说。

我一惊,难道自己装睡被她发现了。

好,那就乌冬吧。等我回来哦。花恋自问自答道。

说完,自己隔着被子感受到了温暖的压力,之后,床向上反弹了一些,一阵轻微的脚本声后,门被关上了。

花恋应该是没有发现我在装睡,看来,她可能是每天早上都会和自己来为白天的分离而道别,并且询问晚饭的意见,无论自己是不是会给出回应。

自己的妹妹竟然是对自己这样好,和小时候一样,并没有因为长大和自己疏远她以及这7年的分离而改变。而自己却是这般无力与颓废。

自己必须要好好对待花恋。

这时,自己想到了自己一直想着要报恩的凛姐。当时和妹妹的见面还是凛姐安排的,自己这一星期以来还没有去见过凛姐,最起码应该向凛姐汇报一下自己和妹妹见面之后的情况,毕竟自己离开了白雪馆这么久也没有和凛姐打个招呼。今天还是应该去向凛姐关于妹妹的事情好好道谢和汇报才好。

来到了白雪馆,和熟识的女仆初音说明来意之后,她就带着我去了凛姐那里。

一进屋,刚想向凛姐问好之时,却发现凛姐已经有一位客人坐在沙发上了。而那位客人竟然是自己认识的人……

惠梨……我嘴里不由自主地吐出了这个名字。

 

 

 

20160810

我想着想要向凛姐说明自己的来意,只见凛姐向我拜拜手,便说自己有事情要处理,让我和惠梨在这里慢慢聊。

凛姐离开了,关门声想起之后,屋内两人一阵寂静。

没想到我竟然是一下就认出你来了,这么多年,你没有变呢。惠梨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也是没变呢。我的语气有些不稳,还是对于现在的情形有些尴尬。

我为了显得自然些,把放在托盘上的茶壶给惠梨添了些茶,自己也倒了一杯,坐到了惠梨的斜对面的位置。

惠梨说她是来京都游玩的,之所以来到了白雪馆这里,是因为想顺便拜访一下在京都的我。她在三年前听来京都找我的花恋说,我在京都有一份很体面很上流的工作,花恋没有说明具体是在哪在在做什么,只是说和侦探有些像接受各种委托,受到各个层面人士的尊敬和仰慕,还叮嘱惠梨她们说尽量不要来打扰我。

你究竟是在做的什么工作啊,听花恋说你很忙的,还说让我们不要来打扰你,影响你的事业。惠梨瞪大了眼睛问我。

原来花恋是对她们这样说了啊,看来花恋还是在全力维护我的尊严和脸面,当然也是为了雏神家这么做的,自己却实在是无颜以对了。

我向惠梨坦白了自己只是在京都混日子,全靠凛姐给自己提供住宿和衣食,自己不但没有好好报答凛姐,有时还会惹出一些麻烦,全都是凛姐来给我料理的。

我以为惠梨听了我的坦白会改变对我像刚才那样好奇又有些崇敬的态度,没想到她的表情没有改变,仍是用刚才的语气说:

花恋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无论怎么样都护着你,不能让别人碰你呢。

我本以为惠梨会就我在京都这几年的经历再问东问西,可能是她见我只是简单概括了,又不太提得起劲的样子,就没再多问。

惠梨开始回忆起小时候我们几个一起玩的事,她说那时候花恋处处都在说我的好,出了什么事都会护着我,见到其她几人有和我比较亲近的眉头就会一直紧皱。我自己确实是不太记得这些细节了,听她这么一说,似乎确实是那个样子。我又想到自己小时候对花恋总是一副严厉和不耐烦的态度,心口再次有些酸寒。

惠梨说花恋一年前开始就一直住在京都了,这个我也听花恋说了。惠梨说花恋自从来京都之后,基本上没有回家乡,她也不太找到机会去向花恋打听我的具体情况。惠梨说这次她想到京都玩一玩,事先联系了花恋,花恋让惠梨来京都之后去找她就好,她会给安排得好好的,只是仍然避而不提我的情况。惠梨就比与花恋约定的时间提前几天到了京都,想着看看我究竟是在搞什么事业,也是怕太麻烦花恋想自己先逛逛。

我向惠梨说明了其实我是一个星期前才见到花恋的,现在就住在花恋的家里。

惠梨听了先是很吃惊的表情,转而又有些不怀好意的说花恋现在天天和我两人在一起总算是随了她的愿了,还说花恋估计现在做梦都会笑出声呢。我倒是不认为这会值得花恋这么兴奋,只是觉得花恋很懂事,至少是对我没有表现出一丝厌烦或不情愿。

“其实,我提前几天来还有一个原因。”惠梨的语调沉了下来。

还有什么不想麻烦花恋或是不想让她知道的吗?

并不是。你小夜姐姐的死,家乡那边很多人都怀疑和砂月有关,砂月受不了那么大的压力,逃出了乡,”惠梨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想试试看能不能找到砂月……

 

 

 

20160811

回想起来儿时的日子,周围的玩伴中,我最喜欢的就是砂月。惠梨自己感觉她太成熟了,在我们几个之中总是有些说教的样子;花恋很粘自己,自己虽然心里挺受用的,但是嘴上却是对她很冷淡;小羽很活泼,而自己希望她可以稍微安静一些;砂月总是文静地站在或是坐在一旁,浅浅的笑意挂在脸上,没有俗套和杂碎的言语,自己从她身上找不到一丝瑕疵,加上她又是神社的巫女,自己心底便是将她视作神明一般看待,和我们这个凡人是大有不同的。

我还记得自己7岁的时候,有一次扭捏地私下问了小夜姐姐可不可以去和神社商量让砂月嫁给自己,小夜姐姐听后笑得前俯后仰,消停一些后对我说:

雏神家的孩子是注定要与神社的孩子结合为一对的,你才多大,着什么急啊。

说完后小夜姐姐仍然笑着,我心里喜滋滋的,想着要好好努力,从现在开始就要好好地守护砂月。

还记得自己七年前,自己逃离家乡时唯一惦记着的就是砂月,自己也曾考虑过带着砂月一起离开,只是自己当时犯下的过错恐怕砂月会难以原谅。

惠梨说砂月是三年前,小夜姐姐去世的时候,开始失踪的。当时认为都认为是逃出去了,当时大雪封山,生存下来的希望渺茫,众人也没有搜寻。惠梨认为砂月是无辜的,大雪的那几天可以在小时候的秘密基地躲着,之后再坐火车离开。

说到砂月会去哪时,惠梨认为砂月只可能来找我。祠草神社家在乡外没有什么亲戚和世交的朋友,砂月自己也是从来没有出过乡,在家乡之外我就是唯一的哪一个了。惠梨又说她从小观察砂月虽然文文静静,话语不多,但是和我说话时总是不吝啬话语,静静待在一旁时也是会偷偷地往我的方向看。

其实惠梨所说的对砂月的观察我是知道的,我自己也会在意与砂月接触的每一个细节,自己偷偷地望向砂月时也经常会遇上她害羞的目光。只是那时自己对砂月视作神明,认为这些和可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

自己这些年也时常会梦到砂月,醒后砂月的余息萦绕在自己心头久久不散。时常会坐在白雪馆里对着窗外发呆,幻想着自己与砂月重逢时会是怎样的情形,一想不觉意就是到深夜,然后怀着能在梦中梦到砂月的念头进入睡眠。

自己却是再也没有见过砂月。惠梨说她很有可能来找我,但我孤身一人本来就不好找,砂月当时的状况也不太可能调动资源来找人。

我小时候经常会和伙伴们说自己很向往京都,自己以后一定要去那里生活,惠梨推测砂月在京都的可能性还是挺大的。

惠梨说她准备计划寻找砂月,但是比起惠梨,我更应该去做这件事,自己去寻找砂月有着太多的缘由,自己必须要找到她。我问惠梨她的计划是怎样,想着找到我应该不难,她又以为砂月和我在一起的可能性很大,所以想着只要找到我就行了。

砂月,能见得到你吗?

 

 

 

20160812

白天从雏神乡来京都的惠梨给凛看了一张照片,说是她想找照片上那位叫砂月的少女,凛当时就觉得很眼熟,但是毕竟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就和惠梨说自己会帮忙的。

月光下的凛坐在躺椅上,手持着一份一年前的报纸,头版报道了一件猎奇杀人事件,凶手至今仍未找到。当时因为受害者尸体是在白雪馆附近的神社被找到的,凛去过现场。一位少女的尸体被绳子固定在了鸟居的两个柱子之间,两根绳子一头系在柱子上,另一头系在少女缺失了手臂的双肩上。少女穿着和服,和服下方异常的空挡,听调差人员议论双腿是不见了的。

少女的和服仿佛是刚穿上的新的一样,脸部很洁净。

那张脸,却是和凛白天照片里看到的那位名为砂月的少女极为相似。

凛对自己的判断是有些信心的,凛平时对颜面的记忆很是准确,就算是只见过一次的人,很久之后第二次遇见一会一眼认出。虽然现在手上拿的那份报纸上的尸体脸部是被做了模糊处理的,但是凛认为她就是砂月的可能性挺大。

记得之后媒体对起事件跟踪报道了一段时间,但是不只是嫌疑人无法找到,连死者的姓名和相关信息也是一无所知。现在一年过去了,恐怕这件事已经被忘记和忽略了。

惠梨在提到砂月的时候,说砂月是她和雏神小时候的玩伴,尤其是和雏神情愫甚深。砂月之所以离开家乡,是因为被误解为了杀人凶手。

凛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直接去告诉惠梨,砂月很可能已经死了,但是毕竟自己是没有确凿的证据的,连说服自己都有些勉强。而且,如果仅仅是说砂月可能是死于这种恶性猎奇事件的话,总有些不合适,凶手也没有超出,说不定惠梨还会执着地去寻找凶手,甚至是为砂月报仇。

凛沉思了一会,放下手中的报纸,起身往初音的房间走。

初音在一年前猎奇事件发生的那天,是和自己一起去了现场的,当时同行的还有一人,只是她最近不在这里。白天看砂月照片的时候初音也在,仔细回想,当时初音看过照片的表情有些奇怪。

“嗯,我认为自己见过照片中的砂月。”凛姐在初音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当提到白天看照片的事时,初音这样答道。

是在哪里见到过呢?

凛姐你还记的一年前发生了一起猎奇杀人事件吗,现场发现的哪位被挂在鸟居的少女,就是照片中的砂月。

你感觉有把握是同一个人吗?

至少从面貌和体形上看,基本上就是同一人了,发型也是一样。

白天你当时没有说出来自己见过,是因为我没有表示自己认出来了吗?

嗯,我以为凛姐认出来了只是因为一些原因不便说的。初音不好意思地在交缠着自己的手指。

“谢谢你,不过,只是当时我是一时间没有想起来。看来自己是老啦。”

“哪有,凛姐才28,可还年轻着哪。”初音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脸上有些潮红,细声说到。

凛姐离开了初音的房间之后,躺在床上对着窗外的新月眉头紧皱。

 

 

20160813

小羽一下午都呆在神社,现在夕阳开始渐渐隐去,小羽告别了未夜,慢悠悠地下了山。来到山脚下之后,返回家里就是一条直路了。

小羽并没有踏上回家的那条路,而是绕着山脚走上了一条小路。

未夜教的那些知识真是好难搞懂啊。小羽自言自语的叹息着,语气里呆着轻松懒散。

不知道以前砂月是怎么耐下心来去一一学会的。

说起砂月,小羽的脸上笑嘻嘻的表情僵了下来。砂月如今已离开三年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身在何处,过得怎样。不过惠梨说砂月和雏神呆在一起的可能性挺大,惠梨她现在也去了京都试着寻找了。

但是要小羽说来,砂月不太可能去找雏神并和和其在一起。小羽也看得出砂月很喜欢雏神,但是她是因为是背着不好的名声,她一定会认为自己那样去找雏神的话会给他带来麻烦。砂月在雏神离开后还是可以看得出来她还是有些病态地迷恋着雏神,她对雏神的爱让她会做出不可以连累雏神的判断。

但是小羽并不是认为砂月完全不会去打听寻找雏神的位置,她很可能是找到了雏神,但是不会让雏神发现自己地默默地去注视和守护。

说起来,虽然平日小羽是比较活泼多语的一个,惠梨是成熟稳重的一个,但是小羽认为在这个问题上,惠梨是有些没看透的,她竟然还抱着捡到了雏神砂月一定会和其在一起的想法去了京都。

惠梨要决定去京都的时候,小羽也是想一起去的。只是小羽现在每天下午都要去神社学习,因为砂月不在了,砂月的姐姐未夜希望小羽可以接手神社,虽然小羽果断拒绝了,但是未夜还是坚持小羽来先学习相关的知识。

好想去京都啊,自己24岁了,竟是没有出过雏神乡。听说京都有很多有趣的地方和好玩的去处,等惠梨回来了要让她和自己好好讲讲。

小羽到达了当前的目的地,一所破旧的木屋,也就是她们小时候一起玩耍的秘密基地。而在砂月失踪之后,小羽和惠梨来到这里发现有住过的痕迹,她们相信砂月在这里渡过了那几天下着大雪的冬日。

小羽没有进屋,在门口的一段横置的木桩上坐了下来,望着屋内陷入了沉思。

砂月的失踪,小羽是很难过的。小时候,砂月虽然不会主动找自己聊天,但是每次自己和砂月搭话时,她都会礼貌地回应。当然了,其实砂月对其她几人都是这样的,只是对与自己年龄差距稍大的像是小夜、未夜她们,才会有些因紧张和拘束经常说不出话来。

砂月的去处,花恋会知道吗。花恋在京都已经呆了三年多了,管理着家业,拥有很多资源的她如果决心想找到砂月的话还是有些可能的。这三年来,花恋没回来过几次,每次回来时都很匆忙,小羽也是没有机会和她说上几句话,花恋就到了要走的时间了。回想小时候,那时候花恋还是挺喜欢跟着自己的,虽然自己相比较更喜欢粘着惠梨,和花恋的关系还是挺好的。现在看来,竟是慢慢疏远了。

然而,花恋会去主动去找砂月吗?

花恋小时候最喜欢跟着自己,恐怕是觉得自己对她的哥哥雏神没有什么特殊的情谊,不像砂月那样痴痴的望着雏神,也不像惠梨对谁都很体贴,所以才认为自己对她是无害的,才会无顾忌的和自己玩耍吧。

如果是小时候的花恋,出现砂月失踪的情况,可能会为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不见了而暗暗窃喜罢。

不,也不会。虽然砂月和花恋关系有些冰冷,这样的想法也是不会有的吧。

残留的日光已经完全褪去,小羽起身拍了拍奶白色的长裙,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20160814

在寻找砂月的行动上我没有任何拖延,当天下午我便是开始了自己的行动,虽然说是有些仓促,但是自己没有办法不作为地等待。

惠梨和我一起行动的,我们俩计划是先在火车站附近询问一些店铺里的人,拿着砂月的照片询问有没有见过的。总之,我们不想浪费一点时间,先调查一下午等到了晚上再做详细打算。

在火车站附近的行动并没有受到什么阻碍,大家在面对问询时都没有什么厌烦的情绪,只是,她们也没有一位见过照片中的女孩的。到了傍晚,火车站附近百米内开着的店铺都已经询问过一遍了,然而并没有收获。

砂月的照片是五年前拍的了,而离砂月失踪那会也已经过了三年了,现在找起来毫无收获并没有太出乎我们的预料,但是失望之情还是难免的。

晚饭在一家面馆我和惠梨各吃了一碗阳春面之后,我坚持要送惠梨回宾馆。自己这些年一直在京都呆着,本来惠梨来了自己应去迎接安排的,却是什么也没有做。

将惠梨送到了宾馆,惠梨邀我去房间坐一会,商量一下今后寻找砂月的计划。我感觉这么晚了去她房间里并不合适,婉言拒绝了。

 

回到花恋的家中,无声地打开门,换鞋进入玄关后,我发现了坐在椅子上的花恋冷冷地注视着我,一动不动。

我忽然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和谐,自己从未见过花恋这个样子,哪怕是小时也没有见过花恋会冷冰冰地对自己。

“我回来了。”我试着说些什么。

“你到哪里去了。”虽然是一句问话,花恋的语气听不出任何上扬。

我正要解释,却见花恋起身扑到我怀里,哭了起来。

“一张留言的纸条都没有……一句话没有就不见了。晚上回来就发现你不见了……我以为你又要你开我了……”花恋的哭声很大,有几句我并没有听清。

乌冬面做好了我就一直这样坐着等你回来……我想着如果你不回来了我会变成什么样,我都不敢去想……”我的袖子渐渐被泪水湿润了。

过了好一会儿,花恋慢慢安静下来了,我试着想说几句安慰的话时,才发觉自己竟是从未去安慰过自己的妹妹花恋。

我摸了摸盛着乌冬的碗,已经凉了,我端起碗往厨房走想热一下,谁知花恋从我手中夺走了碗,自己在厨房一声不响地忙活了起来。

花恋吃着乌冬,我就坐在平日自己的位置,双手立在腿上静静地看着她吃饭。妹妹吃饭时竟然是如此优雅而可爱,自己竟是第一次发觉到,平日自己都是埋着头吃饭,即使被问话也是不会抬起视线的。

“你和惠梨做了什么。”花恋哭闹之后的第一句话。

我把见面和寻找砂月的事一一告诉了花恋。说话时,我是注视着花恋的脸的,平日里花恋和我说话时都会这样。时而会与花恋抬起的视线相遇,自己就会尴尬似的转移目光,眼角却瞥到花恋是完全不介意和自己四目相对的。

你刚才去惠梨的房间里了吗?

我给予了否定的回答。

“关于砂月在哪里,你有什么知道的吗?”

花恋没有立即回答,她吃完了最后几根乌冬,将筷子放好。看了我一眼后,她低下了头。

砂月死了。

 

 

20160816

第二天,花恋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没再闹别扭。我,却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花恋的那句“砂月死了。”像魔咒一样在我的脑内来回旋转。

花恋昨晚说出那那句话的时候,我以为花恋只是在在说气话,只是因为我为了找砂月没有和她说一声就离开而生气。当我慢慢地意识到这是真的时,才意识到灵魂的某处被掏空了。

花恋之后又说了些话,大概是关于砂月的死相关的事,我当时的心神已经开始飘渺,只记得说是被杀害的,凶手尚未得知什么的。之后,只记得花恋拉扯着在餐桌坐到午夜的我去床上,替我脱了鞋子和外衣,为我盖上了薄被。

我醒来之后,第一个念头就是砂月的死,晚上做的梦里也是一直在纠缠着这个念头。坐起来,78点的样子,花恋应该已经走了。我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脑子里无序地想着砂月不在了这件事,因为肚子总是发出声音而回过神来时,已经是下午2点了。

自己有7年没见到砂月了,这7年自己唯一会想起并且是经常会挂念起的故人就是砂月,也会偶尔发出“真想见见砂月啊”的想法。如今被告知砂月已经亡故,自己本来就似断了弦的魂更是被拉扯切割了一般,脑子里的思想还是完全没有逻辑,自己每一个行为都毫无意义。

 

“我回来了。”坐在椅子上的我听到了花恋的声音。

晚饭上花恋一直在开导我。

你已经7年没见过砂月了,你还能记得她的长相吗?

别太伤心了,我周末带你去她的坟墓去拜祭一下吧。

砂月可能已经变了,可能不是你小时候倾慕的那个砂月了。

死者已逝,你始终这个样子砂月看到的话也会难过的。

花恋说着话时,我都会配合地点头,虽然不能去理解每句话,但是至少是一字不漏地都听下来了。我不知道花恋在第一次听到砂月去世的消息时是不是也这么理智,只是花恋说得却是句句在理。

 

816日,从花恋那得知花恋去世的消息后的第三天的中午,自己总算稍微有些理性的思维了,想到了那之前自己和惠梨商量着要找砂月的事,自己这三天都是恍惚状态,完全忘记了这些。惠梨还不知道砂月去世的事,肯定还在自己一人苦苦寻找着砂月吧。自己也是太没用了,不仅没有失信与和惠梨一起找砂月的承诺,得知了砂月的消息也没有去告诉她。

我认为自己不能在肆意任自己妄为,从柜子里摸出衣服准备去找惠梨。这时,门铃响了。

谁会在这个时候来到花恋家,自己还从来没有听过门铃声。我透过猫眼瞄了一眼,竟然是惠梨!

我赶紧打开门,请惠梨进来。偷偷瞄了几眼惠梨,她似乎情绪很低落的样子。我心里想是不是因为自己爽约了而生气,又琢磨着砂月去世的消息应该怎么告诉惠梨才好。

这几天没有去找你真是万分抱歉。话说,你怎么知道花恋家在这的,噢,肯定是花恋跟你说的吧。我先试着转移话题。

“初音告诉我的。”惠梨的平静地回答。

“哦,是初音啊。”

“初音告诉了我一件事,”我刚想开口时惠梨就说话了,“砂月死了。

 

 

 

20160817

惠梨说出了这句话,虽然自己已经得知了这个消息,但是再次听到这样的话还是感受到了让自己几乎站立不稳的冲击。

前几天花恋也告诉我了……

什么!你已经知道了?

花恋三天前告诉我的。对不起,这几天一直很沉沦,也没有去找你,我刚刚正准备去告诉你。

我和惠梨沉默了一会儿。曾经是计划着要找到砂月的,现在却是已经被告知砂月已去世。

初音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昨天下午,当时我正在白雪馆那一带询问着有没有砂月的消息,说动砂月时,惠梨伤心地停顿了一会,“初音在买东西回去的路上看到了我,问我在做什么。然后,她说要带我去她的房间,告诉了我这件事。”

“初音是最近才知道的吗?”

“不,她在一年前去过调查现场……”

回想起来,因为这几天自己消沉颓废,还没有问过花恋关于砂月的死的细节。

初音告诉我这件事时小心翼翼的,说是不要让凛知道是她告诉我们的。惠梨打断了我的沉思。

小心翼翼的?为什么这不能让凛姐知道呢?

初音关于这个没有多提。我想这她能好心告诉我已经是很感激她了,没有细问。

那凛姐很可能是已经知道了砂月去世的消息,但是为什么她不告诉我们呢?我想了几种可能,都是很荒谬,而且对凛姐也是太失礼了。

“惠梨,你见过花恋了吗?”我试着先说些别的,我不想让话题发展到对凛姐的怀疑上。

“没有,不过也就准备去找她了。”

那不如就留在这里吧,到了晚上花恋回来了我们一起出去吃完饭。

好啊,不过,我的一些行李还在宾馆,我先去退了房间拿行李。

我去帮你拿东西吧。

好啊,那现在就走吧,现在都三点了,希望能赶在傍晚前回到这。

 

惠梨和拿着行李的我一进门就看到了一脸惊诧慌张的花恋。

花恋,对不起啊,我们本来一位能在你之前到的,我就没给你留纸条,没想到耽误了一会儿,抱歉啊。

“啊,没关系。惠梨,欢迎欢迎,快进来,我之前听雏神说了你来京都了,只是这几天很多事,没能招呼你,”花恋的恢复到了一张笑脸,看着我,“看来‘你们’俩是在宾馆耽误了不少时间呢。”

我并没有听出花恋话里有话,只是道歉,然后帮着把行李拿进来。

 

这家西餐厅的环境带着一些活跃的色彩,我低头不熟练地摆弄着刀叉,惠梨和花恋聊得很是投机,心想小时候也么见她们俩好成这样啊,花恋倒是和小羽好得很。

吃完饭回到家中,准备床铺的时候我说自己在客厅睡就好,谁知花恋说惠梨和她睡一床,惠梨也欣然同意了,我记得花恋屋里的床还没有花恋安排给我的那屋的床大,说还是自己睡客厅就好,但是花恋固执地坚持,我只好作罢。

躺在床上的自己想到今天自从三人会和之后,一字未提砂月的事,不过也却是无从说出口,花恋可能是顾忌我的感情不想提起,惠梨也更是不会主动说起这些。侧耳倾听,隔壁,也就是花恋的房间传出阵阵私语,偶尔夹杂着银铃般的笑声和细嫩的尖叫。

花恋和惠梨的关系原来真是好呢。这样想着,在被窝里翻了个身。

 

 

 

20160818

白天,花恋、惠梨和我一起去了动物园,具体为什么选择是动物园,惠梨说是她想要去的。这个动物园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过下来一圈竟然是用了整个白天的时间。花恋和惠梨很开心,几乎每到一处都会兴奋的大叫。我故意表现的沉稳一些,其实内心还是很欢喜的,想着如果带了画板,能把这些动物的形态记录下来该多好。

晚上在外面吃完饭后我们并没有回家,而是到井之头公园散步。晚上的公园里人很少,似乎是被我们三人包场了一样,月亮还没有到最园的时候,在水中支离破碎的。

前方隐隐传来了说话声,走近了些,竟感觉声音很熟悉。

“花恋!“前方传来了一阵惊呼。

我定神一看,竟然是凛姐,旁边站着一位扎着斜马尾的少女。

小羽!这会轮到从我的后方传出了惊呼。

小羽?我一下就想到了小时候的玩伴小羽,稍微打量了那位斜马尾女孩,似乎是找出了一些小羽当年的影子。小羽怎么也来京都了,惠梨不是她很忙没办法来京都的吗?她和凛姐认识?

接下来竟然是没有一人发出声音,只是听到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和遥远的山后吃传来的鸟叫。

真巧啊,竟然能碰上你们三个。凛姐打破了僵局。

之后惠梨回过神来似的的拉着小羽的手,一直在说着怎么有空来京都的一些问题,小羽支支吾吾的,她的眼神似乎总是有意无意地看着花恋。

花恋面对多年不见的小羽表现出的是有些客套的热情,我以为花恋见到幼年好友小羽,可能要比见到惠梨还亲才对,难道在自己离开家乡之后发生了什么吗?

我对小羽只是礼貌的互相问候了一下,不知为何,自己见到幼时玩伴之后,心中并没有见到惠梨和花恋时的冲动,可能是已经习惯了吗?还是自己和小羽小时候交流不多的原因?

花恋邀请她俩也去家里坐坐,凛姐推辞了说是到了要回馆的时间了,小羽竟然也是拒绝了,而且,小羽坚决要拉着惠梨到她的宾馆去和她一起过夜。最后我和花恋两人一起回家了,玩了一天,自己在路上就恨不得造个床躺下了,可花恋竟然是比白天在动物园那会还精神,不停地说着话。

第二天醒来,花恋已经去上班了。自己到洗漱好走到厨房准备弄些吃的时,却看到了惠梨堆在角落的行李,想着她今天应该会过来的吧。

果然,门铃响了。

打开门,发现是两张有些严肃的脸。

“我有话要和你们说。”小羽站在门口这样说到。

那就进来说吧,我给你们弄点早饭吧。我有些摸不着头脑,看向惠梨,惠梨在叹气。

小羽说最好还是去其它地方说,惠梨就提议三人都没吃早饭,就到附近的店里边吃边聊吧。一路上,小羽走在中间,一副严肃和戒备的样子,惠梨则是一脸失落悲伤的表情。

“我来京都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们俩,昨晚实在找不到借口邀请你过来,就先和惠梨说了。”在一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坐下,点完餐,服务员消失在员工通道后,小羽对我说到。

看来是很重要的事情吧。我试探着问道。

“砂月的姐姐未夜去世了,”小羽盯着我一动不动,“她去世的时候告诉我,花恋曾经试图用绳子勒死在睡觉的砂月,只是当时被半夜起来的未夜看到才慌了没有成功,砂月是因为害怕花恋杀她才离开雏神乡的。”

 

 

 

20160819

我完全不相信小羽所说。我转向了惠梨,她一脸愁容地也在看着我。

砂月的姐姐未夜是位超发脱俗的女子,她是神社的巫女,也是神社的神主,平日里见到她总是一身巫女服,其实,自己还没有见到过她穿其它衣服的样子。她虽然和我们几个言语不多,但她在附近时总能感觉到她投向我们的善意的目光。

如果是未夜临死前真的和小羽说了花恋要杀砂月未遂,我很难不去相信未夜的话。

只是,自己这些天一直和花恋在一起,突然小羽来告诉我们花恋曾经做过计划杀人的是事,而且对象是砂月,我是难以接受的。

我并不是认为小羽在说谎,只是自己自身无法接受这样的说法。

昨天你和凛姐在做什么?我心烦意乱,先把有些在意的事问了一下。

我在找惠梨时,受到了凛的帮助。我的口风并不严,不小心说出了你们可能会有危险的话,被追问,就把全部内容说了出来。昨天在公园就是想商量着怎么恰当地去花恋那里把你们俩约出来告诉你们这些的。

“你怎么知道惠梨在花恋家的。”我的语气算不上礼貌。

凛告诉我的。小羽依旧是担忧的神情。

惠梨你怎么看?我不知该问些什么,就转向了惠梨。

我相信小羽,但也不希望花莲是杀人凶手,我昨天一直在想会不会是未夜看错了,或者是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神志不清。

既然这样,那我晚上等花恋回来了去问她有没有做那件事,如果花恋说没有,至少我自己会认为可能是未夜看错了。我坚决地说到。

“如果花恋不承认呢?”小羽并不这么想。

承认?小羽,你为什么会这么肯定花恋做了哪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花恋小时候最喜欢和你粘在一起了,你们之间后来出了什么隔阂了吗?

没有。我只是相信未夜所说的,未夜在告诉我那些时神志清醒,而且我看得出来她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才会告诉我的。

我发觉自己几乎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就开始不停地咀嚼不知是什么食材的早饭,没有再出身。

“惠梨已经决定暂时搬出花恋家了,我也希望你也可以暂时远离花恋,昨天凛也说想把你接回白雪馆。”我吃完面前的食物后,小羽说到。

你知道吗?就算是花恋真的做了那些,就算是今晚花恋会在我睡着时扼住的我脖子,我也要和花恋一起住。说完,我立刻后悔自己说得太重了,自己又不太好意思去向小羽道歉,就走出了餐馆。

 

回到楼下时,我看到了凛姐在哪里似乎在等人的样子,我连忙上去打招呼。

你不相信小羽的话吗?凛姐和我寒暄几句后,立刻进入正题。

凛姐,你……嗯,不相信。

“可以依姐姐的请求吗?”

我把低下的目光对上了凛姐的双眸。

上去给花恋写个留言条,说是受到凛姐邀请会白雪馆过几天,好吗?

几分钟后,我拿了几件衣服,随手找了袋子装着,准备和凛姐出发。凛姐在我收拾衣服的时候,帮我把留言条写好了,用杯子压在了餐桌上。

 

 

 

20160820

在和凛姐一起去白雪馆的路上,我了解了到一条更令自己震惊的消息:小羽说未夜还告诉她小夜姐姐是花恋杀死的。

我听到凛姐说出这样的事时,不自觉地立即否定了,根本不用去思考,就可以判断这时不可能的。小夜姐姐是我和花恋唯一的亲人,是她给了我和花恋家的感觉,我能相信小夜姐姐的死会和花恋有半点关系。

另外,我也有些恼怒为什么小羽和凛姐说了这件事,和我都说了那些了,为什么不把她所有要说的都说出来。

小羽没有告诉你这个?

没有,她只是说了花恋计划谋杀砂月未遂的事,我摇摇头,“凛姐,你相信小羽所说的吗?”

我的判断对你,对你们没有什么意义。我并不了解你们家乡的事,对你也并不了解你的过去。

我叹气,凛姐说的没错,我只是强行在希望凛姐可以与自己的想法一致,实际上凛姐只能算是局外人,她能耐心地帮助我们我已经很感激了。

我想起惠梨那天提到初音在告诉她砂月的事情的时候,故意避开了凛姐,也似乎不想让凛姐知道的样子。我看了看自己左边的凛姐,那究竟是为什么呢?

离白雪馆还有一段路程,我忍不住问凛姐:“凛姐,我的问题可能有些失礼,会冒犯到您。我可以问吗?”

“没事的。问吧。”凛姐微笑地看着地地面。

惠梨说初音在告诉她砂月的事情的时候鬼鬼祟祟的,似乎是不想让您知道的样子,请问您知道砂月去世的事吗?您不希望初音告诉我们这件事吗?

凛姐没有说话,我感觉自己有些冒失了,不再作声,想着一会儿还是转移到别的话题吧。

我知道,过了约摸一分钟,凛姐开口了,“砂月死的事我是知道的。惠梨给我看砂月照片的那天晚上我想起来了一起杀人事件的死者和砂月极像。其实,那天晚上我和专门去和当初去了事件现场的初音确认了一下,结果是我们俩都认为哪位死者就是照片中的砂月。”

“为什么不想让初音告诉我们呢?”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其实,我并没有不让初音告诉你们。只是当时初音懂我的心思,当时白天是因为看我没有说她也没有告诉你们,之后不敢告诉你们可能是顾忌着我对这件事并没有张扬以及你。

我,和我有……”

你在白雪馆的房间离初音的很近,她曾提到过你在睡梦中经常会喊一个叫‘砂月’的名字,声音痛苦而迷离,后来我也注意到了你梦中的叫喊。

我脸颊发红,想到砂月的死,又变得死灰。

我和初音都想着砂月可能是你和重要的人,那天惠梨说要找她,也见到你破天荒地就出去到处询问。如果直接和你说她死了,害怕你可能一时接受不了。

哦,原来是……谢谢凛姐了。

我们认为排除不了那是一位极像砂月的人,毕竟我们的判断来自惠梨的那张照片,于是想着稍微调查清楚一些了,再慢慢告诉你。

那你们的调查那位死者是不是砂月呢?

“死者姓名无法确定,警察的记录那边死者二十四岁左右,不是京都本地人,三年前从外地来到京都的。我自己有做了些调查,得知她在三年前所在的地方,叫‘雏神乡’。”

 

 

 

20160821

我一动不动地看着凛姐,很明显,她是知道雏神乡这个地方的,这个我所来自的地方,也是砂月所来自的地方。

那凛姐这段话意味着什么,那位死者就是砂月吗?虽然自己在几天前从花恋那里听说砂月去世的消息之后,自己已经对砂月还活着这样的概念不抱有希望了。刚才听凛姐说到她在调查死者的身份时自己是狂喜的,心想难道砂月还活着,对,一定还活着吧。可是,紧接着自己有再次坠入了深渊。

凛姐很一副抱歉和体谅我的表情,她虽然并没有直接说死者是砂月,但是这么多条件的吻合基本上是不再有错了。

我低着头继续跟着凛姐,一直到了白雪馆内自己之前住的房间。抬头一看,竟然是丝毫没有东国,还保持着自己之前离开时的样子。我对凛姐的感激难以言表,本来凛姐把馆内一间给顾客用的房间空出来给我已经是很难得了,现在自己离开了这么久,竟然还是给我留着。

凛姐离开了,我一人在屋内简单地收拾着。刚才听到凛姐关于砂月可能还活着的话让自己一直没缓过神,现在才想起是凛姐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才让自己搬到这儿的,到底是怎样的事呢?刚才说到砂月,似乎那就是结果了,还能关于谁,难道是小羽吗?但又为什么一定要自己离开花恋家呢?我猛然想到小羽让惠梨离开了花恋家,这也是类似的吗?

我躺在床上,这样想着,小睡了一会儿。

睁开眼时,我看到初音坐在离我很近的地方,她看到我睁开眼,对凛姐说:

醒了,凛姐。

看到凛姐也在不远处坐着,我赶忙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本来是应该由小羽直接告诉你的,只是小羽毕竟是和你是小时候的好朋友,难以直接说出,就由我来告诉你吧。”凛姐看我坐起来,对我说到。

来的路上我和你说了关于花恋杀死了你们的姐姐小夜的事,小羽同时也说了原因。

是什么原因呢?我是不信的,只是这是凛姐的话,我必须要听。

小夜在死前的一个月左右,开始计划给你找个女孩,让你们结婚。

小夜姐姐这么做,可她连我在哪里,我是否还活着都不知都啊?

她知道你在哪的,她一直都知道。小夜列了一个你未婚妻的名单,第一个就是砂月,其她的几位暂不清楚,但是小羽似乎是知道的样子。等安排你和你未来的妻子结婚之后,就让你继承雏神家。

小夜姐姐还年轻,为了么要这么快就让我承担。

小羽并不是很清楚,似乎是因为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变故吧。花恋想要得到继承权,就杀死了小夜,而你的下落不明,这样花恋就名正言顺地继承了雏神家了。

“花恋的动机是小羽自己这么认为的,还是未夜姐姐这么认为的?”我让自己的语气尽量谦恭一些。

小羽说是未夜这么想的,只是她还有更多的想法。

小羽怎么想?

由于花恋计划谋杀砂月未遂,所以花恋杀人的目标不只是小夜,还有,还有那份你未婚妻名单上的所有人。

 

 

 

20160822

“未婚妻名单?所有人……”我缓缓地重复着凛姐刚才所说的话。

为什么?花恋为什么要这样?我不相信,花恋已经继承了家族,而且我也是无意继承家族的,这我相信即使自己现在没有明确表示过,花恋也是理解我的,为什么会这么做。

如果不是凛姐告诉我这些,我一定不会对这样的话作任何吸收。

好了,以上都是小羽告诉我的话。现在我要告诉你完全由我自己调查出的一些内容,当然,我只是陈述出来,并不能保证所说的完全真实,你权当凛姐在讲故事就好。凛姐等了我好大一会儿,继续对我说。

“你可记得有一次,四位女孩来馆里玩。离开时,我不知道你是喝醉了还是怎么的,你一路尾行她们,四人两两分开之后,你继续尾行其中的两位,直至两人在分开时,你上前摸了其中一位的臀部,然后跑开了。”

“嗯,是。”我过于羞愧,不敢抬头对上凛姐看过来的视线。

你摸的那一位,名叫婧雯,她在那天之后的第七天晚上,在睡梦中死在了自己的床上。

我顾不上刚才的羞愧,瞪大眼睛看着凛姐。

我的调查准确性有限,只是我想告诉你我得到的结论是,花恋杀了婧雯。

我说不出任何话。

“花恋在三年前来到京都之后,一有机会就会悄悄跟踪着你,由于你经常是呆在自己的房间里,花恋大多数时间只是在那间屋子里远远地注视着你。”凛姐指了指窗外远处一栋公寓内的一间窗子。

“花恋一直都知道我在这?”

“是的。那天你外出尾随那四位女孩,并且摸了其中一位臀部的事,花恋也是知道的。”

“凛姐,虽然有些失礼,您一直知道花恋在附近吗?”

“嗯,毕竟白雪馆附近出现了可疑的人,我无法忽略,”凛姐继续说,“在那之后,花恋将追踪目标暂时转移到了那位婧雯身上,一星期后,入室杀死了婧雯。”

我无法相信,本来说花恋可疑的事我已经很抵触了,现在凛姐却是将她自己调查到的有着近乎确凿证据的杀人行为放在我面前,我的思路混乱到无法整理。

“凛姐,可以告诉我你调查到的花恋的动机吗?”

“动机方面不敢说是调查到的,只能说是推理出来的吧。那就是,花恋会杀死每一位你会喜欢上或者是将会喜欢上的少女。”

 

今天玩得可真尽性,回来这一路上也是意犹未尽地讨论着在名叫白雪馆里发生的事情。

你看上那个叫雏神的侍者了吧。妍昀对我笑着说。

“怎么可能,你才是看上人家了吧。”婧雯嘴上否认着,不过自己倒是感觉那人很有意味呢,之后再去看看那人吧。

婧雯一时惦记着叫雏神的侍者,情不自禁地回头往白雪馆的望去。这一望可不要紧,竟然是看到了那叫雏神的侍者竟然是缓步在离在她们身后不远的地方。

“妍昀,你看,那不是雏神吗?“婧雯退了提妍昀。

啊,还真是的。你的机会来了,赶紧过去把那人带回家好好温存吧。

什么呀。婧雯虽然听了有些兴奋,不禁想这么做了,却是害羞起来,拉着妍昀跑了起来。

前面就是婧雯的家了,到了要和妍昀岔路的地方了,刚和妍昀手分开一些要告别,只见那位雏神快步走来,隔着连衣裙轻抚了一下婧雯的臀部,风一般地离去了。

接下来的七天,每晚睡前婧雯不断回想着自己被抚摸时的触感,试图让残留的感觉永存,自爱到娇弱无力。

第七天,婧雯在高潮的瞬间,被眼前一位可爱的少女收割走了灵魂。

 

 

 

20160823

“凛姐,如果真是这样,花恋杀了两人,还杀人未遂一次,警察能一点痕迹都没找出来吗?”

“没有。因为花恋役使鬼神做的这一切,警察是不相信鬼神的,自然找不到证据和痕迹。”

“什么?役使?鬼?”我惊呼。

我以为你了解这些的。雏神家代代都会与祠草神社的巫女结合,我想砂月至少是知道的,难道你真的一点没有听说过?

没有……”我喃喃道,“凛姐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难道你也会巫术吗?”

“是,我会。我所谓的调查也就是役使鬼神去替我寻找过去的。顺便一提,祠草神社的未夜之所以知道花恋要杀砂月,也是因为她通晓巫术才得以知道的。”

不,不,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是我难以接受的了。我眼神转到了在旁边正坐的初音,她在认真地听着我们的对话。

“初音,你也会巫术吗?”我向初音问道。

只会一点,都是凛姐教我的。初音在凛姐面前说话对我毕恭毕敬,有时凛姐不在时她就很随意对我有些怨气的样子。

其实,你也能见到灵吧。凛姐对我说。

“我?我完全不相信这些的,就算是遇到什么稀奇的事,我也是第一反应那是骗术。我怎么可能会通灵?”

“我看到你看占星、手相、塔罗、周易那些书,你不相信这些为什么还看。”

“那只是看着玩玩,我并不是完全相信的,只是为了了解那些系统才学习的,”我有些躲闪的样子,“还有就是因为砂月,砂月小时候似乎这些尤其是对手相很感兴趣,让我的手摊开给她看,她似乎很对这些很着迷的样子……”

“总之,如果你相信这些,现在的情况就是花恋很有可能再次杀人……”

“不,我并不能接受花恋役使鬼神的说法。”我有些没礼貌地打断了凛姐。

凛姐叹气,对初音使了一个颜色。只见初音突然消失不见了,而一朵被摘下的露薇花出现在初音刚刚的位置。转瞬,露薇花又变成了一位身着粉色纱裙的女孩,不,就是初音,只是不再穿着刚才的浴衣了。初音一抬手,我床头的一本占星书籍就飞到了她手中。初音对着我微笑,竟是若隐若现地看着有一朵露薇花若隐若现。

我呆呆地看着初音,又看了看凛姐。凛姐开口道:

“初音其实就是你所谓的鬼神,她是我的式神,本体是院内的一株露薇花的花灵。”

露薇花,哦,我之所以刚才识辨出那朵花还是因为白雪馆的院内有一片露薇花,第一次还是初音告诉我的。

凛姐那馆内其她少女们呢,她们都是你的式神吗?

一些是,一些不是。

那哪些是,哪几位不是呢?

是不是又有什么区别呢?

确实,就算是知道了初音是花灵化作的式神,自己依旧会将她当作一位少女看待,这点不会有丝毫改变。

“现在,既然你已经相信了,接下来,我希望的是可以去和花恋交流,她只会听进去你的话,我希望你可以好好地解开她的心结。我并不是建议你要让花恋自首,只是希望你可以让她停止就好。”

“我不知道怎么和花恋说,我虽然相信凛姐,但是自己却无法原谅自己认为花恋杀人的想法。”

“没关系,你可以现在白雪馆休息几天,等你什么时候做出判断了,再做出你的行动。”

凛姐起身,招呼了一下初音,走出了屋子,关门时,凛姐说道:“就算你决定不和花恋讲明这些,就算你不会去劝说花恋,我也会理解并尊重你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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